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有风,在我和老韩之间盘盘旋旋。
我的头发有些竖。眼皮有些肿,还有下坠的感觉,头皮发麻得紧。
抓住老韩的手,我感觉浑身都在冒冷汗。
老韩说,“小辉,你吐一口唾沫吧!”
对于以前乡村里的鬼神之事,我也时常有耳闻。听说也只有年轻人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要是看见了,你就吐唾沫,你的阳气会吓走那些精灵的。
但是,我没有吐唾沫,今天这个精灵是老韩的女人,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她在自己屋里,我怎么忍心撵她走?
老韩就哭了:“你生前不让我过几天好日子,你走了,还这样,你存心不让我好过不是?”
那阵阴风就慢慢低了下去,再也看不见,看门外,残阳正渗过门帘,一道光亮正照在老韩女人的照片上,她正微笑着,看着我们。
老韩给我泡了茶。
坐在沙发上,还没有来得及平复情绪,电话就响了,是公司马部长打的,他说;“洪小军,明天是你生日,提前祝贺一下啊,生日快乐!你明天有行动吗?”
呵呵,单位这些头头脑脑,总是给你意外的关怀,记着你的生日,让你随时知道单位对你很在心的。
我干笑了一下,明天老左要见老韩,我不想再有他人加入这个非常的日子,就谎称我现在在老家华县,家里有事脱不开,等来了再补过生日。
再客气几句,刚挂了马处长的电话,老左的电话也来了。
看了一眼老韩,他也正在看我。
老左说;“明天你生日,我订了一桌席,算是给你送行,在樱花酒店,记住,和老韩上午11点来。”
不等我答复,他就挂断电话。
老韩刚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他的电话也响了。
老韩拿着电话,去外面接听。
我只听见老韩低低地叫了两个人的名字,一开口说陈汉章,中途好像念了一句田真真,中间就只有啊哦之类的语缀词,最后说了声,那有劳你了,就挂了电话。
他的电话跟田真真有什么关系?我老大地吃了一惊。
那么这个陈汉章又是谁?那个警察吗?
老韩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直愣愣地看他,就笑了:“没有啥事,小孩子的伎俩,不足挂齿的。”
看见老韩不想说,我把一切疑问咽回到肚子里。
老韩就拉着我的手:“小辉,记住,不管什么事情,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可以没有你,谁想挡住我,套一句词:见佛打佛,见鬼杀鬼!”
我咬住嘴唇,眼泪没有流下来。
刚才的惊悸,也如一场噩梦,就给消散了。
傍晚时分,有老韩三三两两的本家过来,说些吉利话,坐坐,就走了。
雪屏和张文清陆续打来电话,问候几声,也再无事。
老韩就说,“小辉,哥给你做饭去,想吃啥?还是家常饭养人呢”!
我笑了,我也会做饭啊!简单的面食我会做,可惜没有工具,华县的大刀面是相当有名的啊。我还会来几个可口的精致小菜呢,以后,老韩,你慢慢享受口福吧!
我说;“哥呀,以后你想吃啥,就让我来做,你事情多,我相对的闲些!”
老韩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缝。
后来,老韩帮着在厨房摘菜,我系上围裙,三个小菜迅速出锅:蒜蓉油麦菜,炝莲菜,干煸豆角。
当老韩等不及把菜端上桌,就用手捏了一片藕片,闭上眼睛,咀嚼完,咂巴了一下嘴,就用手从背后抱住我,说;“小辉,真是哥的好小辉。”
他的身子和声音都在颤,我还系着围裙呢,一手拿着炒锅,一手拿着锅铲,就那么,我和他都痴在哪里。
晚上在床上,除了做爱,我们还能做什么?
激情过后,老韩轻轻地打着鼾声,在我怀中沉沉睡去。
在暗夜里,我睁大眼睛,不能入睡。
时间,就像看不见的潮水,流过我的脸颜,漫过我的轻声叹息,拂过我抿着嘴的欢乐。
我在等明天的到来。
明天,我只祈求平淡,没有争吵,没有悲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看见老韩正睁着眼睛笑mī_mī地看我,我把手伸过去,搭在他眼皮上。他没有动,只看见他的嘴巴咧了咧,露出很整齐的白牙齿。
“生日快乐!”他说了一句。
我把手移开,轻抚他头上那条长长的伤痕:“只要你快乐,我就天天快乐!每一天就是我生日!”
洗漱完,老韩说:“小辉,上午去世纪金花去转转,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我一口回绝.
老韩急急地问:“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哥可是个粗人,怕是给你买了东西,买不到你心上。”
我笑;“还要啥礼物,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再说,你提前把生日礼物都送给我了!”
老韩就吃惊了;“啥礼物?没有啊?”
我说;“那根链子!你忘了吧?”
老韩哦了一声,接着说;“那个不算的,不算的。我有个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你看喜欢不?”
我摸了一下口袋,想起我一直没有来得及拿出来的玉斑指,是了,现在应该到了送给他的时候了。
没有多大功夫,老韩乐呵呵地拿来一个小小的红布包。打开包裹,檀木盒子的黄缎底面上,卧着一枚斑指!
那也是一枚玉斑指,翠绿的,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42
互相看见对方手里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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