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孩子,“让我开灯的是你,让我关灯的还是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
“我让你开灯是想看你,现在我看完了。”
霍时安道理一套一套的,“开着灯睡觉,会影响质量。”
我的脸抽抽,“别睡了。”
“都他妈这时候了不睡,你要我死啊?”
他嘴里吼着,两手捧着我的脸狠狠亲一口,霸道的说,“先开灯睡会儿,完了再关灯睡。”
我想睡了,懒得拌嘴,就由着他神经病发作,随他去了。
上一次我跟他一起睡觉是高三下学期,四五月份那会儿。
一晃眼好几年过去,各种不适应,我俩磨合了好半天才能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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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想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却够不着。
一般时候手机放在那个地方,我在家里睡觉,伸个胳膊就能够到。
再不行转个身肯定没问题。
可是霍时安这床太大了,我感觉我跟手机之间隔着一堆钞票的距离。
我没办法,只能挪过去。
耳边响着霍时安受不了的声音,“能不喘气儿吗?我听你喘,浑身骨头都不对劲。”
我当他放屁,千辛万苦的够到了手机一看,妈的,都过零点了。
九点多开始睡的,这一觉睡得还真长。
霍时安不耐烦的催我,“还看什么啊?快点接着睡。”
我把手机放回去,靠在床沿轻喘,“渴了,我要去倒水喝。”
说着我就慢吞吞的下床。
我今晚的智商不在线,睡觉之前竟然把水壶跟杯子放那么远。
而且我下床的时候没滚毯子,冻的要死了才反应过来。
怎么搞的?
我正烦着,霍时安还跟我咋呼,“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不管我了?”
他一副委屈到不行的夸张样子,“有你这样的吗?”
我一边倒水,一边训斥,“别跟我逼逼,被子盖好!”
他捋了捋汗湿的发丝,“一身都是汗,跟洗了澡似的,盖个屁盖。”
我说,“那也得盖被子,你感冒了我是不会过来看你的。”
他没有在怕的,慵懒的啧啧道,“我俩睡着觉呢,你都能这么绝情,真是让我佩服。”
“……”
我喝了几大口水,还是觉得渴。
睡觉的时候出了太多汗,全身湿乎乎的,严重缺水。
我倒了水端给霍时安,让他就着我的手把大半杯水喝了。
完了我俩大眼看小眼,丝丝缕缕的黏了上去。
我把杯子放柜子上面,刚躺回床上,霍时安就拽我脖子上的挂件。
“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你想干嘛就直说。”
我莫名其妙,“我能想干嘛?”
他冲我笑,“比如你想提醒我,让我跟你说我爱你,又比如希望我告诉你,我也一直留着这玩意儿,没戴是不方便,其实很宝贝,放保险柜里藏着呢。”
我的表情一言难尽。
虽然霍时安现在是大明星,是很多人的偶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留着以前的东西。
以我对他的了解,再结合他这会的模样,我确定他后面说的是实情,前面的纯属瞎扯。
就我跟他认识到现在,二十四年了,别说“我爱你”,连“我喜欢你”这话他都没跟我说过。
顶多就是我想跟你处对象,我稀罕你之类的。
好吧,我也没说。
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铁哥们发展成恋人的后遗症。
我看他摩挲着挂件发呆,就问道,“你的放保险柜里了?”
霍时安模糊的嗯了声。
我知道他别扭,可我没惯他,我故意把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搬出来,“不是说小狗都嫌丑吗?”
他没被我刺到,扯了扯嘴角说,“我又不是小狗。”
“……”
霍时安亲我的挂件,嗓音沙哑,“丑是丑了些,谁让是你弄的,就是一块石头,我也当块宝。”
我的思绪有点控制不住的乱飘。
当年我是跟隔壁大院的李大伯学的手艺,自己画的图,自己打磨。
全都一手操办。
那时候我把挂件送给霍时安,他感动坏了,搞的我一晚上没睡。
我的思绪回笼,抱着他的脑袋,在他淌着汗的额头亲了亲。
他魔怔般直直的凝视着我,“淮淮……”
我打断他,“行了,别说废话了,睡觉。”
他把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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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多,我靠在床头抽烟,旁边的霍时安睡的很香,呼噜声响个不停,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明明自己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才他妈的累成狗。
我气不过的踢他,结果自己疼得直抽气。
妈的。
我咬住烟凑近,用手指把他的鼻子往上抵,看他变猪头。
“淮淮……你别闹……”
他抓住我的胳膊抱在怀里,脸蹭上去,继续打呼噜。
样子有几分孩子气,既信赖又充满了亲昵。
我愣了愣后抽出胳膊,伸脖子往地上看。
这场景适合用一首儿歌改编了来形容,床边木板上,掉了一些t,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呵呵呵呵,真呀真多呀。
我大概是被搞坏了,竟然神经病的哼唱了出来,唱完一遍还来第二遍。
两遍唱完,我叼着烟下床收拾地板,全程酸爽的想死。
收拾完了,我揉着老腰瞪打呼噜的家伙,手拍过去的时候看他弯起唇角,美滋滋的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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