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种植反季节蔬菜,安平的休息日彻底报废了,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反复研究温室大棚的设计,并查找相关技术资料。╔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福利院的院子四周按照筑建蔬菜大棚的要求重新做了规划,归纳在纸上,变成了四张浅显易懂的草图,其中有一张是专门根据老于家的院落情况设计的,占地七分,布局不大,却小而精致,只要落实到位,足够于家母子甩掉贫脱的帽子。
星期一的早晨,安平临上班前找到老院长把在院子里扣大棚的情况简要做了交待,至于种植方面的技术要领,安平并没急着给春红姐熟悉,在北方种植反季节蔬菜是个新鲜事物,安平虽说信心十足,但懂得的只有理论,缺乏实践方面的经验,一些重要的环节必须得在着手前弄通弄透。如此一来,少不得要回趟农业学校请教一下李教授,安平能了解反季节蔬菜的种植也是从李教授处学来的。
另外,安平还有一个事情想要请李教授帮忙,就是和镇农技站之间的矛盾问题。╔ ╗刘显武也是农业学校的毕业生,算起来也是李教授的学生。而且,农技站属于科普类的业务部门,属于事业单位,每年都要到农校参加继续教育,更新农业技术知识,少不得要麻烦李教授这个校长。因此,刘显武就是对自己再有不满,由李教授出面协调,摆平也不是什么问题。
“不是说让你下村支农帮建吗,怎么还在办公室坐着?在办公室里能了解群众疾苦吗……”打扫完了办公室,安平伏在办公桌上归拢着上一周的各项材料,于鑫穿着一件熨烫十分整洁的白衬衫走进了办公室,看到安平居然还留在办公室里,脸色顿时一变,一如既往的开始找毛病。那一天办里开小会,于鑫提前离场,对于方红背后给他下绊子,挑拔他与李万水之间的关系,最终便宜了安平的事情并不清楚,仍然一门心思的想把安平踢出农业办。
“啊!于哥,主任将扶贫帮建调整到了西街村,想着单位的工作分不出人手,就让我两头跑,哪边紧可哪边来……”一进门就开始找毛病,天天如此,实在让人恶心,安平心中的火气一阵的往脑门上涌,有一种将于鑫丑陋嘴脸打歪的冲动。╔ ╗
“调整?西街村?西街村家家户户都富的流油,有需要帮建的?多此一举……”不知道是对给安平挖坑没有达到预期目的而不满,还是对李万水的安排不符合心思,于鑫的脸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不过这货也知道,农业办是李万水的天下,以他的份量,想要改变李万水的决定是不可能的,当即叽叽咕咕嘟囔了几句,混身上下透着一股酸酸的不愤。
“站着说话不腰疼,山沟里有揭不开锅的贫脱户,怎么不见你去扶贫帮建……”看着于鑫一脸的不愤,安平面色平静,心里却是腹议不止,这货严于待人,宽于待己,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就是一个典型的小人,跟这种小人在一起共事,受欺负、受排挤是绕不过去的坎。╔ ╗
“哎呀,于子,这衬衫熨的可真板整,不会是有啥好事吧,快说说,让大家也高兴高兴……”一直在冷眼旁观于鑫一言一语的方红,猛然间指着于鑫的衬衫尖叫起来,夸张的样子倒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这个小女人不是易与之辈,背后给于鑫挖坑使绊子,当于鑫的面却能表现的跟亲密爱人似的,既然认准了的要拉着安平一起对抗于鑫,就会干净彻底,不遗余力的执行,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向安平示好的机会。
“就瞎扯,有啥好事。哪个小安,既然不下村了,就抓紧时间把大田作物统计表整出来,一天到晚眼晴里连点活都没有,真不知道你在学校都学什么了……”方红是农业办的老人,父亲又曾经是镇里的领导,本身又是一个女人,真折腾起来,于鑫一样惹不起。所以对于方红时不时的拿话给自己添堵,于鑫虽然恼怒,却不好表现出来。╔ ╗只是这股火不发出来,可不是于鑫的性格,于是很悲哀的是安平又一次成为了于鑫的泄火桶,二十几份报表划着一道孤线甩到了安平的面前。
“于领导,这可对不起了,上个星期跟西街村的贫困户约好了,八点半,这就到点了,我得先走了,这报表,还是你受累吧……”自己的工作甩给别人去干,还表现的理直气壮,这就是于鑫。安平的手不觉狠狠地抓成了拳头状,手指压在手心中将原本红润的手掌挤压的发白,整个人已经处在了暴发的临界点。只是安平知道,现在不是跟于鑫翻脸的时候,一定要忍住自己的脾气,总有一天自己会跟于鑫新帐旧帐一起清算个干净。
不过,不翻脸,不代表任人欺压,适当的时候也要让于鑫知道,在这个办公室里不只他有脾气,谁都不是好欺负的。作为一个孤儿,安平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应对复杂的事务,在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大多的时候都是拳头说话,这也养成了安平性格刚烈的特点,虽然此时初来乍到刻意的保持着低调,却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压。╔ ╗况且,于鑫这种小人,别说还没上位呢,就是真正上位了,你若是一味的忍让,日后难保他会得寸进尺,脑子里一个强烈的声音怂恿着安平,反击,反击,狠狠地反击。
“你这是什么态度,刚刚上班就目无领导,干个工作还挑三拣四的……”于鑫火了,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安平叫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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