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甫手下没个轻重,连忙闪到许娇容身后扶住她。小青也扶了白素贞出来观看。
只见来人是个黄袍老道,年纪约五十上下,生的富富态态。此刻天寒地冻,他还在道袍外面叠了件土黄色的棉坎肩,更显的他与修行之人半点不搭嘎。
小青与白素贞互换一个眼色,都将来人认了出来。这也是个熟面孔——当日在秦府指认淑英夫人为“狐狸精”的黄真人正是他。
“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啊?”许宣挤挤眼睛,在脑海里搜寻着。
“哦!你是那个黄真人?”
“正是正是!”黄真人像寻到了救星一般朝许宣连连点头。
“哎呀!公子与我真是有缘呀!”
黄真人自来熟的越过李公甫,直扑到许宣面前,对他上下打量。
“瞧公子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凡人!”
“你快拉倒吧!信你的话才有鬼!”李公甫扯住黄真人的后襟,又将他向门口推搡。
黄真人也不知练得哪门功夫,身子一转又钻到许宣跟前。
“老道一心向道,岂能对凡间不平之事坐视不理?”
许宣一脸茫然,“黄真人所言究竟是何意?”
李公甫吼道:“汉文,不要听他胡说!”
黄真人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对着许宣品头论足。
“哎呀!公子虽是生的气度不凡,可眉宇间也有一股青黑之气,大大不祥!”
听到这里,许宣登时醒悟。
他想:这黄真人既是修道之人,难道已将我娘子和小青的真身看破?可我娘子近来再未动法,他是怎么寻到踪迹的呢?他与那法海禅师是一路人吗?会不会伤害到娘子呢?
心里想着便忍不住也对黄真人打量起来,估算着要是动起手来,他能否将这黄真人制住。
黄真人不理会许宣的目光,似模似样的抬手掐算一番,才道:“煞气就在府中!今日老道就替天行道,替李捕头肃清家宅!”他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柄桃木剑,又从腰封里捏出三道黄符纸,还缺一碗水。
“公子。”黄真人本想叫许宣端碗清水来,抬头却发现许宣已面露不善,因此只好转向一旁的小青。
“姑娘,劳烦你去端碗清水……啊!”黄真人话说一半忽然尖叫起来,把剑一收连连后退。
小青敏捷的闪身拦住他后路,哼道:“我正遍寻你不得,没想到你还会送上门来!”
“啊呀呀!”黄真人不知为何骇的剑都拿不稳了,哀嚎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我就说不能干好事儿吧!”
这转变来的突然,李公甫也没细想,只高声对小青道:“小青!可别让他化符,化了要收钱的!”
“哈哈!”小青大笑一声,“我看你是化符不成,反化了自己一条小命!”
小青笑声后的这句话藏在法术之下,李公甫夫妇和许宣听不见,白素贞和黄真人可听得清楚。
只见黄真人立时浑身抖如筛糠,身子晃晃悠悠的就要往下坠,小青在他背后出手揪住他后领。白素贞暗自传音给小青:不可动法,应交漱玉观处置。
小青答:姐姐放心。
许娇容缓过劲儿来,以为小青是替淑英夫人出气,也指着黄真人骂道:“你这骗人的家伙!把淑英夫人那么好的人说成是狐狸精,差点害的她一尸两命!该打!”
“我我我……我没有……”黄真人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李公甫接口道:“我本来看你是个道士,给你留几分面子,你居然还找上门来,看我不……”
“老爷!”小青突然打断他,“这道士把我淑英姐害的不浅,我这就把他拿到秦府,让淑英姐处置!”
“也好!外面天黑,待我换身衣服与你同去!”
“姐夫!”白素贞忽然出声,许宣也明白过来,替白素贞道:“姐夫,现在是晚上,你贸然去知县老爷的私宅想是不大方便,反而小青与秦夫人有交情,她去合适些!再说小青也有点功夫,不怕这老道跑了!”
李公甫想了想,认为妹夫说的有理,“那好……小青,不必对他客气!”
“不不不!李捕头救我!李捕头救我啊!”黄真人一听要把自己交给小青带走,生怕一条小命就此交代了——他已看清小青并非凡人,因此连哭带嚎的向李公甫求救。
小青哪容他再分辨,手上暗自用劲,直接将黄真人提溜出门。
“哼!”李公甫看着小青与黄真人渐行渐远,哼了一声后忽然回过味儿来。
“小青这丫头功夫这么厉害了?往日怎么没发觉?”他说着看向白素贞,看的她与许宣心里一慌,李公甫却继续说道:“是淑英夫人教的吧?”
许宣连忙答:“正是!姐姐姐夫,外面天寒地冻,咱们进屋再说吧!”
小青这边,提了黄真人出门后一路听得他嚎哭不止实在心烦。她便想:方才姐姐交代过应将这贼道交由漱玉观柳掌门处置,但眼下天黑无人,不如加快脚程当真去一趟秦府,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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