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cd,林俊杰的《江南》,就随冷风,开始在屋子里飘散: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天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相信那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江南的秋被融化在西安的秋风秋雨里,一样的委婉缠绵,远离了如兰的江水,胜火的江花,远离了吴娃双舞,远离了寻桂子的山寺月,远离了郡亭枕上的浪潮,也就被埋没在一片凄楚的寂寥里。
本来说好和老韩一起去开元和世纪金花去转转,刚跟他抱了抱亲吻一下正准备出门,张文清的电话却响了。原来,张文清果然这两天没有在我对面住,他在张家堡的自己买的一套房子了。老韩说,张文清在太华路还有一套房子呢。我暗暗吃惊,这个张文清,人家说狡兔三窟,你到底有几个窝啊。老韩亲了我一下说:“小辉,那你就在屋里搁着吧,哥去一下,说说建筑队的事,顺便把田真真的事情问一下,看看现在到底是啥情况,也不能太出格了。中午哥给你打电话。”
看见老韩走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像个空心大白菜,百无聊赖。转身去看我客厅里的大鱼缸。
我刚开始养金鱼不久,前一段时间买了个一个15升的鱼缸,过滤器、加热棒、底砂都有,还有一两株水草。里面有四条体长4厘米左右的小金鱼:两条鹤顶红、一条墨龙睛、一条草金鱼。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老看它们,人们都说,金鱼是游动的繁花,看着他们在水草和假山空隙处游来游去,真是能消除不少的寂寞。最初只有一条鹤顶红,前段时间发现那条鹤顶红老是追着草金鱼的尾巴咬,但并不碰墨龙睛。我不清楚鹤顶红是不是不能独养,必须有同类(有些热带鱼有这种情况),就又买了一条鹤顶红,大小差不多,但放进缸里之后仍然被原先那条追着咬尾巴。我只好把那条好斗的鱼移到一个小缸里单独放了24小时,之后再把它移回原缸里,它就变得老实了。但过了几天它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它专门盯墨龙睛。这条麻烦的鱼除了体侧有点掉鳞外没有异样,胃口也很好。看着他我行我素地在鱼缸中称霸,我真不知道怎样才好。也许,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连金鱼都知道这个道理?
在我纷繁的这段感情中,谁又真的能在最后全身而退?谁又遍体鳞伤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打开电脑,空当接龙了一会,没有意思,打开qq准备斗地主,游戏还没开始,红企鹅就在右下角疯狂地蹦达,我犹豫了一下,点击,是老左!老左给我留言:
小辉,不知道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老韩对你还好吗?
小辉,哥的心里很酸悲,不认识你的时候,尽管给一个人留了位置,尽管有空隙,那日子也算能过,你的出现,就把那个沟壑给抹平了,可是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
小辉,没有你的日子,你叫我一个人面对漫漫长夜?
小辉,菊花落了,看见满地落英堆积,我就想到我这不被人眷顾的爱情。
小辉,我过生日那天你送我的一大堆植物,现在就只剩下富贵竹了,我把它们插在透明的瓶子里,须根已经把瓶子交缠满了,这多半年,它长高了,叶子还郁郁葱葱呢,看见它,每一次我都想起我们曾经度过的每一个甜蜜的日子。
小辉,知道你喜欢茶花,尤其喜欢白色的可娜,我明天就再买一盆,我要好好地养它,就像对你一样,也许,等到它芬芳馥郁盛开的时候,我就能看见你的笑脸。
小辉
看见老左的留言,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感觉。老天爷,我求你了,你就找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送给老左吧,让这个人也深深地爱上老左吧,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郁郁而死的!
不行,我得去见他,我有必要开导他,我更有必要问他说的张文清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再等,给老左拨了电话过去,好久,才听见里面人说:“是小辉吗?真是小辉吗?是不是老韩欺负你了,你在哪里?他在哪里?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我去找他去!”
我没有说话,眼泪就顺着脸唰唰地落下来,打湿了面前的键盘。
“小辉,说话啊,千万别委屈自个!有话,你只管说,老韩是不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这个土包子!我跟他没完”
“你在哪?我想见你!”半天,我只蹦出这几个字。
老左肯定以为他听错了,跟着就呜咽了:“你在真爱酒吧等我,我马上就来!”
我起身,洗脸,下楼,打车,连雨伞也没有拿,直奔真爱。
☆、49
真爱酒吧,轻轻地飘着张柏芝的《星语心愿》,那浓浓的哀伤在空气里漫延,我要了热果汁,点燃一支烟,空洞的眼神打量着窗外面萧萧秋景。街上行人匆匆,车流如织。
“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告诉我星空在那头,那里是否有尽头?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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