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书看的景象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
“见笑了。”
纵使贺先生的话里可能也确实带着嘲讽,陆振声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陆离。
“爸爸。”陆离绞尽脑汁想着把这几本书带走的借口,“我事情办完就回来。”
“那就更没必要带上这么重的书了。”
陆离死死咬着牙。
气氛剑拔弩张,可是谁也没有想捅破最后的窗户纸。
贺先生走到陆离身边,从陆离怀中接过这四本书,一一看过封面和版权业。
陆离顿了顿,忍住了夺回的冲动。
“陆老,你说的是哪两本书?不才手下刚好有书店,这几本书都有现货,你要看的话我待会儿着人给你送来。这几本书都旧了,想必小离留着有其他的念想。”
说完他将书摞好重新放进陆离怀中。
陆离急忙紧紧抱住,顺着贺先生的话,小声说:“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贺先生了然地点点头。
“陆老如何?我现在就可以给下属打电话。”贺先生说。
他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个人已经将手机按开了屏幕。
话说到这里,陆振声也不好再坚持,如果再强硬一点,就免不了落下苛待幼子的名声了。
在别人面前他倒不怕,可面前这个人是贺氏的头。他重新在临州立足不过二十年,可是贺氏,把持临州的经济命脉已经超过百年,他的势力,早已与临州的政治经济各方面似盘根错节分离不开。
甚至只要他想,临州的政坛领袖位置下个月就能换人坐。
“既然如此,小离回来的时候再带来吧,不劳贺先生再送一遍了。”他温和地摸了摸陆离的头,“去吧。”
陆离垂头坐进车后座,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旁边座位凹陷,贺先生竟然坐在了他旁边。
“你…”陆离一时不知怎么启口。
“刚刚多谢你帮我解围。”
汽车驶出陆宅大门,陆离暗中松了一口气。
“无碍,顺道而已。”
“嗯?”
贺先生趴在前座靠背上,笑眯眯地说:“你该谢我的是另一件事吧。”
陆离瞬间敛色,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
“小朋友,别紧张,费云扬让我来的。”
“你认识费云扬?”陆离凝视着贺先生,表情稍稍放松,“我没有听他说过你。”就连结婚都没听费云扬提起。
“我这个弟弟从小和家里关系不亲。”贺先生感慨道,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背井离乡了。
“你们是兄弟?那请问您贵姓?贺还是…”
“sy?”
吐出这个姓氏,陆离明显感觉到坐在对面的人肌肉一阵紧绷。
“原来他连这个也跟你说了吗?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非同寻常…”
“…也好,这一次说不定能帮上忙。”
“你好,我叫贺无忧。”
陆离乘坐的车,并没有驶向什么影业公司,而是驶进了一片住宅楼,进了地下停车场。
“等会儿。”贺无忧欲言又止。
“他…费已经在我这里呆了四天了,状态很不好,等会儿,你见了他…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他怎么了?”
他有精神病,时好时坏的,疯起来谁都拉不住,硬要往池子里跳。”
陆离:……
“贺先生,你是不是在逗我?”
贺无忧刹有其事的点点头。
陆离:……
贺无忧拍了拍他的肩。
陆离以为贺无忧真的是开玩笑,但是等他跟着贺无忧下到别墅的地下一层,见到费云扬时,才知道贺无忧说的就算有玩笑成分,但离事实也不远了。
“费,我带他来看你了,你清醒一点。”贺无忧站在门外淡淡地说。
门内,房间正中央有一口井,费云扬全身没在里面,只有头露在外面。他一直拿头撞着井口,额上血迹斑驳,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了。
“费云扬!”陆离大喊着跑到井边,抱住他的头。
“你怎么了,别这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只过了短短几天,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他还没有决定怪他瞒自己结婚的事,还没有打算不理他,为什么费云扬就变成了这样!
“你别紧张,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隔断时间就会自暴自弃一次,把自己埋进圣…埋进水里,自/虐。”
“要…要怎么才会唤醒他?”
“不知道,等他精力耗尽,或者你试着和他说说话?他上一次清醒的时候还记着让我去带你回来,想必你说的话他会听一点。”
“我先走了,晚饭托人来喊你。”
贺无忧背对着他挥挥手,竟然就这样走了。
陆离不知所措地抱着费云扬。
费云扬在他怀里稍稍安静了些,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焦点。
陆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撩开费云扬的头发,轻轻给他擦额头上的血迹。
“费云扬,醒过来啊,你这样我很害怕…”
……
晚餐桌上,陆离问:“不能将他强行从井里抱出来吗?”
贺无忧优雅地擦了擦嘴:“不能。”
“那口井水有清心凝神的效果,他只有在那…水里才能慢慢醒过来,否则反应会更强烈,甚至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陆离虽然不懂,但是贺无忧作为费云扬的哥哥,应当不会骗他。
晚上,陆离靠坐在井边。
费云扬依旧呆滞地看着他,不过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
陆离陪他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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