边帮傻崽子吹着头发,一边帮他按摩着头顶。
“乖,下次我再亲自喂你。”
顾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发现果然烫得吓人以后,触电一般地又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过了许久,他才小声说道,“好。”
一天过后,顾煜便果然因为自己‘冒雨狂奔’的作死行为而感冒了。
顾煜一感冒,本来说好的周末爬山之行也只好顺延到下一周去了。
而顾煜害怕会把感冒传染给严律,便也死死压着距离,没有太敢靠近严律。
顾煜刚感冒时还藏着捂着不和严律说,怕严律会担心自己,一个人顽强地和感冒病毒做着抗争。
但细心如严律,顾煜感冒后一开口说话,他就立刻发现了顾煜声音的不对劲,甄别出了感冒的早期症状。
他本想立刻给金秘书打电话,让他把顾煜的家庭医生给请过来,但生了病还要闹小性子的顾煜立刻夺下他的电话,抗拒道。
“这点小感冒不用麻烦医生了。”
他将头倚在严律的肩膀上,假装十分虚弱地说道,“我觉得自己吃点药就好了。”
其实他就是不想让医生来打扰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严律叹了口气,顺着顾煜的心意没有再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他先翻出了家中的感冒药,让顾煜服下。
顾煜喝完药后,还是不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只想呆在严律的视线范围。
虽然他头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有些模糊,整个人几乎都没有力气地倚在严律身上,但他还是坚持着做完了作业。
做完作业的惊喜便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3时,严律第一时间便把不情愿的傻崽子给抱到了床上,坐在床边给金秘书打了电话。
顾煜见严律面色不对,便乖乖地给自己盖好被子,拉着严律的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处来回画着爱心。
顾煜其实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多不舒服,以前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时也发过高烧,那时候还没有人像严律这般贴心地照顾自己,他也懒得麻烦医生,自己熬过去就好了。
严律低着头给顾煜削水果,眉头皱成一团,顾煜可怜地唤了声,“阿律……”
顾煜知道严律是生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气,却又不舍得对他发火,所以才会抿着唇一直不说话。
严律手上动作一顿,但他依旧没有抬头看顾煜,声音饱含自责。
“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请医生过来,你也不会发烧了。”
顾煜将头歪到严律的身旁,故意做了一个鬼脸,想逗严律笑。
“阿律,我真的没事的。”
严律无可奈何,用手背碰了碰顾煜滚烫的额头,“嗯,你的烧很快就会退下的。”
在严律出去煮药的时候,金秘书的电话便进来了。
顾煜懒洋洋地接起,“喂?金叔叔?”
“少爷,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立刻打电话帮你叫冯医生过来……”
本来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弱不禁风的顾煜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拒绝道。
“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小感冒而已。”
金秘书听顾煜的声音虽然带着点感冒的嘶哑,但却中气十足,不仅对严律所说的‘病得很严重’产生了怀疑。
“是吗?我听严律刚才说……”
金秘书话还没说完,严律就轻轻地推门进来了,顾煜瞬间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过肩膀,蜷缩在被窝中。
他没来得及挂掉电话,只好翻了个面放在枕头旁。
顾煜翻过身,背对着严律,假寐着。
严律将药放到台面上,坐到顾煜床边,用手覆在顾煜的额头上,感受到手掌心炙人的温度后,他心疼地问道。
“怎么样了?”
顾煜假装艰难地挑开了丝眼皮,哼唧了几声,可怜巴巴地说道,“很难受。”
他说的这一句话像是从喉咙中飘出来的一般,仿若下一秒就要断了线,传递不到严律的耳朵里。
但手机另一头的金秘书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正匆匆地赶往顾总的办公室,听到这句撒娇一般的‘很难受’,手中的文件夹啪一声坠到地上,里头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严律的心揪得更紧了,他轻轻抚摸着顾煜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替他分担一点痛苦。
顾煜生怕金秘书还会说话,便把严律支了出去,“阿律,我想喝水。”
严律起身,“好,我去给你倒。”
慌乱地收拾着地上文件的金秘书问道,“少爷,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好得很,我现在能一口气不带喘地做50个俯卧撑。”
“……”所以那句‘很难受’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金叔叔,我挂电话了,您可千万不要叫医生来!我没事。”
“…好的,少爷。”
顾煜挂上电话时,严律正好拿着水进来,他疑惑地问道,“崽子,你和谁打电话呢?”
顾煜扯谎道,“和沈廷乐打电话呢。”
严律点点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明天还是帮你跟老师请假吧,你明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后天再去上课。”
要是换成上学期发烧,顾煜能自己给自己请半个月的假,但他想到明天升旗仪式上严律会发表演讲,一旦请假便会错过严律的演讲,便瞬间不乐意了。
“不要,我怕会落下课程,阿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顾煜翻了个身子,自动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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