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应该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之骄女。”
“更何况,凌先生,你确定有一天你不会伤害到她麽?”
果然不愧是淳於谨啊,连自己都耳熟能详的名字,短短几句,就让自己不得不让凌蓝跟着他离开自己。
蓦地松开了握住凌蓝的手,“天气越来越冷了,别忘了多穿衣服。”说完,竟狠心转身就往楼梯走。
凌蓝突然觉得一阵气闷,你不要我,难道我就非得腆着脸了麽!也直直往外走,竟也未曾转头,也因此没有看到,凌希蒙踉跄着往回走的身影。早就等在一旁的司机见状殷勤地走上来把凌蓝的行李接了过来,凌蓝随即上了车,淳於谨已经等在了车上,见到凌蓝终於上来,忍不住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
“行李怎麽这样少?应该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我叫他们多准备了几个你爱吃的菜,阿诺现在应该也在等我们,你们也该好好见见,毕竟是亲兄妹──”
“阿蓝……”
“别碰我!”淳於谨方才伸出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看着凌蓝抱着膝盖那样防备着流泪的姿势,淳於谨直觉得眼前就是当年从婚礼上离开的容馨,心下极疼,却又什麽都不敢做,就那样瞧着凌蓝,想着容馨,疼到了骨髓里。可他原本就是传统的人,凌蓝是淳於家的後代,又是容馨给他生的。
将头埋到腿上流着眼泪的凌蓝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恨死了自己方才的倔强,要是冲过去在凌希蒙怀里狠狠地哭着撒撒娇,他又怎麽会舍得。可是这次过去,偏不知淳於谨又会使什麽手段,天知道他到底跟凌希蒙说了些什麽,他怎麽会舍得赶自己走……
“一年!”就在淳於谨以为凌蓝余生仿佛都会用来哭泣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了凌蓝已经回复过来的声音。
“什麽?”
“淳於谨,一年,一年之後,我哥哥如果不接我回去,我就安心跟你回你家!”
“呵──怎麽这一会儿就变成淳於谨了,不叫爸爸了?”凌蓝赌气似的转过了头,“妈妈告诉我,如果什麽时候受不了了,就叫你淳於谨。”
馨儿……淳於谨的心好像被谁用手狠狠抓了一把,“一年就一年,这一年我都留在乌江城,阿蓝,”淳於谨伸手擦干了凌蓝的眼泪,凌蓝也不闪避,“你会愿意留在淳於家的,我,才是你的亲人!”
凌蓝闻言也没说什麽,只是淡淡地看了淳於谨一眼,“其实要是哥哥留我,你做什麽也都没用的,我只是不想日後他反悔了你又出来横生枝节!”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淳於谨在乌江城内的住处。凌蓝下车淡淡扫了一眼,看着这大得夸张的地方,皱了皱眉,想着加上自己一共也就三个人,真不明白有钱人钱多不稀罕还是怎麽的,但却什麽也没说。心下也真不知淳於谨到底在想些什麽,虽然妈妈已经过世这麽多年,再怎麽自己也是他女儿,却非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两人进了门,早有佣人在一旁等着,结果淳於谨脱下的外套挂了起来,方待走到凌蓝身边,凌蓝却急忙摇了摇手,“别,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做起来比较顺手。劳烦你带我去我的房间,”又转过身对淳於谨道,“不好意思,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东西了,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不介意我就先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管淳於谨的回应,自顾自地跟着佣人走了,只留下身後一脸无奈的淳於谨,还有脸上兴趣愈发浓烈的淳於诺。
打发走了佣人,不习惯凌希蒙以外的人介入自己生活的凌蓝也说明自己房间以後不必特地进来整理之後开始动手整理带来的东西。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书本。至今凌蓝甚至仍旧觉得这只是一场梦,凌希蒙怎麽会忍心让自己离开呢?这…怎麽可能……当年才十八岁的凌希蒙宁愿过那麽辛苦的生活也要留下自己,现在…到底发生了什麽?整理好东西的凌蓝坐在床上,右手轻轻抚摸着另一只手手腕上不久前凌希蒙送给她的手镯。温润的玛瑙贴着冰凉的手腕,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可凌蓝却感觉除了贴着手镯的地方,全身无一处不在发抖。
“咚咚咚──”凌蓝方才听到敲门声,来人就很不客气地推门进来了。
淳於诺方才踏进凌蓝房间,脸上的笑容就愣住了,“你……”
瞪了淳於诺一眼,凌蓝不在意地擦干了眼泪,“如果你是来找麻烦的,那麽我再重申一次,我叫凌蓝,我只姓凌,也只想姓凌!”
“呵──”淳於诺轻笑了一下,也不管凌蓝嫌弃的神情,竟自顾自地爬到了凌蓝床的另一边趴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凌蓝。
“缺人疼的小鬼!”凌蓝对着淳於诺撇了撇嘴,把对淳於谨的气发到了淳於诺身上。
淳於诺竟也没有争论,只是把那张在凌蓝看来相当欠扁的脸转到了另一边,过了好一会儿,凌蓝才听到淳於诺闷闷的声音传来:“是啊,还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求之不得的东西,竟也会有人弃如敝履。”
突然多了一个弟弟的感觉让凌蓝感觉很奇特,可从来都是被凌希蒙捧在掌心疼着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淳於诺,思及淳於谨,却又觉得眼前的淳於诺也变得可恨起来,只恨恨地说了声,“他可真够讨人厌的。”
“是啊,真讨人厌。”
送走凌蓝的凌希蒙一个人在没有开灯的客厅呆坐了很久,平时凌蓝在两人其实也很少交流,通常都是各做各的,要麽一起看电视。可看不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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