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嘉泽:“不是我搬的,他一只手就提起来了。”
三人中,也就李东硕会做几道拿手的芹菜系菜肴,白羽和禾嘉泽都是活了小半辈子没拿过锅铲的人,说是到禾嘉泽家里吃饭,其实也就是从外面馆子里外带打包拎到禾嘉泽家里去吃。
坐在餐桌那边看电视有点累,他们嫌茶几太小又碍事,干脆把茶几掀道旁边,席地而坐。
白羽一把夺过禾嘉泽手里的游戏手柄:“就知道捧着游戏手柄,你怎么不用游戏手柄夹菜呢?今年又怎么挂几科?”
禾嘉泽被他说得烦了,端起碗猛扒了两口饭,含糊不清的说:“又不挂你的科。”
白羽:“你也该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吧连选修课都copy一下我的成绩?”
禾嘉泽直言不讳道:“你选修课还是copy方萌的呢。”
李东硕啪啪抠开三罐啤酒,将其中两罐一一塞到禾嘉泽与白羽手中:“大好的星期六聊什么学习,聊点别的吧。”
禾嘉泽闻言正色:“我昨天在楼梯间里撞鬼了,那鬼跟俄罗斯方块样的。”
李东硕被一口白饭噎着,艰难道:“还是聊聊学习上的事吧。”
白羽:“你这一天到晚不是鬼就是妖精,对得起咱们的专业吗?”
禾嘉泽:“咱们什么专业?”
李东硕道:“这道题我知道,心理学。”
禾嘉泽说:“你们信我啊,我真没说谎,就从严霁开始,头一天我帮他脱衣服,从他衣服里掉下来块蛇皮,第二天他就死了。”
白羽道:“你怎么知道是蛇皮?”
禾嘉泽道:“你们看我养的猪鼻蛇就知道了,也是一遇到危险就装死。还有,那天我哥忽然来我家,我就让薛迟躲到壁柜里面,然后他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柜子里面多了一些鳞片,就是我发群里那张,紧接着薛迟就死了。”
白羽:“你哥来了你为什么要把薛迟藏柜子里?”
李东硕说:“说不定是薛迟闲着无聊蹲在柜子里吃虾片呢。”
禾嘉泽:“我那不是……头一天才和我哥说完薛迟坏话吗。然后是江以竹,我……我忘记他是怎么死的了,这不重要,反正每次他们去世前,我总能发现些不对劲的东西。”
李东硕笑成杠铃:“说到不对劲,有次我表姐发现放家里的套子少了,第二天她的婚姻就死了。”接着他注意到禾嘉泽与白羽皆是一张无言以对的脸,齐齐看着他,他的笑声才低下去,补充道:“这种时候就觉得狍子这种体质也挺好的哈,但是杀人犯法你们也是知道的,不然在我表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应该也已经死了。”
白羽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好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禾嘉泽纠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看到从他的伤口里流出金色的血,我想和他摊牌,但他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就凉了,中途他还爬起来一次,打女人,我就装作没看见,不过他打人的时候还挺帅的。”
白羽思索道:“李东硕说你邻居长得斯斯文文的,还和女人动手啊?”
李东硕:“会不会是因为当时对他来说情况紧急,根本顾不上你要讲些什么?这次你是在他露陷后说的他肯定慌啊,下次你在异常情况出现之前就和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白羽点头认可道:“我同意,但是一定要有一个缓冲,就算你如果忽然对一个坚持自己没有病的人说:我不歧视你心理有问题,他的应激反应搞不好会更强烈。”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李东硕的笑点,让他再一次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强烈?boom!!的一下炸开吗?”
离开之前他们把茶几归于原位,然后又跟着禾嘉泽后面去隔壁屋里帮他搬蛇箱。
禾嘉泽输入密码的时候,白羽还问他这样闯进别人家会不会不大好。
闻言,禾嘉泽回过头对他道:“别担心,这房子转到我名下了。”进屋后,禾嘉泽忽然哆嗦了一下,他将客厅的灯打开,直径朝里走去:“我去方便一下。”
李东硕撇撇嘴角:“在自己家里不知道解决,非跑到别人地盘撒尿。”
白羽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报纸:“这不也成他的地盘了吗,现在还有人看报纸?”
李东硕:“老年人都比较怀旧,妖怪活得时间肯定也都不短,可以理解。”
禾嘉泽一路冲向厕所,路过洗衣间的时候余光扫见漆黑的房间里洗衣机的盖子开着,一双苍白的手搭在边沿,好似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了。
“啊嗷嗷嗷嗷——!”禾嘉泽吓得滋哇乱叫。
白羽闻声赶来,李东硕慢他一步,但他出现时手里还抄着一把菜刀,紧张兮兮的说:“怎么了!?怎么了!?”
白羽顺着禾嘉泽的面向朝洗衣房里看去,倒吸一口气,一把将李东硕给推到了洗衣房里面:“砍它砍它,快啊啊啊——!!”
李东硕被推到洗衣机前,第一眼时也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瞧洗衣机里是空的,他伸手把洗衣房的灯打开,只见不过是一双塑胶手套搭在洗衣机沿上。
他转过身对白羽道:“你就这么对我?一双白手套就把你吓成这样,真蹦出个鬼你是不是要把我锁里面祭天啊。”
禾嘉泽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把那双手套拿起来丢到一旁,埋怨一两句:“郁似游是有病吗?做完家务竟然把手套摆成这样,这不是诚心想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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