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了然:“没关系,我们的合作很长远,未来会有很多相聚的时间,你没事就好,那你现在是要回去吗?我送你。”
李越手指拉了拉付常的衣袖。
付常:“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金毛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纠缠,毕竟他的信条一直都是做一个绅士,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付常结了账,和李越一起走出了门,站在路边吹了一会儿风,“你的摩托车呢?”
李越给闹了一个大红脸,自己的摩托车居然都已经暴露了。
“你……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在滑冰场,”付常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虽然你把自己的脸包裹的很严实,可是我认得你的眼睛,怎样都不会认错的。”
这一句话他说的时候咬着又轻又软的语调,听的李越耳朵再一次红了一个台阶,他老觉得付常说话就像说情话一样。
“去趟药店,”付常给出了指令,拿过头盔戴好,大大方方的搂住了李越的腰。
李越的脊背一僵,付常像是察觉到了,又将手收了回来。
“抱歉,我忘记了你讨厌我。”付常语气清淡。
不、不是这样的!
李越有点儿急,想要解释又无从下口。
“如果你实在是无法忍受待在我身边的话,我们的那份契约实际上是可以作废的,”付常耸耸肩膀,“我并不需要你的回报,当初帮你也只是举手之劳。”
李越急的直接上半身拧了过来,手掌捂住付常的嘴,拒绝从他的口中再吐出有关解约之类的字眼,付常温热的吐息喷在李越的手掌上,长密的睫毛扑了几下,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付常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帮助对象而已,那天即便找上他的是其他人,付常也会同样的施以援手。
李越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街道的冷风就从这个洞里灌了进来,吹的他心壁结冰,尖利的冰棱扎进血肉里,密密麻麻的疼。
他不需要自己,这个认知让李越突然很难过,就连牙根也酸酸的,可是,可是自己特别害怕失去付常,甚至不想解约。
李越有点儿迷茫,明明,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想法是一到了期限就甩手离开的。
但是到了现在,当付常将“作废”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一点儿都没感受到高兴,反而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原本来之前说好的一起过圣诞也泡了汤,回国以后付常像是有着忙不完的事情,经常不回来,就算回来了也已经是大半夜。
李越抱着枕头,心里头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解释清楚“讨厌”这件事情,他已经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给憋死了,李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承受冷暴力。
是的,就是冷暴力,付常回来了也很少和他打招呼,投注在李越身上的目光居然还没有小乖多!
李越受不了这样的情况,这种负面情绪连带着让他上课的时候都走神,几次测验下来没有一次拿到好成绩,就连科任老师都找他谈了好几次话。
现在已经两点多了,李越困顿的点了点头,一不小心整张脸就埋在了枕头里。
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让李越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付常放下公文包,松了松领带,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李越的时候有点诧异,还不等李越开口,付常来了一句:“你还没搬回宿舍吗?”
李越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本要说的话全都在脑子里打成了结,只能机械的张了张嘴:“什么……什么意思?”
付常脱了外套,抓了抓头发,打了个哈欠:“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我觉得我们的合约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所以你也不用再住在我这里了,我以为这么多天了,你的东西应该早就整理好了才对。”
这是直接要赶他走了?凭什么?包养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付常说不想继续了就了结掉?
可是,他们两个之间,付常才是金主,金主对包养的小情儿玩腻了,打发他离开,再去换个新的貌似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变起心来可真快,明明之前还表现的那么喜欢自己,企图通过打动他奶奶的方式来收买自己,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李越抓了抓枕头,他这么急着赶自己走,是不是因为这个家里马上就要有别的人入住了?
“如果你喜欢这里……”
“谁说我喜欢了!”李越出于自尊心反驳,现在弄的像是他死活赖在付常家不肯走一样,“我明天就走!今天……今天不过是为了等你回来给你打个招呼!”
“唔,是这样,”付常点点头,“那你早点睡。”
李越几乎是落荒而逃,从他来到付常家的那一天开始,这还是第一次晚上待在客房里。
李越背靠着墙壁,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蹲在了门后头,将脸埋在手臂里。
为什么会感觉那么难过。
付常听到了那声震天的关门动静,解扣子的手指顿了顿。
自己是不是,逼的太紧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越就拖着一个行李箱出了门。
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大多数东西都是付常给他新买的,李越好像突然理解了那些金主文里头的女主心情,从心底冒出来的那股骨气让他下意识的抵抗付常给他买过的所有东西,固执的执行所谓的“净身出户”。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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