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所以称为纨绔,就是因为这些人倚仗着父母的权势,披着人皮不干人事,而且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得罪了一个,就惹上了一大群,没完没了的极为缠人。就像张效严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安平基本上可以断定这老小子要替他儿子出头了。
只是安平和张小明之间没什么大的矛盾和干戈,一家有女百家求,别说安平和李红佳两个人彼此倾心,互有爱慕,就是没有明确关系,大家各凭手段,争风吃醋,针锋相对,输赢胜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因为这么点事情,他一个堂堂的县委副书记就要强出头,那心眼也实在太小了吧。
对于安平的疑问,白娅茹沉思了半晌,也没琢磨出个原因来,只是感觉其中隐隐有些不对劲,就像安平所说的,这么点事情,不值得一个县委副书记大动干戈,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怕是有其他的什么道道,一时半会之间白娅茹还抓不出个头绪来,最终只能放到了一边。看吕大龙一脸的衰样,替人受罪的滋味不好受,白娅茹的心里一阵地窃笑。
“老蒋,各村上报的低保户都附和条件吗,民政办做过核实吗,能不能经得起县里的检验……”事出来了,埋怨是谁的造成的责任没有任何意义,何况白娅茹也不可能把责任往安平的身上推,关键还得主动的应对,积极地解决才是稳妥之策。
而且,民政工作出了问题,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吕大龙仗着自己的老资格,混身是刺,对他所分管的工作搂的很紧,一直都是口是心非,不怎么服贴,就是自己这个镇长都轻易不能去过问,这对掌控极强的白娅茹来说,可是不愿意看到的。
上一次借着安平耍手腕,白娅茹把党政办的胡秘书掀了下去,镇里的行政权力都收回来,可是尝到了甜头,这一次若是做的巧了,民政工作也不是没有可能从吕大龙的手中抢出来,白娅茹犹豫着是不是要敲打敲打他激流勇退,这事操作好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咳咳,白镇长,按理说最低保障和社会优扶应该下发给最需要的村民,但各村的实际情况都不一样,村干部也需要些手段去平衡村里的关系,所以一些不符合条件的村民也领了低保,嗯,各个乡镇的情况都是如此……”看到蒋韵生求助的目光,吕大龙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白娅茹不过是问了一句,你就摆出这副怂样,连句话都不敢说,这不是不打自招的告诉白娅茹民政补贴里有问题吗。不过看蒋韵生怂归怂,还不能见死不救,毕竟这钱收的自己也有份,事到临头不保他一下子,以后的名声可就坏了。
“以前民政局没提出异议,咱们怎么做都行,但现在出了问题,再这么稀里糊涂的是应付不过去了。吕镇长,民政工作这一块是你分管,你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吕大龙老奸巨滑,含糊其词的拿出了一个理由,白娅茹再笨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基层工作就是这样,哪块来了钱,管你是救济还是补贴,所有人眼晴蓝汪的扑了上去,似乎不叨下一口来,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好了,现在出问题了,你就想把皮球踢出去,把责任扔出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对于踢皮球,白娅茹玩的同样娴熟,问问这块,问问那块,突然猛的一起脚,这问题居然又踢回了吕大龙的脚下。
“我的想法吗?唉呀,我昨天去了民政局,跟相关的同志也见了面,人家也觉得为难,这事不好办啊……”吕大龙看着白娅茹,心里是这个恨啊,这个白娅茹,白寡妇,老子若是有想法,有办法,还用找你白娅茹来汇报吗?还用低眉顺眼的来跟你递小话,接受你的批评吗?这都一把年纪了,让一个小年轻的女人批评,就不要脸了吗?
吕大龙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在民政补贴上伸手,靠的就是上下间的关系打理的明白,逢年过节该送红包的送红包,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有钱大家花,有好处大家一起拿,就是凭着这种利益均沾的直白手法,十几年来,吕大龙是八面玲珑,更在这民政补贴上捞了个盆满钵满,可就是这无往不利的招子,今天居然失效了,这一下吕大龙已经彻底麻爪了,哪还有什么主意办法。
“既然沟通不下来,那就先核实吧,回头我跟熊书记打个招呼,让唐书记组织下人手,跟着老蒋一起下村实际调查一下,该发的发,不该发的就停了,省得上面说咱们工作不实,又是骗取低保,又是截留补贴的,至于村里有困难,先克服一下,这两年镇里的条件会越来越好,总有解决困难的时候……”本来吕大龙一把年纪了,搂着他自己的一堆一块,虽说有点贪财,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守规矩的,白娅茹虽然有些看惯他的品行,但一直也没太削弱他的职权,但是今天吕大龙居然把刀主动的送到手里来了,白娅茹觉得若是不借机把他踢下去,似乎都有点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核实倒是应该的,但没必要让纪检跟着吧,一闹腾起来,好像民政办的工作出了什么大问题似的,这个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当然了,我是一向支持领导决策的,白镇长有指示,别看我年纪大,保证能落实到位……”白娅茹一说让镇纪检跟着核实,蒋韵生的脸顿时吓的变白了,吕大龙的心也是咯噔一下,脸上的肌肉猛的一阵抽搐,看向白娅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个娘们够狠,这是要对自己下死手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把柄都揪到了人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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