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之外的另外几个山庄的高手无声地站立在不同的方向,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以沈十九的实力和眼界,一眼便看出了他们防住了最好逃跑的方向。
莫庸此刻看向沈十九,神色间依然有着些许的畏惧,但眼神中无法遮掩的阴狠暴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想法。
周明朗虽然心思单纯,但也看出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急急忙忙道:“咱们先好好说话,我相信余兄不是这样的人!”
这样超凡脱俗,仿佛世间万物都配不上他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莫庸站在几个管事身旁,听到周明朗的话,面色一沉,嘴里却有些颤颤巍巍地说道:“绝对……绝对是余不常!”
沈十九冷笑。
演得真好,看上去像是怕极了他,不得已才供了他出来。
可惜,目的还没打成,眼神里的阴狠和得意便彰显了他的心思。
莫庸想要害他,沈十九能够理解。但是昨日收徒的时候,莫庸见识到了他的武功,被他压制得丝毫不敢放肆,虽然并不清楚他的具体实力,但莫庸也再没挑衅过他,生怕被他随意打杀了。
今日清晨在王落星的房门口,莫庸甚至连句话都不敢说,如今怎么就突然敢随意诬陷他了?
难道是他们来到这里分开行动之后,发生了什么,让莫庸有了这么做的胆量?
有一个管事道:“余不常,你先和我们走吧。”
一线山庄在武林威望不低,如今新收的弟子居然死在了山庄的地盘里。
即便山庄太大,很多高手无法兼顾所有地方,但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出事,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届时王落星原来门派的人找上门来,肯定会对一线山庄的声誉有所损失。
更何况若是弟子犯下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纵容杀人凶手继续在山庄拜师,接触制作绘画功法秘籍的方法。
沈十九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他微微蹙眉,神色已然有些不悦:“人不是我杀的。”
这样清冷的美人站在一座竹院前,与众不同的黑牡丹灯笼挂在门上摇曳,与他的黑衣相映生辉,却又不及他高贵。
这本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景。
周明朗被这样的沈十九微微牵动了一下心神,缓过劲来之后,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管事还未开口,莫庸便厉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说着,却是后退了几步,走到了其中一个高手的不远处,似乎担心沈十九突然发难。
另一位管事开口道:“你确实有些可疑,方才莫庸也和我们说了一些证据。放心,只是将你带去见长老和庄主,若是洗脱了嫌疑,山庄会向你道歉,并且给你多领悟一本功法的机会。”
这管事说的云淡风轻,却已经认定了要将沈十九带走了。
周明朗忍不住了,“几位管事,真是抱歉,我可以问一下,莫兄为什么这么认定余兄是凶手吗?”
他从第一眼见到沈十九起,便觉得这样的人物即便是捧上整个凡尘,都未必配得上他的风采。
他绝不相信沈十九和王落星的死有关系。
更何况,他的余兄不是一个读书人吗?他根本感受不到沈十九的内功修为——总不可能这样一个斯文的美人,功夫比他还高吧?
沈十九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起码要知道为什么。”
他说完,几个管事互相看了看。
沈十九是长老直接选中的,他和周明朗都没有经过正常的收徒过程,足以看出长老当初多么看重这两人的潜力。
如果当真是被冤枉的,届时梁子结下,就不好处理了。
其中看上去颇为领头的管事朝其余诸人点了点头,虽然转过头去对莫庸说道:“莫庸,你说一下为什么吧。”
莫庸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沈十九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在沈十九和周明朗的面前又说了一遍先前和山庄的人说过的话:“我昨晚起夜的时候,见到余不常往王姑娘住所的方向去了。”
沈十九不语。
周明朗立刻接口道:“啊?那真是太凶险了,幸好余兄没有碰到那个杀人凶手啊,不然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
几位管事:“……”
几位高手:“……”
莫庸:“……”
沈十九:“……”
这孩子的重点怎么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莫庸急不可耐地反驳:“他就是杀人凶手,怕什么被杀人灭口?”
沈十九终于开口,他的语气仍旧十分平静,莫庸的指控在他看来不过是狂犬乱吠,“所以呢?我就当做你没有说谎,看到了我,然后呢?”
他昨日在自己的房中睡了一晚,除了想了想真假魔教的事情,对别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他武功修为胜过常人,连吃食都不需要太多,更别提起夜了。
他根本没有出过房门。
“我见你鬼鬼祟祟的,只觉得你可能有自己的事情,便没有多管,岂料第二日早晨王姑娘便出事了!”莫庸言之凿凿,“别人不清楚,我很清楚,你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实则武功高的很,王姑娘也不是什么精于武学之人,你要杀她易如反掌。”
莫庸说着,见沈十九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停了来下,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唾沫,这才鼓起勇气继续道:“王姑娘是面朝地倒下的,伤口也是被长剑从腰部后方穿过造成的,很明显杀她的是她放心转身面对的人,除了熟人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更何况,王姑娘临死前画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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