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率决定。”
其他考官都噤声了,而徐放略沉吟之后才继续说:“我就不问你后续又有什么问题让你放弃了,那为什么又回来?还是考了资格证回来的,意思就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当医生的准备,我可以这么理解吗?那你是觉得,自己可以忽略掉人性的恶了?”
“客观存在的东西是无法忽略掉的,而且,人性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我当初的认知幼稚,且武断,我已经做过反省,而现在也已经明确自己想回到这条道路的决心。”
徐放半晌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最右侧的考官问,其他考官都摇摇头,那人就说,“那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面试就告一段落。复试结果,我们会在明天上午公布,你可以下去休息一下,辛苦了。”
温浥尘点头,起身礼貌地离场。
要说面试,他料想不会很理想,看徐放今天的反应,应该还记着当初的事。他放弃保研,徐放连着两年不再招生,这次招了一届,也不要保研的学生。
出了考场,外面已经没几个等候的学生了。后面没什么事,他也不想立刻回科室,下了楼,在综合楼下面面对着小花园站了一会儿。四月,北方天气渐暖,花也陆陆续续地开了吐芽,他盯着园子里的一株广玉兰看了一会儿,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
晚上没去值班室,回了自己的住处,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回的医院,准点上班。
一来就开始提前查一次房,做交班前的准备工作。廖宇忙完了来找他,把他拉到楼道里。
“你昨晚不在医院?”
“头疼,回去睡的。”
“复试很难吧?”廖宇眉间不掩饰自己的担心,转而又说,“昨晚徐主任来过。”
“找我?”
“其实也不是找你,昨晚有个会诊,他半夜过来的,顺便问了你一句,李源说你不在,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和叫你过来的,他又说不用,李源就没打。”
温浥尘看了眼时间,七点半,徐放应该还在医院没走。但早上交班时间是八点,他们科室的大楼和神外的大楼离的很远,半个小时来回加上中间找人根本来不及。
“我知道了,谢啦。”他把病历夹理了理,“昨天,我说了不接受调剂。”
说完,他看着廖宇的脸色翻来又覆去的,一手无奈地扬了扬,“就这样吧。”
“你他妈……”廖宇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要是考不上的话,二院也不可能把你留下,外科不能,内科也不能,你不知道竞争有多激烈吗?”
温浥尘没说话,廖宇教训的对。
“再说了,你干嘛不接受调剂,神外有什么好的,sān_jí临床学科,小点儿的医院根本没这个科室,稀里糊涂全揉到大外科里,学个硕士博士,出来也不好找工作,还不如骨科普外,连我们掏粪的都比不上,你到底图什么?”
廖宇说话难听,一半气话,一半也是借刻意贬低神外,冲散温浥尘的失落。
“我没事,去忙吧,一会儿要交班了。”他把廖宇推开,往他管床的下一个病人的病房走,走到门口与又退回来,快步走到楼梯间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忙音的几秒里,他心里也跟敲鼓一样,电话一通,他心提起:“徐老师,我是温浥尘。”
“现在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他笑了笑,让自己放松,说:“昨晚你来我们科了。”
“你们科?我还来不得了?”
“来得。”
“我有件事面试的时候没问你。”
“您问。”
“你明知道你来考我的研究生很可能被刷,为什么还来?还不服从调剂?”
“……徐教授第一次给我们本科生上课是大二,那时候你说过一句话,那句话我记到现在,也鼓励过我。”
“什么话?”
“你说,你喜欢倒过霉的学生,所以你不喜欢八年制的天之骄子。”
“这话值得你记好几年?”
“一帆风顺的人生是幸福的,而年轻时候跌大跟头的人生同样是一种幸运。”是这一句。
“我知道你喜欢低调搞临床和做科研的学生,不喜欢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温浥尘,甚至还跟院里提过拒绝录取,但是被驳回。我后来放弃保研是我的错,你今天把我从名单里刷掉,我也能接受。”
“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说完就后悔了。他打这通电话是要挽救,怎么无意中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自己暗骂了自己一句。
挂了电话,他一手捂住额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情。
上方“啪”的一声响,一株火苗在他面前往上的楼梯亮起。他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楼梯最上的一个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温医生,来一支?”明仁把打火机点着,另一手,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烟。有点尴尬,她不是故意要偷听别人电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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