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站起身,将碗放到桌子上,此时才看到站到一旁的崔云,后知后觉道:“你一直在?”
崔云嘴角抽了抽,道:“是。”
“咳,那你来喂药吧,”赵从愿摸了摸后脑勺,眼神不定,看向门口的花瓶。
崔云硬着头皮接过药碗,在崔显安不爽的目光下挪到床边。
“估计有点苦,你要不要吃颗糖?”赵从愿看那碗黑漆漆的药水,她最讨厌喝药了,没有蜜饯,她是决计喝不下去的。
崔显安看向她,眼里带着温度,道:“我不吃糖,你这么甜的除外。”
空气猛地一静,还能听到窗外潺潺的流水声。
赵从愿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似是未想到他会说出这般浪荡轻浮的话来。待触到崔显安不加掩饰的眼眸,局促的低下了头,脸上带着红晕,就连纤白的脖颈都染上了粉红。
“在下姓崔,名显安,字云谰,今年二十有三,家中尚未娶亲,昨日对姑娘一见倾心,今日情难自禁之下多有唐突,还请姑娘宽恕。”崔显安掀开被子,被崔云半扶着站在地上。
赵从愿闻言,颇有些气恼,她还是头一次碰见这般轻浮的人。宫中的人,一贯是含蓄委婉的,哪里如他这般,一上来就表白,还说的这么正经,言之凿凿的,就像汇报军国大事似的。
她虽说要开个劳什子的小倌馆儿,却也还没有行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接触,就连上辈子,也没有人教过她该怎样应对这些事情。
此时她缴着手帕,眨了眨眼,忽的瞧见他手里的汤碗,灵机一动,指着碗道:“你的药凉了,没效果了。”
说完不等崔显安反应,快步走出门。
徒留下崔显安站在那里,他看了眼手里的碗,吃吃的笑出了声,他又吓到她了。
“公子,药凉了。”崔云端着药,提醒道。
崔显安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移到床上。
崔云拿着勺,学着赵从愿的样子舀了一勺,递到崔显安面前。
崔显安一愣,默了一瞬,抬起手臂拿过碗,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崔云:说好的弱不禁风呢???
“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回家住呀,这里虽好,却也没有家里舒服,”临衫正叠着手里的衣裳,见赵从愿半天不说话,有些疑惑转过头看向她。
“姑娘?姑娘?”临衫抱着怀里的衣裳,弯下身喊了两声。
“啊,怎么了?”赵从愿回过神,看向她。
临衫摇摇头,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赵从愿想了想才开口道:“过一阵子吧,搬来搬去的也麻烦,先在这住着,回家闲着也没事。”
临衫点点头,又看向她:“姑娘这是怎么了,今日一直在发呆。”
赵从愿托着腮看向窗外,道:“没什么呀,没有事情做,太无聊了呀。”忽的,赵从愿看向临衫:“临衫,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大妈说大锦那个丞相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崔显安吧,不是说很厉害吗?我也不太记得清了,”临衫继续叠着手中的衣裳,未在意赵从愿的话。
赵从愿沉默下来,若是清风苑的那个崔显安就是大锦的丞相,那他辞官来到南城会不会是个幌子呢?难道是大锦知晓她诈死逃婚了,特意派这个丞相来抓她,以此来威胁怀凉?
虽说没有人真正在意她这个郡主,但一但逃婚的罪名落实下来,她可是必死无疑啊。越想越发觉得不对,赵从愿霍地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临衫直觉一阵风吹过,回头时就看见自家小姐的裙摆消失在门口。
“姑娘,你去哪啊?”临衫嘟囔着,这么急做甚么?
因着崔显安住了清风苑,赵从愿便搬到了三楼尽头的璐沙苑,此时她三步并着两步,很快就到了清风苑门口。
敲门的手有些犹豫,她此时真是有些后悔将人给救了回来,简直是个□□烦!
待会儿便先试探试探他,先知晓他是不是那个崔丞相。若是,也得先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辞官了,抑或是专程来找她的麻烦的。
稳住,兴许人家真是路过呢。赵从愿深吸口气,脸颊鼓了鼓,曲起手指正准备敲门,忽的听见了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大大的骚操作~~~~
☆、初步坦诚
“主子, 已经查清楚了,您的行踪从大锦皇宫传出, 贵妃怕皇帝知道,特意让老爷遣内线直接将消息传到怀凉皇宫,其他人并不知晓。”崔湛站在床边, 低声道。
崔家盘踞大锦百年,底蕴丰厚,有几个探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 这条线一直是握在他手里, 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用了?
崔湛抬头,接着道:“主子的玉佩, 似乎此次并未带出来。”
崔显安闻言,霍地抬起了头,突地想起来他走的时候将玉佩留给了崔显怀, 那块玉佩只能调遣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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