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上车吧。”他平静地道。苏青叶紧跟着跨上摩托车,他轻轻地将脸贴上男人的脊背。那人的表白在他听来似真似幻,就像从指间滑落的烟灰,他费力地想抓住些什麽,它们却在倏忽间失去了踪迹。夜色中他紧紧搂着男人的腰。只有这副躯体上传来的热度是真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平安无事。谁都没有再提起江边的那场谈话。
转眼便到了可以摘下纱布的时候。那天梁彦弘也在,苏青叶独自躲在卫生间里,面对着明晃晃的镜子一点一点地取下纱布。当他终於无阻碍地看清自己右脸的刹那,他再也忍不住地高声尖叫起来。脸颊上的伤疤约有八、九厘米长,如一条扭曲的爬虫可怖地蜿蜒着。那一瞬间如五雷轰顶,他的耳边只余下尖锐的嗡嗡声,折磨得他只想纵声尖叫。他确实这样做了。他像无头苍蝇一般在狭小的空间里乱撞,他扯着嗓子大叫,如一个绝症病人般绝望。
突然有一双手紧紧地圈住了他,他被用力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抬起头,看见梁彦弘俊美的脸。他受了刺激,愈发地颠狂起来。他拼尽全身力气在男人怀里挣扎。他毫无顾忌地对禁锢他的人撕扯啃咬。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他崩溃地挥舞着手臂,後来梁彦弘发了狠,居高临下地将他压制在冰凉的大理石盥洗台上,两只手牢牢地抓着他纤细的手腕。
苏青叶再也动弹不得,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我毁容了。”他绝望地喃喃着。
“冷静点。”梁彦弘在他上方大声道:“我说过会帮你看好的。你不相信我麽?”
“你骗我……你骗我……”苏青叶噙着眼泪道。
“又哭。”梁彦弘无奈地说:“说真的老子打了半辈子架,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你这点伤口在我眼里真的不算什麽。”
“怎麽可能不算什麽?”苏青叶绝望地说:“你心里也清楚吧,我拥有的,也就是这张脸而已。现在我的脸毁了,谁还会喜欢我?”
“就算你的脸被炸成霰弹坑,老子照样亲下去你信不信?”
苏青叶哭笑不得地说:“说起来好听。我真成那样了你早就吓跑了。”
“你真是让我忍无可忍。”
苏青叶眼睛一酸,他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忽然梁彦弘低下头狠狠吻住了他。梁彦弘牢牢地将他摁在身下,毫无顾忌地撬开他柔软的唇舌长驱直入。眼前的一切发生得过於突然,苏青叶瞪着眼睛,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梁彦弘尽情地在他唇齿间肆虐了一番,直到尽了兴,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只见苏青叶面孔通红,嘴唇红肿,眼角还挂着残余的泪水,两人一对视,他的眼底随即浮现出无限春意。梁彦弘深深地瞧着他,道:“你记着,我梁彦弘的人永远是最漂亮的。谁敢说你丑,就是和我过不去,我一定要他好看!”
此时此刻,脸上的伤如何蜿蜒似乎已不重要。苏青叶眼中带泪地望着上方的人,故意嗔道:“谁是你的人?”
梁彦弘果然眉毛一挑,语气危险地道:“难道不是麽?”
苏青叶滴溜溜地转动着乌黑的眼珠,说:“让我想一想……”
梁彦弘不安分地把手伸到他裤子里,压低声音道:“好好想,说错了我要罚你。”
苏青叶眨着眼睛道:“我要是说对了呢?”
“说对了,就对你做让你快乐的事。”
苏青叶弯起眼睛开心地笑了,道:“彦哥,你说的好像是同一件事!”
“这麽说,你喜欢我惩罚你?”
“什麽啊!”苏青叶仰起脖子大笑起来。他已很久没有开怀大笑过了。在纵情欢笑中,他把所有苦闷都抛到了脑後。“我没有那个意思!”他笑着说道。
“有人口是心非。”
“才不是!”
梁彦弘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哑着嗓子道:“到底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三十一
偌大的庄园内早已春意盎然。到处都充斥着青草地的气息,以及花朵的芬芳。各式各样的花儿争奇斗艳,这绮丽的风光,不知点缀了多少春梦。当俏丽的枝丫伸入窗口的时候,阒寂的城堡也迎来了春天。
然而此刻春意最盛的地方却非这间并不宽敞的浴室莫属。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低哑而粗重,一声紧接着一声,像一曲凌乱的双重奏。只听那声音越来越急促,却迟迟没有终点。苏青叶的两条长腿毫无保留地敞开着,承受的地方被无情地撑开,男人抓着他的腰一下一下狠狠地向最深处冲撞。这一切都是苏青叶所熟悉的。男人冷峻的脸庞,紧抿的嘴唇,以及并不温柔的相拥都是他深深怀恋着的。此刻鸳梦重温,带着酣畅淋漓的力度,叫人格外意乱情迷。
他睁眼瞧着男人,那人也在望着他。那个人的眼里写满了浓得化不开的yù_wàng,热得好像能融化一切。然後那人俯下身来热切地攫住他的唇,粘腻的纠缠让人欲罢不能。事先灌入的润滑早已被那庞然大物挤出来,沿着苏青叶白皙细长的腿滑下,留下一道淫秽的白线。在急促的呼吸声里身体里的冲撞变得愈来愈猛烈,那人眯眼瞧着他,好像要吞噬一切。
在那样激烈的性事里,苏青叶早已到了物我两忘的境地。只有那淋漓尽致的畅快,一波又一波汹涌地向他袭来。
梁彦弘捏着他的腰,在那销魂的地方尽情释放。
结束後,梁彦弘抱着他坐在大理石台面上,方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房间春意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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