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偷窥别人亲,真可怜。”
莫殇君:“……”尝试过嗜睡咒、长眠咒、封魂咒的鬼王决定想新的办法来堵住那张嘴了。
狼魂已亡,风穴境趋于平静。
夏戟疲累地躺在谢微怀里,眉心痛苦地蹙起。苏玦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住的,他只念了一遍咒,灵力疯狂地涌入,身体就像要炸裂一样。
追不上,永远都追不上。
谢微为夏戟包扎好手臂,没有问刚刚那一击是怎么回事。谢微大抵能猜到是何人借夏戟力量,依靠抛弃自己的人,那种感觉不是太好过吧。
谢微抚平夏戟的眉,低声道:“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夏戟虚弱地睁开眼,牵起嘴角笑了笑,“好,洗耳恭听。”
谢微从腰间拿出一只木箫,放到唇边吹响。
曲调轻柔,山高水长,幽幽倾泻,有安神之效。
夏戟微微一笑,“甚是好听。”
谢微垂眸:“你喜欢就好。”
两人歇息半日,恢复些力气,走了片刻,又见遥遥天际一只庞然大物,金光闪闪,不怒而威,冲着两人直直冲来。
黄历一定有写:今日不宜出门。
第8章玄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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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风玄日
谢微终于醒来。
夏戟眼圈红红的,一眨不眨盯着谢微的眼睛。
长长久久,相顾无言。
夏戟的怀抱很温暖,谢微却有些想要逃开。谢微挣扎着起身,身体某一处一阵剧痛,脸色一白,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夏戟固执地抱着谢微,固执地盯着他看,固执地闭口不言,眼眶愈发红了。
谢微沉默地靠在夏戟的胸口,垂下眼睛。
一滴泪落在谢微脸上。
谢微抬头,看见眼眶里蓄满泪水的夏戟。
夏戟撑着额头,双肩颤抖,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他找不到其他办法宣泄哀伤,只能放肆地无声哭泣。
谢微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他想要掘开一片坟墓,把自己埋进去,又想尝一尝为他而落的那颗泪,忍下一身的伤而活下来。
十四岁的谢微年少轻狂,艳阳里鲜衣怒马扬唇浅笑,下深海上冰山只为青梅求一个如意结。
十七岁的谢微却孱弱地如同孩童,对心上那人望而却步,只敢瞻仰,不能走近一步。
他一身脏污,怎能污了那人似雪洁白。
谢微拭去夏戟的泪,轻声道:“阿戟乖,不哭了。”
夏戟手背抹着眼角,压下心头大痛,奈何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尽。
夏戟极少哭,可一旦哭了,便是撕心裂肺。第一次,为苏玦离去;第二次,为母亲逝去;第三次,在此时。
视如珍宝的人被蹂-躏践-踏,他痛得想发疯,恨得想屠城。
谢微拍着夏戟的后背,轻声地哄:“阿戟乖,我没事,好得很,你别哭了。”
夏戟一抹眼睛,哽咽道:“……你哄我做什么,该我哄你才对!”
谢微顿了顿,轻轻笑了笑,“好罢,你哄。”
谢微说完这句话,柔软的红唇覆盖在自己的唇上。
夏戟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
夏戟把额头贴在谢微的额头上,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狠意,“胆敢欺辱你的人,都得死。”
谢微心里有些酸涩。他在不为人知的时光受过更多的欺辱,起初难以忍受,而后渐渐麻木,到最后竟然觉得也不过如此。
曾经的“不过如此,”最终酿成了“满腹委屈,”只愿扑在那人的怀里大哭一场才好。
谢微余光瞟过墙边,才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紫衣少年。
夏戟道:“此人百里弦之。”正是莫殇君要寻的那人。
百里弦之微微笑道:“谢兄有礼。”
谢微道:“有礼。”谢微觉察自己窝在夏戟怀里的姿势实在不妥当,想坐起来,却被夏戟不客气地按了回去。
“躺着,伤好之前不许乱动。”
谢微:“……”这孩子真是愈发不讲道理了。
谢微和夏戟在一块儿,基本都是夏戟全权处理事情,谢微只需负责当一个合格的白痴就好。但此时夏戟不太愿意说话,低垂着眸子,认认真真地把玩着谢微的一缕头发。
谢微与百里弦之攀谈,得知此处正是晚笙城的一座地下囚牢,一共二十个牢房,每个里面住着六七人,总共百余人。
百里弦之道:“他们都是奴隶,注定用来填风穴。”
谢微不解,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先不说为什么要以肉身填风穴,风穴境由无数风穴构成,真要填的话,怎么填得尽?
“平时风穴散落在各处,但是逢百年一次的风玄日,风穴会聚集在一处,万万千千的风穴凝聚为风魂。风魂食百人魂魄,保风穴境百年安稳。”
“假若不以魂魄喂风魂会如何?”
百里弦之苦笑道:“亡城。许久之前这里有许多城邦,如今只剩晚笙城。那些忤逆风魂的人,都成了黄沙下的白骨。”
谢微问:“既然不能反抗,为何不逃出去?”
逃出去……百里弦之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背影,那背影一闪而逝,无法抓住。百里弦之摇了摇头,语气满是无奈:“所有降生在这片土地的人,一旦离开便会受风魂诅咒而死去。”
撑过这个百年,还有下一个百年等着。终有一天,献祭人数不足百人,无可避免地走向衰亡,时光何至于变得那么漫长和嚣张。
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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