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事。
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出言安慰,只好用力地握紧晏怀风的手,不管他是不是拽得自己很疼,只想告诉他他会一直陪伴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怀风终于出声,语气带着一点难以言明的低落和怅然,“晏清河一直把妄言书束之高阁,他当时对那个并无任何狂热的情绪。他只喜欢跟我娘亲在一起,钓钓鱼赏赏花。”
他没有管晏清河叫爹,只是直呼他的名字。
“晏清河和我娘当时对我都很好,直到他发现我娘是不知道哪一个势力派来的探子,嫁给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偷走钥匙和妄言书。于是,晏清河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娘。不过妄言书和钥匙都不见了,我娘终究还是得手了,不知道把它们送到了哪里。”
楚越震惊地看着晏怀风,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只知道晏怀风的娘亲早逝,却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死的。
当时晏怀风只是个孩子,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秘密,又不再受到晏清河的关爱,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啊。
前世的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晏怀风看上去总是那么地落寞。
当时他们两个都只是孩子,楚越的家庭幸福美满,性格也很好。可那个身份无比尊崇的少主却总是一个人躲在后院里看天,身边没有半个朋友。
楚越总是忍不住去看他,蹲在那里跟他说话,把家里给自己的小玩意儿带去给晏怀风一起玩儿。
开始的时候晏怀风从不理他,他也不介意地坐在他边上自言自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晏怀风开始跟他一起玩,脸上也流露出一点孩子应有的天真表情。他们就这样一起长大,一直形影不离。
楚越现在才发现,原来前世的时候除了他以外,晏怀风没有亲近过任何人。
而这一世那十几年间,晏怀风连他都没有。
他难道就这样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后院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那四四方方的天空慢慢长大,还要在外人面前看上去像一个被父亲无限宠爱的高高在上的圣门少主。
感到楚越的手指在颤抖,晏怀风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有些可笑,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无比,连自己都不在乎了的事情,难道这个人还心疼了不成。
不过其实好像,还是有点儿难过啊。
晏怀风绽开一脸的笑意望着墨夜,“所以妄言书现在确实不在圣门,究竟在谁手里我也不知道,我娘她至死也没肯说出口。”
39、交易
“抱歉。”墨夜颔首,接着说:“这至少意味着你娘身后的势力与现在构陷圣门的势力不是同一股,否则他们早就拿到了妄言书,不需如此大费周章。”
晏怀风深吸一口气,望着墨夜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圣门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墨夜却看上去并不赞同:“这却未必。妄言书曾在圣门一事,原本无人知晓。可见圣门本身也并非上下一心。”
随着墨夜的冷静分析,楚越立刻想到了晏清河突然性情大变,以意图弑父夺位罪名将晏怀风囚禁于冰狱一事,又想到陡然出现的蓝衣男人,与晏怀风肖似的面容。
既然可以有两个晏怀风,那又何尝不可有两个晏清河?
圣门现在的门主,还是真的门主吗?
这种揣测太过惊悚,他不敢轻易下结论。
墨夜看看脸色微变的楚越,又看看仍旧看不出深浅的晏怀风,晏怀风望着他,眼神幽深莫测。
他知道晏怀风此来究竟想问些什么,也知道晏怀风想要什么,但墨夜并不信任楚越,所以一直在斟酌。
根据寻簪阁调查来的资料,这个曾经名为十四的影卫身份来历都很可疑——不过,这终究是圣门的事情。
墨夜随口说:“晏少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要什么。不过,寻簪阁的规矩,无论要什么,都是需要拿你最珍贵的东西交换的。”
晏怀风咳嗽了两声,在楚越忙着端茶倒水的时候闷笑道:“那可真可惜,我现在落魄如斯,只怕是身无长物了。”
“最珍贵的东西,未必是黄金白银,寻簪阁不缺这些俗物。”
晏怀风这下有些好奇,“哦?听阁主的意思,似乎是认为我这里还有什么能入得了您的眼啊。”
对方点点头,忽然伸出手指着楚越,“晏少主若肯割爱把这个手下送予我寻簪阁,你想要知道的,我自然知无不言。”
此言一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说话。楚越惊讶地望着墨夜,他相信自己从前绝对不认识他,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开口就要讨自己?
他知道墨夜一直在打量着他,但那种眼神,他确信,绝对没有任何亲近的意思,甚至还有些戒备。
那种戒备实在是太过明显,由此可知墨夜无所谓楚越会不会看出来,因为墨夜若是有心想要伪装,是绝对无人能够识破的。
情况总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发生不可思议的转折,如今选择权交到了晏怀风手里。他不仅需要情报,也需要寻簪阁的人力。
晏怀风一直都很清楚哪怕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无数人,更何况他并非天下第一。
只不过千算万算,算不到寻簪阁开出的条件这么的……奇怪。
在楚越看来,如果自己能够换到晏怀风想要的情报的话,他肯定义无反顾。
但这样晏怀风就只剩下自己了,他怎么可能放心让晏怀风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黑暗残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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