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可笑至极,就算我能复生,那又如何!不过是死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的蝼蚁之躯,何须脏了我的心,所以……”
那庞大而像火焰一样燃烧的巨大不死鸟,展开匍匐的双翅,遮蔽天穹,朝着我吐出一团巨大无比的火焰,顷刻之间,淹没了我和莫非有。
在那被火焰包裹的瞬间,一直在我身前的莫非有,回身拥住了我。
“不要怕。”他在我耳边的低语,成为了我一生当中永记于心的忠告。
☆、乍然逢春
我后来曾问他,为什么要废那么大的周章去救我呢?
我原本以为对于他来言,救我是一件举手之劳,就算如此,我也会非常感激,但是在接下来的发展之中,我发现,原来不是。
原来不是啊。
对于他来说,救一个有着必死之心的家伙,也是非常非常不容易。
可是既然如此,那么就放弃我就好了,干什么还要救我呢?
我自己都不是已经放弃了我自己吗?
他却只是笑了笑,那是一个非常洒脱且耀眼的笑容,在我的眼中如同晨光一样绽放:“都说了……这是工作啊。”
就算是到了很后很后的后来,他也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但是我也不知道对于我而言,什么才是满意的解释,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这些我只是个公务员,这就是我的工作这样的话。
我更想听到的,大概是想让自己的在他的心中分量更重一点,更显得独一无二一些,这样才好……
是的,这样才好一些,这样我才会好过一些,因为这个挺身而出的傻瓜已经就这么闯进了我的心里面了。
我可不想跟他一样,像一个不会被人理解的傻瓜一样存在世间,比如说救一个想要死的人,或者爱上一个根本就没有爱过你的人,但是这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啊。
扯远了,那么在现在,也就在我们被火焰淹没之后,莫非有用身躯把我保护得完好无损。
所以在火焰燃烧殆尽之后,遗留下的是完好的我,和一个被烧得灰头土脸的莫非有。
“哈哈哈哈哈!”不死鸟猖狂的笑起来:“就算是三百年前!我也没有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莫非有吐出一口带有煤灰的唾沫:“呸!——信不信再把你拔成秃毛鸡啊!纵火犯!”
他再次检查了一下我是否完好无损之后,才又把我放在身后,回头看向不死鸟:“你是不是死也不肯借!”
“嗤——”不死鸟歪了歪头:“瞧瞧你那狼狈样子,莫非有我看你是越活越不如,当年那舍我其谁的莫疯狂的样子呢!”
“你很期待嘛!”莫非有捏住拳头,龇着牙笑道:“那就让你看看好了!”
他冲天而上,像一个发射出去的炮弹,轰鸣一声,在不死鸟还不及反应之下,一脚踏在鸟喙之上,接着冷笑一声,一脚踩断了鸟喙。
一声尖锐的嘶鸣,代表不死鸟的疼痛。
“看来三百年前对你下手还是太轻了啊!”莫非有再次挥拳而上,他相较于不死鸟庞大的身躯,就宛如蚂蚁在朝着人类挥舞着拳头,那种既可笑又伤感的样子,但是,他气势磅礴,就好像在他那相对而言渺小的身躯里面发出一股冲天气势,那种磅礴却又无法形容的力量向着不死鸟疾射而去,让其无从招架,也无处还手。
而在一旁静静旁观的我,在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感染下的激动之下,只有一个快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的心脏怦怦作响。
那一刻,我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心复苏了,不需要不死鸟的复苏能力,只是靠着一个叫做莫非有的名字,怀着对这人的所有爱意。
那颗干枯的,伤痕累累的心。
鲜活的跳动起来。
☆、表白
莫非有浑身火焰——那是不死鸟的火焰,他浴火站立在半空,宛若一尊魔神,声音却是低沉:“服不服?”
不死鸟最后还是认了怂:“服了服了,难不成你还真要杀我一次才行?以前的心脏我可以给你啊!”
莫非有才缓慢收势,他飞回到我的身边,我才发现此时他那风衣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额间翠绿色的符文泛起深红色的光芒,那双翠绿瞳眸亦然,深红如血,竟是惊人的艳丽。
“没什么事吧?”他问。
我摇头,喉咙干涩,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没……没事,你呢?”
莫非有咧开嘴笑起来:“安啦安啦,这只破鸟能把我怎么样?”
哪怕他此时的样子破破烂烂让人很没有信服力,但我还是着迷于他那笑容之下。
我也跟着笑起来:“好……”接着我仍旧不能掩饰担忧的望着他:“……不过你的眼睛”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呆了一下,懊恼的自语:“该死,把不死鸟的火焰给吸收了,我的符文变红了。”他侧过头,脸凑得很近,让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指着自己的额头然后问我:“不会很难看吧?”
我猛地摇头:“怎么会!”你这么……这么好看。
不死鸟用鸟喙轻轻啄了啄被莫非有砸伤的地方,想要骂人,但是又不敢得罪莫非有,于是只能自己闷着头给自己疗伤。
“喂——纵火犯你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啊,我可是公务员,很赶时间的。”莫非有嚷嚷起来。
“住嘴!”不死鸟实在忍不住,但吼完之后,又缩了缩脖子,咬牙切齿的道:“等我把最后一道伤处理完,我去宫殿里面给你拿。”
莫非有撇过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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