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啃咬阿初的左肩!
“阿初……你还有哪里疼吗?”谢微走近两步,想要摸一摸阿初的肩膀,那白眸婴儿却倏忽不见了。
“哎呀,二师叔你自重!”阿初连忙避开了谢微的手,忽而脚踝一疼,险些跌倒,皱眉道,“脚踝疼呢。我还这般年轻,怎么就跟上了年纪似的。”
谢微低头一看,全身上下汗毛倒竖。
那白眸婴儿趴在地上,张嘴狠狠地咬着阿初的脚踝。那白眸婴儿抬头得意地笑,紧紧地盯着谢微,似乎在说:你能奈我何?
谢微不由自主握紧了剑,问道:“你最近可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除了你和小师叔要成婚,其他都正常极了。”阿初捂了捂胸口,“哎呀求你快些走吧,一看见你我就心口疼。”
谢微知道阿初倾心于夏戟,自己与夏戟成婚,阿初多少受了些打击,于是不打算多待惹人厌烦。
谢微刚刚走了两步,又走不动了。
那白眸婴儿竟然趴在了阿初胸口,锋利的指甲捅入阿初心口,那柔软的娇躯流出殷红的鲜血,白眸婴儿喝得十分欢畅。
而阿初,捂紧了胸口,面色惨淡,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我都快要疼死了!”
寒光一闪。
谢微的剑,出了鞘。
那白眸婴儿被斩为两半,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两只眼睛,死不瞑目盯着谢微。
谢微重重地喘了口气,全身脱力,靠在木桩上,闭上了眼睛。
谢微不敢睁开眼睛。这一次,谢微选择了反抗,反抗的结局是什么呢?阿初……会死么?
耳边传来桀桀大笑,那声音似乎撞上了悬崖峭壁,有层层回音。
谢微一惊,那白眸婴儿不是被斩为两半了么?
谢微刚刚睁开双眼,一股恐惧直击心底,不由腿脚一软跌倒在地——那白眸婴儿确实被斩为两半,两半婴儿各自生长出另一半身体,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直勾勾地盯着谢微,发出猖狂的笑声。
一个啃噬阿初的肩,说:选错了呢。
一个抱着阿初的腿,说:真愚笨呀。
阿初疼得跪倒在地,把痛楚归咎于夺走夏戟之人,咬牙切齿道:“滚啊。”
谢微捡起剑,狼狈地逃了。那一阵阵笑声和撕咬血肉的声音紧紧追随,宛如纠缠不休的恶鬼。
“哈哈哈,这人真是愚笨呢。”
“咯咯咯,小姑娘真香呀,血液香甜,骨头香脆,连头发都是香软的!”
“好吃好吃真好吃!”
谢微捂住耳朵,往山上狂奔而去,边跑边大叫:“闭嘴!闭嘴!!闭嘴!!!”
谢微撞到一个人怀里,那人往后踉跄两步,接住了谢微。
那人问:“师哥,你怎么了?”
谢微怔怔地看着那人,脑海里一遍遍回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良久才找回一丝神智。
刚刚那一瞬间,谢微认不出夏戟。
“我……没事……”谢微喘了口气,额上冷汗密布,非常疲惫,渴望长眠不醒。
“七天后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夏戟瞧着谢微,弯眼笑了笑。
谢微无力应答,那股深入骨髓的疲累几乎压垮了他的心,谢微勉强笑了笑,虚弱道:“那一刻,我已经期待许久了。”
“师哥,你累了,乖乖休息才对。”
夏戟抱起了谢微。
公主抱。
谢微勾着夏戟的脖子,感受到夏戟柔软的长发轻轻拂过脸颊。阳光柔和温暖,树影婆娑,花香甜软,一只飞鸟伸展翅膀,与蓝天白云邂逅。
世间如此美,心里无声流泪。
谢微抬眸,“吻我。”
夏戟低笑,“吻你,只吻你。”
第42章喜宴
谢微战战兢兢等了七天。
第七天,谢微坐在铜镜前,心灵手巧的小童子为谢微梳发。
铜镜里的少年黑发如缎,鼻梁高挺,朱唇如桃花。帝国殿下虽落魄久矣,可那与生俱来的清贵秀美之气还是令人移不开视线。
小童子为谢微穿好喜服,忍不住叹道:“二师叔真乃天人之姿。”
“但愿,他喜欢。”
谢微等得坐立不安,来回踱步,时不时往窗外看一看。
小童子笑道:“二师叔莫急,小师叔一会儿就来了。”
谢微勉强克制住焦躁,坐在凳上,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水。
正当谢微按耐不住时,门外传来敲锣打鼓声和欢呼声。
谢微立刻跑到床边乖乖坐好,后背挺直,一动不动,状如雕塑。
小童子高声道:“来啦来啦!”
来啦——
那一身红衣的少年跨进房门,身姿挺拔,衣袂飘飘。那少年眉目灿烂,堪比日月,笑意如同春日斜阳里流水般温柔。
谢微的心狂跳起来,攥紧了手心。
夏戟越走越近,挑起谢微的下巴,落下一吻。
“师哥,该成亲了。”
谢微仰着头,紧紧地盯着夏戟的眸子,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一个念头控制不住浮出脑海:这一刻,此生只有一次。
谢微:“像一场梦。”
夏戟:“若是一场梦,我愿永不醒来。”
夏戟打横抱起谢微,跨出房门,轻轻放进花轿里。迎亲的弟子欢天喜敲锣打鼓,踏着洒满鲜花的大道,到了落月山纤尘阁。
花轿停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谢微面前。谢微有些神情恍惚,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看到笑容明灿的夏戟。
谢微伸出手。
十指相扣。
宴请的宾客都是至交好友,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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