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蓝色的那个看起来有点象伟哥,但又不是太确定。那白色的那袋呢?
我用镊子夹起它们,放进证物袋,准备拿回局里化验。
蓝色的那袋,若真是伟哥就有趣了。
回到局里已是中午。在公安局的食堂里草草的吃了个饭,我放弃午休时打扑克牌的宝贵时间,留在办公室里,查了李梅的亲人和李信如律师事务所里每个人的个人资料。
如果要去盘问别人,手里掌握点别人的底细总归比较好。
第2章
下午开工后,琉璃和我去拜访了李梅的娘家。
李信如的家虽然是旧房子,但是内部装修得十分精美,摆设也很雅致。相比之下,李梅的娘家实在是很鲜明的对比。
它位于本市内最有名望的高尚住宅区,可以说是本市最昂贵的楼盘之一。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进到这里面来参观。小区环境很优美,道路整洁,绿树荫荫。在里面往来的住户大多也衣着光鲜。毕竟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已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住宅小区的保安很可靠。
那个矮个子的农村退伍兵保安拿着我和琉璃的证件翻来翻去的看了好一会儿,又是登记又是打电话通知住户的一番忙乱之后,才放我们进去。
“如果李信如是住在这里,或者也没那么容易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了。”琉璃不禁有点感慨。
“这也难说。”我说:“这得看凶手是谁了。”
由于事先已经得到保安的通知,李梅家的大铁门敞开着。
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点象馊掉的饭菜混合着庙宇里的香烛的味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满天神佛图。
客厅里最醒目就是那个很大的神龛。最高一层供着一尊如来,含笑低眉,它的两旁分别是南海观音和笑弥勒,再下面一点是春夏秋冬四大天王。神龛前面有两支红色电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香灰满满的大香炉里,有三支香还未燃尽。
房子内部不是很大,除了那个神龛特别精心,其它的装修很简单,磨石的地面,白色的墙,白色的日光灯,中央还吊着一把旧得发黄的吊扇。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东西,报纸高高的堆了一摞,大概是准备拿去卖废纸的,屋角还放着几个空可乐易拉罐,茶几上,饼干盒一个重着一个,还有几瓶药丸和它们堆在一起。客厅的一侧连着饭厅,饭厅里摆着一张种四方形的木桌子,看得出来也年代久远了。几张四脚凳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下面。桌子上,绿色的塑料盖子罩着一些碟子,我猜想我闻到的饭菜馊味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李梅的父母都六十上下岁,不过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了。她的爸爸从前是炼钢厂的工人,一张粗糙的黑脸,胖胖的,虽饱经生活的风霜,看上去却精神饱满。李梅的妈妈和她女儿很象,都是瘦小的女人,但老大妈的脸比李梅的更尖更瘦,象晒干了的红枣一样布满皱纹。
李大妈的眼圈有点红红的,看得出来才哭过。
但是李老爹却有些无动于衷。我总觉得,虽然他努力作出很沉重的样子,但那一辈子属于工人阶级的爽朗和暴躁却不时的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信如的事儿我们也知道了,说吧,你们来是为了啥事儿?”他很直接的说。
和警察打交道,一般人的心里总是有点提防的。
所以我摆出微笑的样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做个一般调查,例行公事而已。”
“啥?啥公事?”
我一愣。
琉璃在我身边伶俐的回答:“就是问问你女婿生前的情况,李大爷。”
“哦,哦,坐,坐。”他指着代替沙发摆在客厅里的一把长藤椅对我们说。他随即在藤椅对面的一把竹凉椅上坐下,他老伴站在他旁边。
“喝茶吧,喂,倒茶倒茶。”他招呼着。
李梅妈答应着,我们赶紧说不用不用。
于是她又站定在那里。
“我想问一下,”我开门见山的说:“李信如是什么时候和你女儿结婚的?”
“很久了。”老头子思索着说:“那是什么时候?是小梅刚高中毕业吧?……喂,你说对不对?”他突然地问身边的老伴。
“对,差不多十年了。小梅结婚的时候是十九岁,那时候还有人说她结得太早了,不符合国家的晚婚要求。”李大妈回答。
“当时你们对这亲事是赞成还是反对?”
“如今的年轻人,谁还把父母的话放在心上?反对又怎么样?赞成又怎么样?是自由恋爱嘛!”
“那么你们是反对的罗?”
“那也不是。”老头子罗罗索索的说:“信如这孩子还是挺好的,我家小梅嫁得比她的好多同学都要好。那孩子就是性子阴了一点,不爱说话,他沉着脸坐在那里的时候,象个雷公。谁也搞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倒可以理解。李信如受过高等教育,是属于社会的精英阶层,对着这一对工人阶级文化水平不高的老俩口,大概无话可说。
“他们常回这里吗?”
“小梅回来得多一些,李信如不常来。”
“他们夫妇俩关系怎么样?”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这时他的一双浑浊的老眼中,迅速的闪过劳动人民的一丝狡黠的光芒。
“挺好的。”他回答。
“从来没有吵过架?”
他沉吟了一会儿:“那怎么可能。有哪对夫妇不吵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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