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拦住他,“刚裹好的伤,别再动了。”
“哦!也对!”许宣又转向栾青,开始大大方方的对他表露出好奇之心。
“她大哥,你来的不巧,昨天小青去帮人做绣活还没回来。你就安心住下,一面养伤一面等。”
栾青双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谢了。”
“快别客气!”许宣看栾青长得真如刘掌柜所说,越看越像小青,忍不住向白素贞问道:“她大哥的事,怎么从来也没听小青提起过?”
“是因为……”白素贞一时不知道怎么答,栾青这边开了口,“因为我在,她就不在。”
“啊?”许宣听不明白。
栾青做一番解释,说他和小青是异母同胞,所以从小就关系不睦。后来小青被白府的人带走与白素贞作伴,两人更无机会见面。日久天长,矛盾加深,已到了相见不如不见的地步。前些日子栾青寻到了金陵的一份差事,他二人现在也再无别的亲人,因此想着临行前与妹妹见一面,就算永别了。打听到小青跟着白素贞嫁到了苏州,他就寻了来。没想到小青还是不肯见他,直接躲出去了。
“竟是如此……”许宣看小青的兄长虽然面色冷淡,但说话有条有理,看起来品性并不坏,且是小青唯一的亲人了,不免替小青可惜。
“她大哥,我和娘子把小青当自家妹子看待,她年轻,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要是急着走,留下一个地址,过后小青会去看你的。”
“多谢,不用了。”
“这个……”许宣见栾青又开始惜字如金,沉吟半晌,将话题拉回到他身体上,“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栾青眼也不抬,“碰见打劫的,我出头。”
“哎哟!”许宣闻言十分惊喜,“你是个侠客!了不起了不起!”
许宣本来看见栾青露在外面的身体已觉得他是个练家子,经他这么一说,更可以大大方方的再细看看。
栾青的衣袖退的很高,又半敞着怀,露出来的臂膀不像莽汉那样粗壮,看起来骨骼舒长,肌肉线条流畅而分明。许宣虽然胖瘦和他差不多,若脱了衣服,恐怕会被他比的跟弱鸡似的。
许宣看的不过瘾,还拿手去捏一捏栾青手臂上的肌肉,又紧又硬。
栾青心里冷笑,就许宣这样的人,竟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栾青要养伤,因此在济安堂的客房里住了下来。家中没有小青,好不容易来了小青的兄长,偏又是个不苟言笑的,许宣顿觉生活少了很多趣味,天天催问白素贞小青何时才肯回来。又说要出去寻她,出门两趟无果,只得作罢。
过两日后,栾青能下地走动了,他白日就不肯再在济安堂里待着,白素贞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她以为栾青是故意躲着自己。有心找他恳谈,却又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
一天上午,栾青又出门去了。白素贞悄悄跟在他身后。
栾青先是在街上逛了一阵子,然后越走越偏僻。白素贞渐渐发觉栾青似乎是跟着一名行乞的叫花子在走。走到僻静无人的胡同里,白素贞不敢跟的太近,躲在一丈开外。见栾青四下看看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什么,寒光一闪,那乞丐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白素贞心中大惊,快步上前拉住栾青,栾青回头,嘴上满是鲜血。他杀人了!
“青儿!你怎么会……”
“哼!”栾青冷笑一声,舔舔嘴角的残余,“元珠之力恢复的太慢,我得补充些血食。”
白素贞连连摇头,“你糊涂!你杀生,不怕遭天道惩罚吗?”
“天道?”栾青哼一声,“上天既生我又不肯教养我,如今我凭自己本事杀人吃饭,他这会儿反倒要来管?好没廉耻!”
“不……不对……”白素贞怒极后渐渐冷静下来,吐纳一口气,紧紧盯住栾青的脸,“刚才是你使的障眼法,对吗?”
“姐姐……”栾青低下头,叹了口气。又过好久,他朝后一挥手,那倒地的乞丐和血污化作一团黑烟散去了。
“青儿,你到底想做什么?”白素贞见他大费周章,似乎是想要借此让她产生厌恶,她想不通,想不明白!
“姐姐。”栾青看向天空,幽幽道:“我心里很乱……我想出去一段日子,静一静。”
“你想怎样都可以。”栾青这样反常,白素贞心里很不安,“我只问你何时回来?”
“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月,不会太久。”
“好!”白素贞定一定心神,道:“十日后你没有传信来,我就出去找你。”
“不用。”栾青牵起嘴角,算是一个微笑,“我会回来的。答应过你,以后还要一起修炼,我会回来的。”
栾青这一走,许宣怕是更加期盼小青回家,白素贞还要想办法应付他。而栾青暂时抛却烦恼,去往街市上逛了小半天,然后转道去往穹窿山四平寨。
穹窿山从山脚到半山腰散落着几个村寨,越往上走人烟越稀少。栾青上次离开的时候天还未大亮,这次回来日头刚好,他发现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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