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砸乱扔。
看着这样的瘦猴,丁池鱼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商炀从后厨拿了晚饭,带着他来到了院里的沙枣树下。
沙枣树正值花期,一阵清风吹来,周围顿时花香四溢,香气袭人,丁池鱼顿时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叮铃铃”一声脆响,仿佛有风铃摇曳,沙枣树巨大的树冠随风一阵颤动,沙枣花立刻扬满了天空,等到它们落地,丁池鱼这才睁开眼睛,而树冠边缘的树梢上,一圈盖着帘子的鸟笼均匀的垂了下来,任凭树梢晃动也毫无影响。
丁池鱼觉得这些鸟笼眼熟,稍一回忆,很快想了起来,它们就是别院里挂在藤萝上的那些鸟笼。
二八觉得好奇,从丁池鱼头上飞起落在一个鸟笼上,一爪就把一个布帘给揪起,露出了里面的鸟笼。
鸟笼做的精致,细细打磨的笼杆上包银嵌钻,阳光一照下烨烨生辉,丁池鱼不自禁抬手遮了一下视线。
第二眼看去,丁池鱼却不禁头皮一麻:鸟笼内装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珍禽,而是一颗人头。
似乎被阳光所扰,人头不安的在笼内跳动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下,苍白的脸朝向了这边,丁池鱼一眼就认出,竟然是最早失踪的光头。
二八似乎被惊着,爪子一松,就飞回到了丁池鱼的头上。
丁池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顺手将二八递给了商炀,然后靠近鸟笼,抬手一把掀起了盖着的布帘。
鸟笼上的正中央,一块金牌上用翡翠拼成了数字三赫然在目,看着里面颇为不安的光头的人头,丁池鱼的眼神微微一黯,轻轻叹了口气。
丁池鱼和商炀将所有的鸟笼一一探过,十二个鸟笼依次数字编号,一二为空,三号里面是光头,四号里面是田静,五号里面是付杰,六号里面是纹身男,其余剩下的也为空。
一圈下来,丁池鱼已然明白,如果无法及时找到凶物,这里就会是他和商炀的归宿了。
丁池鱼刚要将撩起的布帘都放下,一声惊呼从不远处传来,回头间丁池鱼看到,四眼三人就在不远处愣在了原地,四眼面色苍白,手中的饭菜就这样掉落地面,摔得七荤八素。
粗眉和络腮胡只是看了一个鸟笼,跟里面的纹身男对视了一瞬,就再也不愿继续看下去,不用丁池鱼解释,他们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顿饭,谁都没有吃下去,就算是回到房间,仍然可以听到饭厅里仍在折腾的瘦猴,看到院子里挂着的鸟笼。
鸟笼似乎有一种魔性,就算是拉上了窗帘,不知怎的,丁池鱼似乎也总想撩开窗帘去看一下那鸟笼。
商炀握住丁池鱼的手,这才让他心头这种奇怪的念头逐渐克制,等待中,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粗眉和络腮胡离开的比丁池鱼他们更早,离开前,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四眼反而颇为不舍。
丁池鱼四人这次来到跨院,心情跟上次截然不同。
瘦猴喝的烂醉,是被仆人们抬过来的,放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熬药的流程一如前日,三个人却都颇为沉默,一句多余的交流都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过程中,只有二八不住口的嚼着花生,清脆的声音搅动着压抑的气氛。
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丁池鱼三人已经没有了记忆,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鼎镬中睡前碧绿色的药汤,已经变成了深红色,而原本睡在床上的瘦猴则不见了踪影。
三人谁也没有提一句,默默的略过了早饭,在药验收后,离开了这个绝对不想也不会再来一次的地方。
回到公馆的住处,粗眉和络腮胡还没有回来。
四眼很是焦急,丁池鱼怎么安慰他都静不下来,在走廊里来回的踱步,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比往日回来的时间晚了足足有两个小时,粗眉和络腮胡才被仆人们送了回来。
看到两人平安无事的样子,四眼这才放下心来,抱着粗眉差点哭了出来。
粗眉安慰四眼时,络腮胡将那个人头钥匙小心取出,珍而重之的递给了商炀:“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丁池鱼和商炀按照计划,很快来到了宗庙附近。
这里是公馆里最为安静的存在,不要说人影,就连一点杂音都听不到,明明此刻阳光充沛,但是这里却一点都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显得有些阴气逼人。
两人确认没有人后,这才小心的来到宗庙大门处,商炀取出钥匙,按照丁池鱼的描述,非常顺利的打开了大门。
两人同时用力,将沉重的大门推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丁池鱼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宗庙上面有气窗,可是阳光却像是被什么过滤掉一样,根本无法照射进来,商炀点起窥阴烛,和丁池鱼将大门恢复原状后,这才在前面当先带路。
宗庙里简单直接的构造,让两人对里面一览无余。
两人靠近供桌,仔细翻检后,却发现上面的陶器人头下并没有丁寂的印记,丁池鱼只得放弃,给商炀指定了方向,找到通往下面的铁闸门,用钥匙打开并掀起,确认下面没有什么诡异后,这才商炀在前,丁池鱼在后,缓步沿着向下的台阶逐步深入。
台阶两侧是冰冷潮湿的石壁,没有经过任何的人工修饰,这里似乎是依据地势而建的。
向下延伸的台阶似乎永无尽头,丁池鱼在心里面默默数着,数到第一百八十四时,商炀这才下完了最后一级台阶,带着丁池鱼站在了一个地窖般的洞穴内。
洞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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