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了,你和西城一直是她的骄傲,她捡了你这么个便宜儿子,是她天大的福分,她要你好好的,出人头地,不然她就不来看你了,你也别想着能梦见她。”
“岩城,你就不想想,阿姨的期望是什么吗?她可等着你拿着你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脸子的,阿姨这么霸气的母亲,可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么颓废的样子。莫岩城,回来好么?”
莫岩城盯着墨禾看了良久,墨禾便一直温和地笑着回视他,不知这良久过了有多久,莫岩城终于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开了口:“阿禾,我不知道,他们瞒着我,西城知道,师父知道,就连林鼎乾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一开口,莫岩城的眼泪就如开了闸的水坝倾泻而出,很快浸湿了枕巾,他不住低声说着:“她每天都化了妆,看起来很漂亮、很健康,我不知道她其实病了。她在病床上,说的最多的话是,别孬,别哭,别废话,我没废话,也忍着没哭,可我还是孬了。我欠了她很多啊,还没来得及还呢,我怎么办?啊?我怎么还,阿禾?”
墨禾俯下身,轻轻环住莫岩城的脑袋:“她不需要你还她什么,一直就没想着要你还,她拿你当亲儿子,你就要拿她当亲妈,你这样的想法,会让她很难过。作为一个母亲,她只希望你和西城能好好的,相互扶持。你懂的,岩城。”
“我不懂,阿禾。好难受,好难过,一闭上眼睛,都是她。我是被抛弃的人,可我有了爸妈有了西城有了你,然后我就又没了爸,又没了妈,我怕了,我怕会再没了西城没了你,我怕了...”莫岩城紧紧攥住了墨禾的衣服,仿佛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中,攥住的是最后的希望。
感觉到莫岩城的颤抖,墨禾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压了块巨大的石头,石头还带了刺,一下一下扎着自己生疼,强扯出一抹笑,墨禾将莫岩城拉了起来,说:“西城很好,正在学校发奋,我也很好,就站在你面前。只要你振作起来,我们都会很好。那么,你能不能振作了?”
看着莫岩城依旧是一副怔愣的模样,墨禾把他拉进了卫生间,把牙刷水杯塞到他手里:“刷牙洗脸洗澡,顺便把胡子刮刮,你身上真是馊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饿了,订个餐,等你出来一起吃饭,好吗?”
“...好,我很快就好。”
时隔半多个月,莫岩城回到学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还是那副痞样子,上课听烦了就翻翻花绳,下了课就和齐实高筑插科打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还会死皮赖脸地跟墨禾讨个亲亲。
但墨禾却知道,莫岩城不一样了,花绳翻着翻着就发起了呆,开玩笑笑着笑着却是勉强,说是要亲亲,眼底却有化不开的愁绪,墨禾都看在眼里。
莫岩城自然搬回去了,第二次的同居生活,短短三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5月12日,微博上看到的都是十年前的地震,看到很多视频很多图片,心情很压抑。十年前正是六年级,当时老师组织我们看了救援直播,印象很深,直至今日仍然触动颇深,记得当时看到最多的一句话是:抗震救灾,众志成城。
十年了,希望你们越来越好。
这篇文的第一章,本来不是这样的,是我那天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场地震,便改成了这样。
今天写的这一章,也很压抑,写的人总比看的人想得要多,你们可能不觉得什么,我自己倒是要哭了...
第19章变质友情
老李头被派去其它学校做教学考察了,这节语文课是由另一个班的老师代上的。这是个和老李头除了性别,在其它方面截然不同的青年教师,所谓年轻就是好啊!
可纵然代课老师再怎么激情四射,莫岩城还是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大红色的毛线,就在一座铁塔即将铸造完成的时候,代课老师的眼睛瞄了过来:“那个...翻花绳的,来简要分析一下这个琵琶女的形象。”
此言一出,全班同学齐刷刷地转过头,准确无误地将目光对准莫岩城。然而,莫岩城愣了两秒,在老师和同学的注视下,默默地将大红毛线从手指上扯了下来,巍然不动,稳坐如泰山。
这回倒是老师和同学愣住了,代课老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墨禾一言不发地一把抓过大红毛线,紧接着缓缓站了起来:“诗中的琵琶女是一个技艺高超...”
墨禾回答完了,代课老师才回过神来,怔怔地说:“回...回答得很完整,请坐。”
坐下后,墨禾轻叹了口气,拍开莫岩城伸过来意图拿回大红花绳的爪子,轻声道:“好好听课。”
被没收了绳子的莫岩城百无聊赖地拿起笔在课本的右下角画起小人来,画完了还非逼着墨禾转头看看,当墨禾看到随着课本一页页快速翻过而动起来,拿着长剑格斗的两个火柴人时,眼角止不住地抽抽。
语文课是无聊,但莫岩城,更无聊。
今天正好轮到墨禾与莫岩城值日。
当看到莫岩城用食指顶着扫把晃晃悠悠地满教室窜的时候,墨禾实在是忍不住了,迎面上去就是一个扫堂腿,忽地一下就往莫岩城的侧脸踢去。
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莫岩城反应及时,抬起右手臂将这一腿及时格挡开,转而一把抓住了墨禾的脚踝,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怎么?要切磋一下?”
墨禾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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