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是否满意。
直到这个时候,于美清方才放下手里的簿子,轻言道:“亲家母,有心了!”她看向耿仁凤,“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白秦氏轻轻舒了口气,心想道,看着样子,这事就过去了吧!
于是乎,不待耿仁梅上前来搀扶于美清,她先站了起来,将于美清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客气道:“怎这么着急回去,晚上老三还安排了烟花,赏完了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不了,就不继续打扰了,二丫头那俩儿子还在我那儿,回去晚了该担心了!”于美清指指耿仁凤,笑道。
耿仁凤嫁得是孔家,以门风森严盛名,听于美清说为了让耿仁凤早点回家,白秦氏也就没继续挽留,两人相扶着朝院子里走。
“亲家母留步吧!”于美清朝白秦氏笑笑,说着,就将站在门口的白零露拉到自己怀里,“我的好孙女啊,这些年可真是难为你了!早知道那些阿堵物惹得你这边落魄,外婆早就先拿回你母亲的嫁妆了!”
“既然那些东西让零露伤心,现在拿回去母亲先给保管着也不迟啊!也免得被那些不知分寸的丫鬟看了另生闲心!”耿仁凤听到母亲的感慨,紧接着说道。
却见于美清眉头一皱,拦着白零露的手更紧了一下,侧眸看向白秦氏,“亲家母,这样不好吧!”
这话的意思是,她觉得耿仁凤的话有道理。
白秦氏脸上的笑悄然消失。
她刚刚说的不过是客气话,耿家怎能把耿仁梅的嫁妆抬回去呢。
她就感觉“啪”得一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耿仁梅的嫁妆若是抬回了耿家,白家可就成了这沪上的笑话。
哎,横竖看来,这于美清还是担心白零露啊,白零露可是自己的亲孙女,自己哪里舍得短了她啊。
白秦氏心里觉得不舒服,却暗道是自己于心无愧。
耿家不就是担心女儿的嫁妆被祸了嘛,也罢,也罢,今天老三的婚礼这般绚丽,零露穿的又那么寒碜,也不怪耿家生旁心。
“还是老姐姐想得周到,放哪将来都是零露的东西!只是,若是抬回耿家,怕是到零露出嫁时往外抬惹非议!”她索性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耿家几位小姐也都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嫁妆一旦抬回耿家,将来耿家小姐们出嫁,这嫁妆可就掰持不清了。
“这倒是!”于美清淡淡一笑,既然白秦氏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若继续装糊涂那就真的是没意思了,“不知亲家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于美清这一反问,再次把难题抛给了白秦氏。
她绞尽脑汁思忖半晌,最后总算想到对策,试探道:“我听说,那洋人的银行里,有能存放东西的保险柜,不如……”
“是瑞士银行吗?这倒是听说过,既然亲家母说了,那咱就这么定了!”于美清眼梢一扫,见那柳洵云有要靠前的意思,赶紧断了周旋的余地,“赶明清点好了嫁妆,咱们一起去那瑞士银行瞧瞧!”
她低下头,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白零露的额头,“我的好孙女啊,你若难过,我跟你祖母也难受啊!”
“外婆……”白零露缩在于美清的怀里,却早已泪流满面。
看到这一幕的柳洵云,气得牙根痒痒啊要把耿仁梅的嫁妆放瑞士银行保管?呵呵,前提是白家能拿的出这些嫁妆啊。
……
送走于美清,白秦氏身子有些乏了,但还得打起精神去白骏德的院子,三儿媳妇这才刚进门,哪能因耿家怠慢了她娘家人呢。
作为白家后院的主事人,柳洵云自然也得去白骏德院子。
可一想起明天就要拿出耿仁梅的嫁妆,柳洵云便没半点兴致,她以身体不适向白秦氏告安后,便离开了。
柳洵云站在院墙外的石径上,宾客们欢笑声一阵又一阵地飞过院墙,眉头紧紧皱着。
耿仁梅的嫁妆早就已经被她据为己有,或典当,或售卖了,别说明天一起去瑞士银行,就是给她一个月时间,怕是也清点不出耿仁梅的嫁妆啊。
虽说她现在掌管白家后院财政,面上应该不缺银子,可私下了却是捉襟见肘,刚掌家时还好,银子总有结余,可随着儿女们都长大,交际圈慢慢打开,银子就入不敷出了。
原本还想靠自己陪嫁的那几个庄子的租金周转一下,白骏德的这场婚礼彻底打乱了她原本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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