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的畜生了。
确实成为一个人了,可是有的人畜生不如,有的人活得也可能畜生不如,死的时候更恨不得自己是一个畜生。
撷烟这次看到的是一个繁华了不少的街道,这里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看热闹。
“哈哈,你瞧瞧他,这个死样子还说自己以前是陶公子的恩人呢。”围观中的一人嘲笑道。
“你不知道,他表达的意思可不止是陶公子的恩人那么简单呦。”另一人笑得暧昧。
“呸!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又多恶心吧,陶公子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人有关系!”一个人向他吐了一口唾沫。
听到这些声音后,撷烟着急地向人群走去,看到人群中心的人后,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心头一颤,密密麻麻的心疼勒得他不能呼吸。
被人群围住的人,也是看不清脸的,这次倒不是因为脏和乱,当然脏是不能避免的,最主要的是脸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
好多个烙铁的印记遍布在脸上,凹陷的、凸出的混合着血脓泡,还有重复的几个叠加在一起,连上面印在的字都看不清了,又怎么能看清面容。
他就跪在那里任人骂,任人打,任人吐唾沫侮辱,不是他愿意这样,而是因为他根本动不了,他的双腿只剩下一半,也没有手指。
他眼神空洞,对于众人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晚上人群消散,出现了一个白衣公子,他的眼里才有了波动。
那个白衣公子弯腰捏住他的下巴,看到他嘴角干涸的血迹,眼里是恶心和嫌弃,语气却是不忍心,“为什么不识趣地闭上嘴巴呢,你看,这下连舌头都保不住了吧。萧寂澹,你怎么就这不识趣呢。”
听到萧寂澹三个字,撷烟的眼里也出现了波动,不过他仍然认真地听着白衣公子的话,因为这场景里他也没法做什么。
他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分析着两人的关系,感知着白衣公子的灵魂波动。
那个白衣公子,用雪白的袖子给他擦了擦嘴角,“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管你以前对我有多好,你也要记得自己是什么出身啊。你知道你的手指为什么没了吗?因为你用他碰了我的脸啊。”
“这样粗糙的手,挑粪工儿子的手,真的是很恶心了。”
萧寂澹的眼里的波动消失了,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嘴角倒是勾起了一个嘲讽绝望的弧度。
弧度很小,只有撷烟看到了,那个白衣公子毫无所觉。
“我是不能有一点污点的。”白衣公子说:“你要知道,打你、折磨你,弄残你,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这样活着很痛苦,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来给你解脱。”
“你解脱了,我也彻底放心了,从此我就只是才貌双全,清雅无双的陶公子了,是王爷最爱的模样。”
撷烟闭上了眼,不愿意看那把染着心脏处最温热的鲜血的匕首,从萧寂澹胸口抽出的时候,萧寂澹是什么样的神色。
他怎么忍心,只是听着匕首刺穿胸口的声音,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
正是最热的三伏天,萧寂澹本来就浑身脏臭,被扔到破碎的庙宇的尸体,没两天就臭得不行了,最后被乞丐发现,用破席卷了扔到后面的山上,不会再影响他的睡眠。
从头到尾没引起一点波动,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对任何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撷烟睁开眼睛的时候,萧寂澹依然在熟睡,他心疼地伸手去碰萧寂澹的脸,感觉到手下光滑健康的皮肤后,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每个世界都活得这么痛苦,死的都这么悲惨呢。
撷烟对萧寂澹的心疼又上升了一大截,恨不得现在就去到刚才的世界开始的地方,又想到萧寂澹还坐在秋千上,正心疼他的撷烟,哪里舍得让他这样在外面睡一夜。
撷烟起身后,双手已经已经伸向萧寂澹,想轻柔地把他抱起来了,突然有想到刚才的白衣公子,撷烟的双手顿住,抿了抿嘴,收回一只手,另一只手抓住萧寂澹背后的衣服,将他提溜了起来。
斯伯星球的晚上,充实劳作一天的人,都睡得香甜,没人知道萧少爷就这样被撷烟轻松地提溜着,抿着嘴,穿过一片种植区。
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嘴角上扬的萧寂澹,当然也不知道,他想要被撷烟抱在怀里的梦想,差一点就实现了,结果被前世的自己给作没了。
将萧寂澹放到床上的时候,撷烟还是没忍心扔,动作在最后轻柔了下来。
撷烟在床边埋头坐了一会儿,调整好了情绪,才钻到萧寂澹的怀里。
再一次出现在原地的时候,撷烟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毫无头绪,不知道萧寂澹在哪里,因为这次他在那个白衣公子身上留了印记,也熟悉了他的灵魂波动。
既然以前关系那么好的话,一定是在一起的吧,撷烟闷闷地想。
闭眼感知到白衣公子的位置后,撷烟瞬间消失在原地。
没想到他出现在一片贫瘠的山脉之中,他正站在其中一座山的半山腰处。
撷烟向四周望了望,发现了下面山路上的动静,也看到了他要找的白衣公子。不过此时他没再穿着一身白衣,而是一身囚衣,双手被拷在一起。
脸庞也非常稚嫩,没有撷烟第一见到的时候那样成熟,当然也没那么好看,不管怎么样,撷烟承认第一次见到的白衣公子是比一般人好看的,哪怕现在也是。
至于萧寂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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