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平时在家里安平看不出方怀起有多大的谱,可是一进了这间办公室,安平就觉得周围的气场都在向方怀起集中,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旋涡围绕着他,使得他与周围的环境紧紧连到了一起,很明显,在方怀起的控制下,这种气旋含而不露,收发自如,比之安平最初见到高晨光时,他所表现出來的那种只放不能收的霸道官威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几年体制变更,经济转型,市场成为了企业发展的导向,军工企业人员冗肿,负担沉重,管理落后,差不多每天都有关门倒闭,破产重组的,只是重组也好,改制也好,真正能够浴火重生的十不存一,你们想去走这条前途未卜的路,做好准备了吗……”方怀起的目光扫过安平几人,片刻之后才把目光落到了安平的身上,满眼尽是怀疑。
“若是大中型企业,国家还会给些政策扶持,但集体性的小企业,不说全国,就是北江省都多如牛毛,若是每一个县区都像你们似的挖门路,拉关系,把矛盾往上面推,我这个司令员就什么也不用去做了……”还沒等安平表下决心,方怀起的话音又起,语气很生硬,不但透着埋怨安平的意思,更有批评刘钧和韩忠诚的意思,安平的心里就是一沉。
“叔,我们來找您,倒不是想把矛盾往上推,主要还是我们想去尝试,想要把军工企业办好,想给军属提供一个就业的机会,更想通过企业的发展带动地方的经济发展,改革沒有一成不变的模式,不亲自试一试,谁也不知道哪条路能走通,摸着石头过河,也得先下到河里去才行……”不过细细的品一品,安平觉得方怀起话里有话,透着几分鼓励自己大胆尝试,把基层的难題放到基层解决的意思,这无疑就是表明默许了自己这个资产置换方案。
“你们想下河也好,下海也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去,好了,你们俩个先出去吧,我还有些工作的事情,需要向基层的同志了解一下……”安平的慷慨激昂落到方怀起的眼中就是废话连篇,不等安平把话说完,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直接要把方明远和安平撵出门去。
“哎哎,我这话还沒说完呢,你拉我干什么……”被方明远拉着胳膊拽出了办公室,正在兴头上的安平仍有些意犹未尽,挣开方明远的手,脸上带着几分的埋怨。
“切,我说你是不是话痨啊,不说个痛快嘴巴子紧怎么的,你不就是想要那个被服厂吗,老头子又沒说反对,这目的就达到了,你又不是他的兵,他也管不着你,跟他说那些长篇大论的废话,不是对牛谈琴吗,等哪天你看到宋伯伯,再往外挤脓水吧,沒准宋伯伯一高兴,赏你个县长啥的当当……”看到安平吃瘪,方明远有一种很解气,很想笑的感觉,咧着嘴往死里揶揄起安平來。
“嘿嘿,你还别说,这不当镇长了吗,大会做报告,小会做报告,这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张开就滔滔不绝的合不上……”方明远有一点沒说错,方怀起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见刘钧和韩部长这两个人,以这两位油滑的性子,再笨也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做了,那么军民共建也好,资产置换也好,不论是什么名头都能推行下去了,至于下一步的销售问題,呵呵,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方明远母子在旁边吹耳旁风,方怀起总不会对自己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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