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助理激动地想蹦两下,但还是假装淡定地说:“两位主演就位,摄像机准备。”
摄像机的红点开始闪动。
整个棚内都安静下来。
何永阑和江琦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笑着问他:“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江琦全身发热,喉间干涩:“我……”
何永阑:“要不就互脱,更容易些?”
两个人说的声音很小,边上的人听不见,江琦还是觉得很难为情,点点头。
整个棚内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外套、衬衫、长裤……直到剩下最后的布料。
“不好意思。”何永阑对着导演打手势,“需要停一下。”
江琦疑惑地看着他。
何永阑指指下面,颇有些无奈:“现在想想你就硬怎么办?”
江琦脸色腾地一声就红了。
何永阑披件大衣往外走:“帮我准备盆凉水。”
江琦在他的那句话刺激下也起了反应,跟着他下了床:“我也需要。”
费海昌纳罕:“现在的年轻人这么血气方刚的?女的就算了,对着男的你们都……”
后半句他不忍卒说。
何永阑掀开帘子:“男的怎么了?江琦长得多好看。”
费海昌冲着他就是一句:“滚犊——”
后半句话瞬间停住,因为他看见了正伸手拿大衣的江琦后腰靠下,臀部上侧,一块圆形胎记。
费海昌脸色一沉,声音是江琦没听过的严肃与低沉:“江琦,你后面的胎记怎么来的?”
刚披上江琦的身体瞬间僵住。
在门口等他的何永阑:“怎么?那是他一出生就待的胎记。”
费海昌斥走所有人员,快步走到江琦身边,许久,问:“你跟江瑞祺什么关系?”
不是“你认识江瑞祺吗”,也不是“你是江瑞祺吗”。
费海昌正处于江琦肯定跟江瑞祺有关系,但又不像江瑞祺的认知中。
他打量着僵住的江琦,不得不说,过了那么多年,当初眉清目秀的少年已经长得更加精致,依稀可以辨出当年的影子。
但是又相当不同。
江瑞祺年少时期风度翩翩的模样,是无论丢在何处都能发光的珍珠。面庞稚嫩、声音软糯,却带着他父亲的沉着与平和,是个举手投足都让人如沐春风的人。
尤其是,江瑞祺从小就展现出极强的演艺天赋,与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观江琦,不说《浮华》试镜时的捉襟见肘,初入娱乐圈的谨慎胆小,就是现在,他的水平也是忽上忽下。
忽上忽下?
不,费海昌瞳孔微缩,其实他多次在江琦身上看见过江瑞祺的。
自信地将《浮华》剧本递给自己江琦,说:“您随便挑。”
饰演后期郝若轩的江琦,带着皇族血统的疏离高贵:“本王知道了。”
看书的时候,捧着热水的江琦侧脸,沉着淡然。
费海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瑞祺,你是不是一直在……故意压制自己的实力?”
过了许久,江琦终于轻叹一口气,微微颔首:“大海叔叔。”
费海昌差点没有当场落泪。
辗转十年,黑发变白发,等着这个孩子多少年,他居然一直在身边!
“哎哎。”费海昌应着,一双手都抖了起来,“你、你、你既然认得我,怎么也不说呢。哎你这孩子。”
费海昌手忙脚乱地将江琦搂到怀里,紧紧地抓着他,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费海昌已经算高,但是江琦比他更高些,这样子反而是微胖的中年男人抱着,显出点不协调来。
良久,江琦起身:“没想到大海叔叔连我的胎记都还记得。”
费海昌平复激烈的心跳,拍拍他:“臭小子,还想骗我多久!”
江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笑道:“没,只是打算拍完这部戏再跟您说,省得拍戏尴尬。”
江琦有点担心地看了眼何永阑。
何永阑斜倚着门框,倒没有很惊讶:“我曾经这么猜测过。”
凭借着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火眼金睛,他曾凭借直觉感知到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没想到是费海昌赞不绝口的江瑞祺。
何永阑挑眉:“不过我好奇一件事。”
江琦:“什么?”
何永阑:“谁隐藏了你的身份?我的人都没有查出来。”
江琦看向门帘。
何永阑:“周围的人都被我清场了,放心。”
江琦顿了顿,说:“我母亲。”
十年前,重大的江弘文金鼎案中,江弘文实名曝光金鼎涉嫌逃税□□,为金主与明星搭线接桥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
没想到金鼎不仅没有心虚,反而称江弘文造谣诽谤,一纸诉状告上法庭。
那时江弘文已斩获过两枚影帝桂冠,其妻子梅丽萍也是著名歌唱艺人,都觉得这案子不难打。
可是老艺术家无法理解金鼎背后庞大的利益链条。
律师无法、证据不认,而他本人,也在高速公路上被撞身亡。
谋杀还是巧合?
梅丽萍迅速将年少的孩子接回身边,动用老艺术家所有的人脉和力量,为江琦伪造了新的身份。
那一晚,风雨交加,小江瑞祺坐在床上,用稚嫩的声音一遍遍背着自己的新身份,甚至为憔悴的母亲沏了杯茶,但他的手太抖,虎口被烫伤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江瑞祺更名江琦,送至孤儿院,交费至其成年。
同时,梅丽萍将金鼎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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