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们几个出來吧,咱们把帐算一算,麻溜的,别跟个大姑娘似的,羞羞答答的,给谁看呢,等着谁给你送彩礼呢……”安平阴沉的目光落在裹在人群里的几个村干部身上,毫不留情面的要把脸彻底撕开。╔ ╗可是这几个村干部也不傻,根本不视安平的目光,缩着脑袋往人群里扎,任安平怎么催促就是一声不吭,如此一來,更引來了围观群众一阵阵地哄笑。
无论是正经的公职人员,还是选举出來的基层干部,只要跟官字搭上了边的人,都知道跟领导唱反调是沒好处的,跟组织搞对抗那是要找死的。而本打算混水摸鱼的摩云村,二洼村,蛤蟆塘的村干部更知道这个时候坚决不能出头,一出头这煽动群众的帽子可就坐实了,不说熊克贤蛮横霸道,手段毒辣的秋后算账,就是眼下信心十足的安平这一关都过不去,站出去不就等于找死吗。
“哼哼,不出头是不是,行,那咱们回头再说。╔ ╗现在就剩你们两个,你们村的村干部不出头,你俩能代表多少户群众,都拉出來吧,市场上蔬菜掉价了,你俩想要个什么价,茄子辣椒,黄瓜柿子,合计合计去吧,我就在这等你们,合计好了报个数出來,当着全镇乡亲们的面,咱们一手钱,一手货,谁他娘的掉屁股不认账,生儿子沒……”三个挑头上访的,一个三角眼已经确定了是替人出头,并不是隆兴镇的人,那剩下的两个就是安平要紧在掐在手中的典型,有了刀哥和维德洛夫的支持,安平要用事实彻底奠定镇党委政府的无上权威,彻底要压下村民们动不动就威胁政府的嚣张气焰。
“这个,这个,他娘的,老子不管了中不……”安平一出來,村干部彻底熄了火,可让这两个挑事的刺头沒了主意。能被选出來跟镇里闹,就是因为两个人身材魁梧,嗓门宏亮,气势够足,可这会儿被安平平平淡淡地几句话就逼到了墙角上,两个人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有理不在声高,虽然想不明白安平哪來的这么大底气,却也敢去做这么大的一个主。╔ ╗可回过头偷眼去找身后的村干部,想着要从干部的嘴里拿个章程出來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村干部无视的目光和村民们一脸嘲讽的笑容,顿时左侧那个脾气急燥的村民火了,呜嗷的一嗓子,头也不回的窜出了人群。
“今天全镇的老少爷们都在这,我今天把话就撂这了,谁认为镇里发补贴,号召大家种菜亏待了大家,都出來,我安平年纪小,但知道什么叫做道理,咱们论一论,谁说出來的话,能让家都觉得有道理,那好,市场上菜价是多少,我就给你加两成,有觉得亏的就上來吧,我接着了……”两个挑头的一个跑了,一个蔫了,这就意谓着核心上访群体土崩瓦解了,但这并不代表事情就此为止了。╔ ╗谁也沒有能力预测未來,谁也说不清今后的市场形势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为了隆兴镇蔬菜产业能发展下去,为了全镇的村民能继续聚集镇党委的召号下,这种出现点波动就跳出來找事的风气说什么也不能任他成长下去。
“安干部,我老头子八十多了,想代表王家宗祠说句话行不……”宏亮的嗓音划过整片街道,原本哄笑,吵杂的声音刹时间安静了下來,久久不见任何回音。而安平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三个村的村干部身上,哪怕这几位躲躲闪闪的回避着自己的目光也毫不放松。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人群后飘了过來,人群闪开,只见王楚扶着一个走路都颠颠微微的老人直奔自己而來。
“哎哟,老爷子,咱们老百姓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有什么教诲,您说我听着好不好……”飞快地跟王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安平的心里升起一份苦涩,不知道是该感谢王楚仗义援手呢,还是该痛批他多管闲事,这主持王家宗祠的老人一搬出來,虽说是给自己助阵來了,但自己想借机打压摩云,二洼几个村的计划也就落了空。╔ ╗
“安干部,你是个好后生,年纪轻轻地就带着乡亲们扣大棚,大冬天里把青菜都种出來了,这是本事,我老头子种了一辈子地,沒你这本事。我还听说啊,冬天里种菜的乡亲都掏着钱了,日子都过好了,这是好事啊。可今天我老头子为啥來,我想骂骂那群龟儿子,是人不是人,有好事的时候又抢又夺的,沒好事的时候就又吵又骂的,谁长了身后眼咋的……”老人的年纪不小,八十出头了,走起路來真晃晃悠悠的,可这火气,这嗓门可真够瞧的,骂起娘來比那小伙子底气还足,不难看出这老伙计在年轻的时候在十里八村也是叫得响的人物。╔ ╗
“咱们是庄稼人,靠地种粮,靠天吃饭,年头好了,是老天爷恩赐,年头不好,是咱们品行不端,获罪于天,怨不着公社的好政策,怨不着公社干部带领群众致富的好心意。你说乡亲谁怕种菜亏了,你加两成收购,我不认可,咱们红光村,王家岭的人都是爷们,种了一万亩菜,赚了那感谢公社好政策,赔了,也不去占公社的便宜……”虽然老人还在把镇政府当作从前的公社,但话里意思却是条理清晰,是非分明,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无不表明哪怕任可种的菜赔了钱,也不会把这无端的责任推镇政府身上,这是公开的对镇党委和政府给予最大的支持。
“老爷子,您快歇歇气,这事啊,沒您说的那么严重。咱们镇里确定发展蔬菜产业,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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