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看过自家师弟的信,又对许宣上下打量一番,脸上堆满笑意。
“我说王老哥,”郝捕头开了腔,“瞧把你乐的,这又不是相女婿!”
王致宁听了他的玩笑,一张老脸笑成一朵金丝菊。郝捕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王致宁今年五十上下,中年得女,年芳十八,正是到了婚嫁的年龄。王致宁不敢说自己家大业大,但是为爱女相看一门合趁的亲事,挑挑选选的资本还是有的。当然他也不至于糊涂到看见年轻后生上门就往挑女婿那方面想,只是一看许宣长得斯文秀气,说话彬彬有礼,作为长辈就对他很有好感而已。
三人寒暄过后,王致宁切入正题,“汉文哪!师弟说你在他那儿学徒三年,本事学的扎实,你现到苏州来,预备做些什么营生?”
这也是许宣的头等大事,他还想着落脚后再正式拜访王师伯,让他帮着寻个事做,不想他就先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了。
“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在胡庆余堂三年,照方抓药不成问题,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也能瞧。”许宣说的十分谦虚。
“好,好!”王致宁听他不是好高骛远之辈,更生好感,起了爱才之心。
“你若是有打算干本行,我也能帮着你出出主意,若是还没打算好,就先在我铺子里干着也行。自己人,可不要跟师伯客气。”
“汉文多谢师伯!”许宣起身下拜,三人聊了会儿天,许宣又对郝捕头道:“想来我家娘子已找到落脚处,明日我将具体地址报与你知晓。”
“小事,小事。”郝捕头真不愧好说话的外号。
许宣转向王致宁,“安置好家里,我再来拜访师伯。”
王致宁听到此处略一顿,“汉文,你已成家?”
“可不!”郝捕头快人快语道:“许老弟的娘子生的可真是……那得叫仙女儿下凡一般哪!”
这话说得许宣都害臊了,郝捕头只是照实说,因此他也不想再谦虚,只是陪着笑。
王致宁再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许宣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王致宁将他二人客客气气的送出药铺外十几步路远,才转身回来。
堂中有一个着俏皮粉裙的妙龄少女托着茶盘立在当中,见王致宁回来,小嘴一撅。王致宁看见,假装板起面孔,“不跟你娘学女红,跑到外间做什么?”
这俏皮的女子原来是王致宁的爱女王皓月。她面上生的洁白无瑕,真如皓月一般。
“爹呀,人家成亲了,你干嘛一脸惊讶,让人都以为你闺女恨嫁呢!”
“好好好!”爱女一使小性儿,王致宁就招架不住,连忙又笑成金丝菊,“爹以后板着脸对他!”
“嘁!我又不是单说他!”
“月儿,汉文是一表人才。”王致宁早看出爱女的心思,“但他已成家,往后爹再给你留意好的。”
“我才不稀罕呢!”皓月又把小嘴撅起来,“我在家里做老姑娘,陪着爹娘,哪儿也不去!”
“真是傻丫头!”王致宁爱怜的拍一拍她。
许宣告别郝捕头,想起到了苏州的际遇,心里乐淘淘的。脚下也不含糊,快步赶到约定处和白素贞、小青汇合。
时节已入冬,周遭一片萧索,单白素贞袅袅婷婷站在树下,面若桃花,真仿佛有几分仙气似的。
“官人,师伯那里如何?”
“师伯是个很和善的人,对我也极好!”许宣连忙把郝捕头与师伯对他的厚待说与白素贞听,白素贞听了也替他高兴,“我这里还有一桩喜要告诉你。”
“还有喜事?”许宣简直要乐晕头了。
白素贞抿着嘴不再往下说,小青上前一步,“姑爷,请随青儿走吧!”小青自从害许宣经历一场牢狱之灾,对他再没有什么挑剔,真把他当做自家姑爷来爱重。
三人没有去往客栈,而是由小青领着,走到一片街市。许宣抬眼看小青站定处后面的一间二层铺面,觉得有几分熟悉。
“官人,我们到了苏州,一切又要重头开始。”白素贞道。
“娘子,你是说,再把药铺开起来?”许宣惊大于喜,咬字有些艰难。
“不可不可!”他连连摆手,“我还是先到致宁堂帮手,开药铺的事过几年再说吧!”
并不是换了地方许宣就没了一展抱负的心思,而是先前临安府济安堂的挫败,让他心有余悸。那时尚有白府作支撑,他心里焦急归焦急,到底还有一分倚靠。如今双茶巷白府也被卖掉,他若还把家底拿去开药铺,生意再跟临安的济安堂似的,那可真是没有退路了。
“官人。”白素贞心里明白许宣的顾忌,劝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娘子,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我们举家迁来苏州,不能草率!”
“姑爷。”小青也跟着劝道:“别的不说,你要是先去了致宁堂帮手,一年两年,哪还好意思再出来单干?有说的不好听的,会骂你是在致宁堂偷师。”
“哎……”许宣叹一口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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