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想,用床单将景妲全身裹了个严实,将床帐放下。看了看,确定从外面完全看不清床上娇人的倩影,这才走到门边,伸手放下了门闩。
关礼那边还在用力敲门,冷不防门一开,他没停住,差点扑进李晳的怀里。李晳伸手一挡,借着月光往来人脸上一看,却是一怔。
李晳虽然很久没见过关礼了,这又是他少年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身材发胖面容衰老的关侯爷相去甚远,不过还是能依稀辨出五官中的相似之处。
若来人是别个,李晳自然可以张嘴就骂伸手就打,然而对着景妲上一世的相公,他还是有些顾忌的。脑子里有个多年形成的观念:景妲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他来抓奸,自己……似乎是有点理亏的……
“关……师弟……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李晳心中原本的不悦也消散了一些,他语气和缓地问道。
关礼本来是很心虚的,人家俩人行房开心的时候自己跑来捣乱,定是不占理的,可见李晳并未大怒也就安下心来,暗想看来李晳这人脾气还不错,应该挺好说话的,一会儿自己可以试着向他要求一起玩玩这个女孩子。
“李师兄,小弟深夜打搅,还请师兄原谅。方才小弟和景伟师兄闲谈的时候,听闻景兄说起他有个嫡亲的妹子最近来到书院做客,还和李兄因缘际会之下有了肌肤之亲,因此特地来向李兄道喜!”关礼说着还假模假样地向李晳深施一礼。
李晳哭笑不得,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来恭喜自己,自己也不好出言不逊,只得拱了拱手,还礼道:“关师弟客气了,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时候不早,关师弟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谁知关礼想没听见一样,就要往屋里闯,“景兄的那个妹子听说只有九岁,在遇到李兄时还是处子。啧啧,李兄这样的艳福真是让小弟羡慕不已啊!”
李晳有些不悦,伸手拦住他:“关师弟难道还要进我房中不成?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
关礼见他护着景妲不让自己见的样子,心里十分不满,语气也有些不客气了:“李兄难道还怕我从你的床上将美人抱走不成?景伟是我的好兄弟,他妹妹也就和我妹妹一样,我来看看自己的妹妹也不成吗?再说了,你现在只是破了景家小姐的身子,可她也没嫁给你啊,你也管不到她去和别的男子欢愉。不瞒你说,我曾经见过景小姐一面,心中甚是倾慕,只愿向景小姐自荐枕席,共享一夕之欢。”
李晳见他这样大咧咧地说出要和自己分享女人的话,不禁勃然大怒,更让人生气的是关礼居然已经见过景妲了,还对她存有非分之想。是了,上一世他们是夫妻,自己亲眼见着关礼在景妲去世后的悲伤,可见他必是喜爱她的,这一世见着了还是割舍不下也可以理解。不过景妲来书院的时间不长,他们是何时相见的呢?景妲怎么从来没向自己提起过?难道也是景伟夫妇给安排的?关礼有没有对景妲做过什么事情?有没有看过她的身子?李晳此时就像个怀疑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一样开始疑心重重,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猜疑和嫉妒,毕竟关礼是上一世景妲唯一的男人,二人无数次同床共枕行鱼水之欢,那时候景妲的身子一定是成熟妖艳的,关礼定是在那样的绝世尤物身上欲仙欲死。李晳从没有这样嫉妒过一个男人享有自己没有的好运,他甚至做出了一件十分不合自己身份的事,就是伸出双手重重推搡了一下关礼。
这些学子身份贵重,十分自矜,平时就算偶有口舌之争,但身体冲突极少,更何况李晳这样清高到不可一世的人,这样因为一个露水姻缘的女子坏了自己的气度修养,实在是让人瞋目。
关礼震惊之余又有了些轻视,还道恩师口中的天纵英才公府李郎是何等人物呢,怎么连个寻常男子都不如!大家伙儿每次去玥钏阁,看见相好的姑娘被别人点了,不是都客客气气地等着嘛,也没见谁为了争姑娘打起来啊。
李晳多年的教养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他向关礼拱了拱手,“关师弟见谅,李某唐突了,不过天色已晚,李某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关礼既然已经把李晳得罪了,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简单放弃,索性破罐子破摔,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打发的。
“不瞒李兄,我对景小姐情根深种,无法忘怀,还请李兄成全,他日若有小弟帮得上忙的地方,小弟必竭力回报李兄的大恩大德。”关礼觉得自己实在是很给他面子了。
可李晳只觉得荒唐,“这个恕在下无法苟同,景姑娘已经是李某的人了,并且未来将会成为在下的妻子,而我并无与他人共享妻子的打算。”
关礼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出,景府的地位虽高可和国公府还差了一大截,而且这娶妻一事非同小可,李晳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他就不怕国公爷和夫人那里通不过吗?
不过,如果是人家的未婚妻,情况就不一样了,自己也不好去硬抢,他只得悻悻道:“关某不知世子有与景小姐结姻的打算,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不妥,还请世子恕罪。他日世子大婚之际,关某定登门祝贺。”说罢一施礼便匆匆离开了。
李晳打发了他,重又闩好门,回到床上,只见景妲捂着自己的脸,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忙拍拍她的肩,“没事了,别担心,我把人轰走了。”
可景妲还是不肯抬起头来,李晳硬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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