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花九余光一瞥,就见息子霄靠在门口,三月初的日光里,即便有冷意,在他身上,那袭玄色红滚边的衣裳,仿若所有的寒气都近不得他身,花九看着他狭长的凤眼,蓦地就响起昨晚的事。
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她还想对秋收说什么,就见刚才还站她面前的丫头这会已经溜到了门边,朝息子霄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息子霄进来,神色平常,虽看着花九的时候面色有柔和,但表情也是极少,他指头截断从香座孔流下来的轻烟,“九儿,上午调的?”
“嗯,”花九起身,将香座摆到角落案几边,边往外走边道,“吃饭了。”
几步到花九面前,再是自然不过地牵着她的手,息子霄眼梢有浅显的笑纹,“九儿,这是不好意思?”
“好意思?”闻言,花九转头看他,微冷的瞳色下是极力隐藏的羞恼,他竟然就那么直白的明知故问,“你就好意思?也不看看嘴尖都被你咬破了,你也试试看疼不疼?”
听闻这话,息子霄就十分慎重地捧起花九的小脸,仔细瞅了她那诱人的唇尖,“是有点肿……”
话还未完,他头一低,凑近花九,在她唇尖轻舔了下,“止疼。”
花九没好气,一句话都还没说,早迎在门口的秋收咳嗽了一下,见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后,低头道,“姑爷,夫人,用膳了。”
一顿饭下来,花九只气恼地扒着饭,桌子上秋收做了她最爱的凉菜,可是息子霄竟然以有辛辣调料为由,免得她嘴尖痛,不让她碰半点。
话说,她从前一点没觉他管了她什么,可是经昨晚,她今天就突然发现,他事事都管着她,这让她觉得有一种既被在意着又觉被拘的感觉。
饭毕,花九端着茶,就听息子霄说,“九儿,花容将,玉氏配方消息,传回京城了,恐怕花家,还会来人,很可能,会是花明轩。”
花九一怔,她虽心有准备,早晚有一天暴露她有玉氏配方的事,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快,而且这消息传开后,恐怕不仅花家会来人,京城的其他几大势力应该也不会放过她,毕竟玉氏这名字只存在历史中,就连有玉氏血脉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而已。
“你,要有准备。”息子霄眸色颇暗,他费尽心机让二皇子得到假的玉氏残篇,本想着等局势在安定一点,就将花九给摘出来,让二皇子背这配方的黑锅,但谁想,这中间出了个花容,还将配方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花九自然息子霄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必须到了要选择一方势力投靠的地步,毕竟如若她一直中立,极有可能死的很惨,“你身后是闵王?”
息子霄点头,他也不隐瞒,“无华师父,是闵王的人,我是他弟子,早年,便是为闵王,选人,才有了,现在的我。”
闵王哪,那个人花九知道的并不多,包括前世她死的时候,正是几个皇子争夺那位置到了最激烈之时,她那会也根本不关注,如今她也只知道闵王排行第六,年仅十七岁就被当今皇帝册封为王,这在所有皇子中是个特例,现在更是常年驻守边漠,猎杀蛮子,打过很多的胜仗,是个了不得的人。
但这闵王也有个最抹不去的污点——
“我听有人传,闵王并不是皇帝的儿子,所有那位置哪个皇子都能坐,唯独闵王不行。”花九想到早年在京城听人说起过的事,就开口问道。
息子霄眉头锁了一下,“是真的,闵王是,皇帝侄子,闵王父亲,为皇帝而死,临终前,让皇帝将闵王,收为儿子,所以才有,皇子身份。”
花九笑了一下,她看着息子霄,脸上就有无奈,“既然夫君为闵王效力,那自然是夫唱妇随了,只是,夫君哪,你哪个皇子不选,怎么就偏生选了个最难登上那位置的皇子,想要扶持,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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