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公主大杀四方的事,应天府尹也略有耳闻。
“一派胡言!”祁经纶眼皮微不可见地跳了跳:“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单凭这两首诗?”
“这两首诗野心昭然若揭,难道还不够,不够的话再问问彩萍,她不是大梁人,她是别国细作。”这是她们无意中发现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祁经纶自负自大不知收敛,早就树了一堆敌人,她相信只要自己撕出一个口子,那些人就会闻着血腥味前仆后继,把祁经纶吞噬殆尽。
就是皇帝太子,福慧公主生前三天两头回宫哭诉委屈,难道他们心里就一点都不迁怒祁经纶。
“你胡说!”祁经纶用力甩袖:“萍儿乃扬州穷苦人家的女孩儿,弱不禁风,怎么可能是细作。”彩萍是被人送给他的扬州瘦马,娇俏柔美,舞姿动人,甚得他欢心。
苏清瑶讥诮一笑,在他眼里,那个女人不柔若无害,在今天之前,自己在他看来也不是弱不禁风善良又天真的无害美人。
祁家后院那些女人,能活到现在能活得好就没一个是善茬,也就祁经纶这个蠢货发觉不了。他和福慧公主能闹到水火不容,除了自己好色成性,福慧公主心狠手辣的原因外,这些女人的煽风点火也功不可没,她们怎么愿意眼睁睁失宠。
祁经纶也意识到了她嘲讽下的未言之意,难道萍儿如苏清瑶一般,也是画皮美人,包藏祸心。
彩萍比祁经纶想象的还狠,她靠近祁经纶是为了冶铁之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她收集到关键信息传递回母国。原还想在从他嘴里哄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者直接把人绑架回母国,不曾想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暴露了身份。
彩萍心念一转,一口咬定祁经纶已经倒戈投靠他们,共商讨伐大梁。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就毁了。
祁经纶如遭雷击,大呼冤枉:“陛下明鉴,这是阴谋,他们想害死臣。”
皇帝阴沉沉的目光笼着祁经纶,祁经纶打了一个寒战,双腿发软,头一次发现,原来天子之怒如斯恐怖。
皇帝神色晦暗,通敌卖国有待考量,这两首诗确有其事,好大口气好大的志向!
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觊觎他屁股底下那张椅子。
墙倒众人推,陈芝麻烂谷子都被翻了出来。
祁经纶来自于现代,阶级观念不强,委实说过一些在时下人看来有不臣之心的话。
之前,皇帝觉得祁经纶不拘一格率真直爽,不像外人那样见了他小心翼翼。
现在,皇帝觉得祁经纶大逆不道。
同理,太子回想二人称兄道弟,顿觉祁经纶目无君王。
父子两人同时想到福慧公主,就算福慧公主骄纵霸道了点,可公主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福慧公主又没让他死,只是让他别拈花惹草而已,他居然做不到,分明是没把公主放在眼里没把皇家放在眼里。
天家父子越想越生气。
下面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祁经纶的罪行雪片似的堆积。他做了这么些年官,养了这么些美人,美人背后有家族有势力,便是他自己没有为非作歹,也有人打着他的旗号耀武扬威。何况,祁经纶为博千金一笑,委实主动行了不少方便,
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源于青羊宫——几位玄字辈高道奉皇帝之命验尸,证实福慧公主非病死而是中毒身亡。
祁经纶骇然欲绝,死鸭子嘴硬不肯认,然而皇帝已经深信不疑。
皇帝又怒又悔,震怒于祁经纶胆大包天后悔自己没有劝阻,他以为大不了和离,哪想傻女儿会赔了命进去。
皇帝咬牙切齿下令:“朕要凌迟了这个胆敢毒杀公主的逆贼。”
纵使祁经纶再有才干,只凭他目无君上,再能干也不能留,越有本事越不能留。不然,今日害公主,明日就能毒杀太子,后日便是皇帝。
昭狱内,得知判决的祁经纶肝胆俱裂,心跳几乎停止:“我要见皇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皇上。”
可任凭他喊哑了嗓子都无人理会他,反倒被嘲讽了几句。
眼看着行刑日步步临近,祁经纶咬咬牙,凭空从系统仓库内拿出一瓶药:“这瓶药可以解百毒,这样的东西我还有很多,我还能炼制长生不老药,我死了是皇上的损失。”这世上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老,秦始皇汉武帝个个都想,他就不信老皇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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