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祗嗤笑自己竟因为一个男人辗转难眠,莫非自己有了那断袖之癖?
而后三个月,楼祗大杀四方,楼穹仪一名彻底传开。大祁兵将数十万,楼祗率领三万人马屡战屡胜。大祁帝最终被楼祗射杀在御书房,世人皆道,大祁帝不耻蒙羞,甘愿一死。其实不然,皇宫内尽是暗道,大祁帝将将想从御书房暗道离开之时,楼祗一箭射在他的臀部之上,大祁帝跪地求饶,楼祗扣动箭矢,射穿他的心脏,死相好生耻辱。
楼祗站在高处,众人跪在地上叩拜,“穹仪一出,再无皓日!”
所有人都在高声呼喊,穹仪一出,再无皓日。楼祗做到了,楼家万古与皇家卖命,如今,这帝王命终于落到楼家手里。玉玺拿在手里有些沉甸甸的,楼祗明白,坐稳这个位置,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仅一月有余,楼祗的弟弟楼茳不满皇帝之位被楼祗坐稳,起兵造反。楼祗忍痛手刃自己的亲生弟弟与自己的叔父,楼家支离破碎。楼祗终于明白那句话,“帝王家没有亲情”。
楼祗岂能不累?为了坐稳皇位,楼祗四处奔波,大祁余孽一个也没能逃过楼祗的剑刃。
满朝文武俯首称臣,佳丽三千卖力讨好。本该是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本该是极为奢华的帝王生活。楼祗却觉得心里空捞捞的。
一晃数月,楼祗望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有些头痛,他身边竟无一人可信。满屋的奏章,难道要与那奸佞的王氏相商?
楼祗的心底浮现出一袭白衣,那如清风的公子。
“来人!摆驾!”
楼祗再抵沈家门前,与上次不同,上次只有门童接见,这次沈家男女老少齐齐拜倒,异口同声高呼万岁。
为首那人,低眉顺受,“皇上大驾沈家,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楼祗看着沈清,一抹白色入了楼祗的眼底。他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而如今楼祗已不再是那小心谨慎的少年。
楼祗盯着沈清,过了许久,沈清的家母仿似有些只撑不住了,身旁的婢女冷汗淋漓。沈清依旧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的立着。头上的银丝与纯白的衣摆随风飘荡,几缕乌发放肆的张扬在空中。
“沈清,你可愿入朝为官,做朕的左膀右臂?”楼祗终于开口。
“皇上请回吧,沈家不愿与帝王家为伍。”沈清闻言不慌不忙,好像此时与当今圣上对话的人不是他一样。此刻沈清的语调是极轻的,身后众人暗暗捏了一把汗,听闻新帝善战,性情飘忽不定,若是沈家就此惹怒圣上,满门的性命便如同儿戏般的。
“可是要抗旨?”楼祗眯着眼轻声说。
“皇上,请恕沈清不能常伴皇上左右之罪。”
这话本应是极为惶恐的,可是从沈清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淡然自若。身后是沈家满门,沈清在赌,楼祗也在赌。
沈清赌的是,楼祗不敢强求。
楼祗赌的是,沈清不敢抗旨。
“回宫!”楼祗一甩衣袖,头也不回上了顶奢华的马车。楼祗在马车内坐定,悄悄抬起布帘,沈清等一众人跪伏在地上。
最终,是楼祗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架空文,但还是忍不住引用了一下《九歌》~
☆、二
楼祗有些头疼,他如今高高在上,唯独忆起沈清,自卑,懦弱,无能从心底由内至外。楼祗伏在桌案上,他仿似做了个梦,梦里有人为他披上一件薄衣,梦里还有一声长叹。
楼祗登基,改国号为大虞。楼祗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减少税收,放粮至边境穷苦地区。人人都说新帝好,楼祗善良,却也果断。他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众人又说新帝好战。
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也是。各大世家想方设法的将自家女儿塞进后宫,常伴圣上身侧。人人都说,皇后之位定出在太原王氏家,可是没有。而后大家又说,清河崔氏定受圣上喜爱,可是依旧了了无音。
赵郡李氏,陈郡谢氏,范阳卢氏。世家美女知书达理,言行举止皆是上上佳,个个二八年华,年轻貌美。可楼祗一个都不要。
楼祗遣散后宫,将她们逐个送回。楼祗想,他要微服出巡。
楼祗三至沈家门前,沈清早已在门口等候。依旧是那抹白衣,依旧是那抹微笑。依旧是那不染尘世的样子。
“今日,我不是楼公子,也不是当今圣上。我是楼穹仪,沈公子可愿与穹仪结交?”
“皇上三顾沈门,恒毓岂能再有高傲之态?”
“今日,我可是楼穹仪。”
沈清哈哈一笑,伸手做请的动作,楼祗大步走了进去。沈家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今日家母带着府内众人去寺院祈福。”沈清在身旁默默地解释着。
楼祗点点头,跟随着沈清的步伐,走进沈家内侧。楼祗本以为依着沈家家主沈清这股衣清风明月的劲,沈家内院也定是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可刚进内院,楼祗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沈家,除了府苑大了些,内里竟是和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院中空空的,唯有一盘棋,棋子棋盘皆以上好的玉石制成。
“可要下棋?”沈清看着楼祗盯着棋盘便轻声问到。
楼祗点点头,“还请沈公子赐教。”
沈清闻言低笑,“叫我恒毓便可。”
或许就是这句“叫我恒毓便可”,楼祗从此以后,不爱美人,只爱这个钟灵毓秀的沈家公子。
“恒毓棋艺精湛,穹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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