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索马里水兵也雇佣到了两位高手,而且是八大传奇猎头者中的两位杀手。”
悬鸦听完我的话,哼哼冷笑了两声,显得毫不避讳地说:“对,看来命中水对你不薄,有意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八大传奇杀手之中,有一名极为阴毒狠辣的猎头者,人称:阿鼻废僧。至于另外一名,被索马里水兵雇佣的家伙,则为:播月。呵呵呵,那是个漂亮的北美妞儿。”
这两名杀手的名字,是我第一次从悬鸦嘴里听到,八大传奇的名号,虽在猎头市场流传出来,却少有人知道再多一丁点的信息了。
“阿鼻废僧和播月的实力,应该在你之上吧?”我口气轻蔑地说到,试图刺激一下悬鸦,让他透漏一点对手的资料。
“没见过,也没交过手,我和他们在猎头令单里没有过冲突。所以,几天后将首次面对他们,我心里也不大有底。”
我没有说话,脸上对悬鸦泛起一丝不满。“不过呢,阿鼻废僧我倒有些耳闻。”悬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地朝身后望了望。
“恋囚童曾受人雇佣,猎杀了一命北欧的政治要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被杀者的后台却极为强硬,而且迁怒到了杀手上身。所以,他们为了报复,便雇佣到了阿鼻废曾,让他去弄到恋囚童的脑袋。可是恋囚童两兄弟,却始终没让阿鼻废僧得手。”
悬鸦说着,又不自觉地回头一望,好像生怕此时在船上恋囚童突然出现在身后。
“出乎意料,恋囚童尚有一个妹妹的事情,给人走漏了消息。废僧为了猎杀恋囚童,便将他们的妹妹装进铁笼,剁掉小腿和小臂,制成赤身的海豚人,对那个女孩日日施暴,加以残酷蹂躏,以此逼迫恋囚童现身。”
悬鸦这些话,宛如一股电流,瞬间冲开了我脑中的一个谜团。
当初在马达加斯加时,孪生兄弟恋囚童并未一起出现,这个脸上画笼的家伙,一定在寻找阿鼻废曾的下落,为自己的妹妹复仇。
而他的孪生哥哥,人皮图腾没有延伸到脸上的家伙,为了获得足够的佣金,为复仇积累经济,便与弟弟分头行动。
哥俩一分开,噩耗却再次降临,难怪此时的恋囚童,会变得如此凶残嗜杀。
悬鸦接着说:“这件事对恋囚童刺激极大,尤其是他妹妹的死。从那以后,恋囚童更加疯狂地猎杀政治要员,每次拿到目标的头颅之后,还会将他们的妻儿掳走,装进笼子带着到处跑,手段极为残忍。”
悬鸦深深叹了一口气,流露出几分惋惜。“那家伙和凋魂门螺一起上船时,手上还拖了一个装有活人的铁笼。如果说恋囚童的这种行为,是遭到了上帝的诅咒,我觉得他现在的所做所谓,已经是在诅咒上帝。”
这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从船上回到公寓的杜莫,为何如此惧怕凋魂门螺,感情这个黑亮的科多兽看到了那个铁笼。
可想而知,调魂门螺会和恋囚童一起登上甲板,那么这个女人,又是何等的阴森可怖,难怪杜莫一见了她就两腿打颤。
刚才在甲板下的廊道尽头,恋囚童威胁我,让我在关键时刻做他的炮灰,看来这个家伙,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找阿鼻废僧报仇雪恨。
“悬鸦兄弟,既然恋囚童有他的苦衷,那就让他在这次大战之中血刃阿鼻废僧。不如……,不如你我兄弟二人,远离这场硝烟,咱们一起去荒岛上,分取那些宝箱如何?”
我想,恋囚童是有深仇大恨在身,哪怕杰森约迪不给他一分钱,他都不会离开大船,放弃对决阿鼻废僧的机会。
可是悬鸦不同,他应该就为佣金而来,而且这个家伙,对财富颇有嗜好,倘若海盗大战中我方失利,悬鸦以后再想赚海盗的钱,那可就难了。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想法刚一说完,言行爽朗的悬鸦,突然发出那日在仓库与我搏斗时的奸邪阴笑,这笑声如同针芒,直刺我的后背。
“我若是想走,用得着你现在才提醒吗?”悬鸦用他犀利冰冷的目光,直直盯住了我的眼睛。
“好好好,悬鸦兄弟别生气,你若想留下,参与这场海盗大战,兄弟我舍命陪君子,助你一臂之力。”
我赶紧着安抚悬鸦,心里却已猜出,悬鸦这个家伙,绝不单单为了赚点佣金,才登上海魔号的。这场大战,远不是我目前料想的那么简单了。
悬鸦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恢复爽朗的笑,我没再多说话,万一哪里说得不对,刺激得他对沧鬼那笔宝藏失去兴趣,自己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你还有什么要问?”听到悬鸦恢复了常态,我便不再提及涉及他的话题,转而问了恋囚童的事情。
“恋囚童此次对决阿鼻废僧,把握是不是很小,他与我对话时,好像很忌讳敌方雇佣的杀手。”
悬鸦斜瞟了我一眼,望着浮动在水波上的鱼漂,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他一点也不惧怕阿鼻废僧,这家伙甚至都不把命中水放在眼里。他是在担心……,更强大的对手。”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股气浪突然充膨,差点没喷出喉咙。“什么?更强的对手?你的意思是说,这场即将来临的海盗大战,还可能出现比八大传奇更为强悍的杀手?”
此时此刻,我恨不能生出翅膀,夹持上伊凉和池春就飞,有多远飞多远,只要能离开这艘海盗船,离开这场像黑暗深渊一般永远看不到底线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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