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是什么大事,眼下只有时疫这种事,如果是要谋私贪污,账面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滴水不漏。只是这件大事藏得太深了,水太浑,牵涉的人太多,暂时还没有东西漏出来。
李言正在琢磨这几天的事,门外有衙役突然急冲冲地来报,“陛下,茗街突然出现一些暴徒在大街上闹事。”
李言和苏瑜带着渡洲使和一群侍卫赶去茗街,一群地痞流氓拿着刀在搜刮老百姓的财务,不给的就抢,还砍伤了数十人。李言命人拿下他们,带回去审,被害的百姓给些补贴安抚,受伤的人即刻医治,费用由衙门出。
“为何滋事?”李言坐在堂上问跪着的强盗流氓。
那些人也不搭理李言,冷哼一声。可把渡洲使吓坏了,踢了他们一脚,“陛下问你话呢,不要命了。”
流氓头子也没好气地回:“陛下,您吃穿不愁,可我们愁。您没有走投无路被逼无奈的时候,可我们有。”
李言皱眉,“这么说你们还是有苦衷的了。”
“那当然,没有苦衷谁会出来抢东西。”流氓头子听见皇帝说他们有苦衷,立刻理直气也壮。
李言愠色道:“放肆,就算再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也不应该把你们的苦难强加于他人之上,你们无辜,那些被你们害的人不无辜吗。”
流氓头子一脸不屑,自己难过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风风光光坐轿子,而自己只能卑躬屈膝抬轿子。他就是要那些风光的人尝尝他的无奈,尝尝走投无路是何滋味。今日只是没见到什么人,哪天他们要守在那些富贵人家去抢。
“混账。”李言听见这些话差点没被气死,也懒得和这些人理论。在他们的心里黑夜已经吞噬了光明,无论再怎么说他们还是认为自己的苦难是他人造成的。说不定哪天砍皇帝的心都有,皇帝砍不着就会来祸害百姓。
“关进大牢,细细审问。”
几名侍卫扭着他们退下,关进衙门的大牢。
是夜,李言坐在案桌前察看时疫的有关档案。
苏瑜端着一盏茶放在李言面前,“以你一贯的做法,今日那伙人应该早就被斩了,为何还要留着审问。”
李言抬头看着苏瑜笑道:“怎么在先生心里,我竟是这般凶狠残暴之人?”
苏瑜坐在旁边拿起书自顾自地看着,虽然李言人前是温和可亲的明君,表面上装得跟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似的,但只有他知道李言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会露出大灰狼的本性。
苏瑜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李言也不再逗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那伙人虽然没有人性,但不至于没有脑子,为何挑我在这里的时候才闹事。且如今时疫稍稍有所好转,如果是因为时疫才所谓的被逼无奈的话,应该早就暴动了,为何现在才动手,如果茗街常有暴徒生事的话,按理说不会再有人去那里贩卖。可茗街每日的行人络绎不绝,看来是比较安全的地带。我觉得奇怪所以留着继续审问。”
苏瑜点点头,继续看他的书。
李言盯了他想了一会,又问道:“先生可查到那老头的行踪了?”
苏瑜这才想起来,昨日李言和渡洲使谈话的时候自己跟着首领找到了那老头的住处。
“在何处?”李言忙问道。
“西街外的一座小庙。”
在庙里?李言心里细细想着,确实在庙里能够掩人耳目,且西街外的小庙平常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老爷老太太上香拜佛,那老头如果假装是庙里的人也不会有人注意,行动也更方便。
苏瑜接着说:“还有一事甚为奇怪。”
“何事?”
苏瑜说那老头每三天往功德箱塞点银两,然后隔五天清理一次功德箱。
李言也觉得奇怪,一个破落户哪来的那么多钱塞进功德箱,而且西街小庙并没什么香火,按理说不需要开那么多次,除非有规定。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李言接着问苏瑜,苏瑜摇摇头。
那老头除了举止怪异,自从进了小庙除了来往的香客再也没见其他人,连首领除了那次去安顿他之外也再没有见过两人会面。
李言心里也纳闷,盯梢了好几天也没有动静,那老头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这样打算在小庙安分守已整日拜菩萨了?
第40章推脱
李言处理完公务,晚上和苏瑜一起来盯梢。
“他从来没出去过吗?”李言趴在墙上拉过苏瑜的耳朵问道。
苏瑜摇摇头,这老头除了吃饭睡觉要去隔间,整日守在堂中,寸步不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老人家看破红尘了虔心打坐念经,就差手里拿个木鱼了。
李言越想越奇怪,但暂时没什么马脚露出来不能直接抓来问,必须放长线钓大鱼。
守了一晚上,李言还以为又是空盯了一夜,没想到菩萨保佑,大鱼游上岸了。
一辆马车停在庙前,一名带着面罩的侍卫穿一袭黑衣,进了庙里。
半刻钟后,那老人跟着那侍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夜黑风高,李言认真盯着那辆马车,车軎是…夔龙纹!又是夔龙纹,看来这应该就是之前深藏不露地那位祁国大人了。
李言跳下墙,跟着苏瑜追马车。
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祁国王室人员太多,实在不好一个一个筛选。这位大人是何居心,三番五次来芜国的土地上。如果是想要权的话,自己去自己国家造反生事啊,芜国碍着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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