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胡说呢,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啊。”周荻的口气非常的理所当然,在关泽又要斥责他胡闹之前,他又开口打断了关泽的话,“别生气别生气,也别害羞,我不给别人说就好,我都藏在心里面。你以后不准我说,我都不说了。”
关泽不想和周荻说这件事情,越说他心里越乱,又安静了一会儿,关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让周荻的呼吸声传进来,接着说:“你休息吧,如果不舒服的话,马上告诉我。”
“我真没事儿啊,关泽哥哥真是太操心了。”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周荻的语气听起来明显美滋滋的。关泽忍不住又在心里心疼周荻,觉得以前周荻是没有人关心,才会对自己一个外人的关心这么在乎。关泽又想起周荻萧绪说周荻母亲去世那会儿他没有哭,那时候年纪太小了吧,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伤心哭不出来,还是吓到了哭不出来,总之不管是哪个理由,关泽都觉得很难过。
并不想让周荻察觉自己的情绪,于是关泽淡淡地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那就睡吧,晚安。”周荻说完就止不住地乐,捂着脸边笑边说,“没想到当面给关泽哥哥说晚安的效果这么不一样啊?真是太棒了。说完晚安然后一起睡,真是太棒了。”
关泽羞恼地说:“你要是不想睡,就起来把周考的错题再做一次。”
“……”周荻嘀咕道:“关泽哥哥当了一段时间的关老师,已经这么有威严了……好可怕……好吧,我不闹了,我睡觉……”
关泽松了一口气,但周荻没能安静几秒,又发出了恼人的声音:“关泽哥哥……”
“又怎么了?”
周荻小心地说:“可是你还没有跟我说晚安啊。”
关泽一愣,感觉心口像是被某种小动物的爪子挠了一下,痒得不行,他想和往常一样板着脸说周荻“胡闹”,可周荻那委屈的语调在他的耳朵里回响,他就没办法开口了,本来就是装的冷漠,现在连装都装不出来。
等了好半天,关泽还是没办法拒绝周荻,他呼出一口绵长的气,低声说:“晚安。”
那语调柔软得不可思议,周荻发出一阵心满意足地轻笑,而后在被窝里翻滚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就之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可关泽却完全睡不着,他害怕自己和周荻的关系会越界的,周荻可以不懂事胡闹,但他是个成年人,他应该好好引导一下周荻才对。只可惜关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想得头疼也没想出自己应该怎么办。况且就算是关泽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一定能办到,毕竟周荻一撒娇耍赖,他就拿周荻没办法。
到了这个地步,关泽总算是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熊孩子是怎么来的,就是他这样成年人给惯的。明知道是错的,可熊孩子一撒泼,成年人就妥协。
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很久,关泽依然没有睡意。
后来关泽索性不睡了,而且他也一直担心周荻被那一巴掌打出脑震荡,因此隔一个小时就叫一次周荻的名字,直到听到周荻迷迷糊糊的回答,关泽才放心。
如此,一夜很快过去,快天亮的时候,说着没空做饭的关泽还是早起给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将食物摆上桌,关泽才去叫周荻。
这时候周荻睡得正香,修长的四肢全部伸到了被子外面,头发也乱蓬蓬的,看上去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关泽站得远远地叫周荻,但叫了几声周荻都没有反应,关泽只好走近,蹲在地铺旁边,轻轻拍了拍被子说:“起床了。”
周荻的眼睛迷蒙地睁开了一条缝,似乎是还在混沌之中,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关泽继续说:“是我,快起来。”
“是……关泽哥哥……”周荻依然半眯着眼睛,含糊地说,“关泽哥哥……”
说完这话,周荻突然一手掀开了被子将关泽的脑袋给捂住,关泽有点吓到,但惊呼声还没叫出口,周荻的另一只手搂住了关泽的腰,猛地将关泽向前一拉。关泽的身体便整个前倾,轰然倒入了周荻的怀里,脑袋一下被摁在的周荻的胸口,整个人都趴着压着周荻,被被子给盖得严严实实。
落入周荻怀抱的那一刻,关泽突然走神,脑子里想起了以前看过一本医学专业的书。
“……只要训练方式科学得当,在放松状态下,肌肉应该是柔软的,这说明肌肉的弹性、柔韧性、灵活性、爆发力很强……”
周荻那鼓鼓囊囊的胸肌居然真的是软的,现在就贴着关泽脸,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居家服,触感好得有点过分,像是躺在了一个高级床垫上。
就是这个周荻牌的床垫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片刻的工夫关泽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像是煮沸了一样。被窝里全是周荻的体温,周荻的味道,关泽完全被周荻给包围了。
但这不是还最让关泽惶恐的,最大的问题是,关泽现在双腿岔开坐在了周荻的大腿上,只差那么一点儿,他们两个人的小兄弟就会碰到,亲密地互相问候早安。
这个姿势实在是非常糟糕,关泽惊惶失措地挣扎起来,周荻的双手却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他的挣扎完全没有效果。
“周荻!”关泽气恼地大喊一声,周荻在半梦半醒之间,双臂的力道放松了些,关泽终于得以蓄力,推着周荻的胸膛挣扎着远离了他。
周荻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光是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关泽就弄得筋疲力尽,他推开周荻之后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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