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宇不再抱他。
江中宇解了他的穴,点起他的下巴:“怎么,不喜欢我抱你?”
林二:“……”
弯下腰帮林二褪去鞋袜,把他的双腿抬起放到床上,江中宇温和道:“连日赶路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或者躺下睡一觉,我晚点再过来。”
林二点点头。
安顿好林二,江中宇才往武室去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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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石室中,摆设了刀、剑、棍、鞭等多种兵器,以及练武之人用来强身健体的木头人桩子和垂吊于半空中的大沙袋。
镖主江振峰正在专心练拳。
江中宇站在远处观望了片刻,随后缓步迈近。谁知,江振峰骤然转身,运着一股强劲的拳风,直直地向他挥来一击。
面对父亲的劲招,江中宇眉心皱了皱,从容倒退两步,躲闪、避让数次之后才进行反击,他一撩下摆,站定身形,以掌推拳,用自己的掌心化解了父亲拳上的所有力道。而江振峰,竟被自己的儿子败得一个趔趄。
江中宇伸手扶了父亲一把,讲话毫不委婉:“爹,你老了。”
没想到江中宇在外鬼混了那么久,武功还是有增无减,江振峰既喜又怒:“爹是老了,哪及你年轻气盛翅膀硬!”
江中宇:“……”
“如果爹让我过来就是为了与我打一架、顺便训我一顿,那我还是走开的好。”
“你给我站住!”江振峰吼住江中宇,慢慢和他清算旧账,“离家一年有余,你给我装死匿活的没个音讯,现今如何舍得回来了?”
江中宇幽幽地叹了气:“爹不希望我回来?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想我想得茶饭不思……我还是搬出去走远些吧,省得碍你眼。”
“臭小子,你要气死你爹才甘心是不是?”江振峰捂着胸口,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江中宇看出不对劲,忙抚着江振峰的胸口,帮父亲顺了几口气:“一大把年纪了,爹你能不能少动怒?”
江振峰指着身前牙尖嘴利的不孝子:“你,你还好意思……”不就是你惹我生气的?
“我听说你已把那妖人寻回来了,还不肯消除对我的埋怨?”作为天下镖局之主,江振峰的消息自是十分灵通,对自己地盘上的事了如指掌,从江中宇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晓儿子带了什么人回来。想当初,他极力反对灵君留在江中宇身边,后来甚至趁江中宇走镖时悄悄赶走了灵君,灵君自此杳无踪迹。
押镖归来的江中宇找遍了整个镖局也不见灵君身影,一度怀疑灵君已死在江振峰手上,因此与父亲反目。父子二人的关系因灵君的消失而越闹越僵,江中宇那段日子狂性大发,把家中搅了个鸡犬不宁,江振峰发怒,赌气让他滚出家门,于是他就真滚了。一滚就是一年。
那段灰暗而沉重的记忆猛然被勾起,江中宇再次向江振峰抛出那个曾经重复了无数次的问题:“爹,你当真没有杀灵君吗?我要听你说实话。”
江振峰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眼神晦暗不明:“你带回来的这个,不是灵君?”
江中宇冷声道:“怎么可能是灵君,差太多。”
江振峰眼珠一转,心里登时有数了。他道:“倘若爹告诉你真相,你可会怨爹?”
江中宇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哪怕江振峰果真取了灵君的性命,他也只能选择接受这个事实,而绝无可能为了灵君反过来伤害自己的父亲……痛心挣扎之际,他闭眸道:“孩儿只想求一个答案。”
“灵君死了。”
简短的四字,如利箭穿透江中宇的心脏。其实他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了,可当听到父亲心平气和地说出真相时,他仍承受不住这份沉痛。
“怎么死的。”江中宇的语气变得淡而无波。
江振峰道:“我当时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死。他选择了后者。”
江中宇罕见地哭了:“你为什么容不下他!”
江振峰手握成拳,指节作响:“因为他迷惑了你的心智,让你离经叛道。想一想,是谁在我面前赌咒发誓此生非灵君不娶?又是谁坚决不碰女人?我不想看到外人嘲笑我江家后继无人断子绝孙!”
“你杀了灵君,我照样不会娶女人!”
“你——”
江中宇愤然离去,江振峰气得全身颤动。
江振峰心中很委屈,他并没有杀灵君。他之所以言之凿凿地把灵君“说”死,就是想让儿子断了这个念想,别再沉溺其中。未曾想到,江中宇的反应这样大。
不过江振峰坚信,只要没了灵君的存在,江中宇对男子的心思就会逐渐淡下来,娶妻生子会是早晚的事。至于那个神似灵君的替身,从江中宇对他的轻慢态度来看,估计也只是个替代品,远不及灵君的分量,想必掀不起什么风浪,放任儿子养着玩也是可以的。
一番思量,江振峰决定在替身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能再为这种芝麻小事跟儿子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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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把眼睛露出来,不用一直遮住。”
回到小院,见林二还是蒙着眼睛乖乖坐在床上,压根就没怎么动过,江中宇略略有些过意不去。
林二则只是一味地点头顺从。
江中宇交待道:“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儿,明日我会安排两个丫鬟来负责你的饮食起居。阿卓每日也会过来走一趟,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讲,他会帮你解决。最近两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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