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加西亚遇到的是座冰山,他狠命地抓住萨珊两肩,手指抠得指节发白,萨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他问:“你要我说什么?”
加西亚放开手,两手□自己的头发里,用力抓了几下,他往后退一步,自问道:“我要你说什么?”他彻夜没睡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你为什么来耶路撒冷?从安条克赶过来一天一夜,这里想杀你的人满城都是,你不见我,为什么还到这里来?说啊!”
萨珊不看他的眼睛,冷淡地偏过脸:“不为什么,我今天就回安条克。”
加西亚于是撑着下巴挑衅地笑,怂恿道:“好啊,你走啊。”
没想到萨珊当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马上就走。”
加西亚一听大怒:“不用你走!”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寝殿,门摔得震天响。
他一路走出王宫,右手发狠,三两下撕掉了左臂上的绑带。王宫出外是忏悔路的一端,加西亚顺着忏悔路直走一段,转进班布大道,骑士团早晨离开了耶路撒冷,城中聚集的两万多各地来的大小骑士一时间都走空了,“黄蔷薇”酒店也显得比往常要冷清许多。加西亚如今独自一个坐在酒店外间的大棚下,一边喝点麦酒一边休息。
一夜没睡有些烦躁,加西亚听着酒店里稀稀落落的人声,不想却越来越烦。他揉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时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谨慎地站着,加西亚抬头一看,一个白袍修女低头向他行礼:“公爵。”
女人声音很小,不过加西亚还是吃了一惊:“你是谁?”
修女把手里一串紫灰色的木棉念珠塞进加西亚的手里说:“我是耶路撒冷弥撒堂的修女,神父让我把这串念珠交给您。”说着她指了指班布大道另一面。
著名的耶路撒冷弥撒堂就在“黄蔷薇”酒店的对面不远处。巨大的拱门和穹顶撑出视野里恢弘的景观。弥撒堂的大门周一到周五都是关闭的,修女刚刚从弥撒堂里出来,她说:“神父在弥撒堂里等您,请您务必要来。”说完她把加西亚从座位上拉起来,力气大得根本不像个女人,加西亚心里有些震惊,不过他还是放下酒杯。
加西亚跟随白袍修女穿过班布大道,走上漫长的石阶,大门打开,他一走进去弥撒堂里几个穿着圆鼓袖的德国人立即四散走开了,只一眼的功夫,加西亚看见他们衣服上都佩戴有蓝色丝绒刺绣的矢车菊,心里便有九分明白。
修女领着他走到一间为王公贵族单独设立的告解室,告解室的木窗很高,镂空雕着鱼鹰和芦苇的花纹,神父站在窗前,修女退出去,关上告解室的门。
“加西亚阁下。”神父双手合拢在胸前,挽着黑色的圣经,他雪白的手指又细又长,弯曲成柔软的形状。神父用一种很矜持的姿势靠窗站着,他抬起漂亮可爱的蓝眼睛看向加西亚,加西亚却朝他冷淡地挥了挥手:“行了,奥拉尔。我今天没心情和你玩扮演游戏。如果你真无聊就和你的侍卫和女官们去玩。我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声音又细又柔,“神父”走到加西亚的身边,温柔地依偎着他的肩膀,奥拉尔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喜欢看我这个样子?”
“让我道尽胃口。”加西亚皱眉:“我宁愿看你穿那些碍手碍脚的裙子。”
“真不可思议。”奥拉尔忍不住笑上眉梢:“加西亚,你在发火。”
“我说了,心情不好。”加西亚摆脱开依偎在他肩上的奥拉尔,然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于是他伸出手钩钩奥拉尔纤细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敷衍地啄了一下。
奥拉尔妩媚地挑了挑眉:“恐怕是我穿着神父的衣服,让你提不起兴致跟我上床了吧?”
“也许吧。”加西亚回应得很冷淡,他将手里的木棉念珠还给奥拉尔:“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走了。”
“等等。”奥拉尔稍显伤感地拉住加西亚的手臂:“你每次见我都这么不开心?难道我们每次见面都只能谈论杀人或者政治吗?”她从侧面用手臂绕着加西亚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说:“加西亚,教长说你的左手伤得很重,你居然都不来找我。”
“我不知道你也在耶路撒冷。”
“说谎。你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奥拉尔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我很担心。”她不给加西亚说话的功夫,伏在他耳边继续温柔道:“你是诺曼底公爵,英王的弟弟,你还是富尔克五世的儿子,弗兰克要杀你,梅利森德也要杀你,最最危险的是,你让我也有点儿生气。”
加西亚一听,眼神露出几分疑惑,稍稍思索,他笑了起来,伸手抱起奥拉尔,他笃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不是生我的气。你找我来,绝对不是为了向我撒娇。”
奥拉尔小鸟依人地伏在他肩上,愉悦的抿着粉红的唇,她点点头:“我现在有一个很好的计划。
“圣殿骑士团出征大马士革,国王军的几个军团长所剩无几,女王身边完全无人可用,耶路撒冷几乎是一座空城。
“现在东征联军已经到达东方,我们的机会来了。”
第15章
加西亚一听,眼神露出几分疑惑,稍稍思索,他笑了起来,伸手抱起奥拉尔,他笃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不是生我的气。你找我来,绝对不是为了向我撒娇。”
奥拉尔小鸟依人地伏在他肩上,愉悦的抿着粉红的唇,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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