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铃小大人状地点着头:“碧落哥哥,妈妈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铃真是个好孩子,要是一直不会长大就好了。”天真善良的小女孩,长成大人以后是否还能保有这份纯真?
“为什么不长大?”
“没什么。”碧落将铃抱在怀里,轻轻笑:“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所以铃要一直笑着哦!”
“嗯!”
是夜。
燃烧的火堆映照着铃和邪见的睡脸。
已经走出了森林的中心,抬头便可以看见月亮。
圆盘似的月亮,又是十五。刚来到这世界的那一天,也是十五呢……
清冷的贵公子还没有睡着。
碧落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守夜么?”
杀生丸并不答话。
碧落遥望圆月,想起那两句传诵千古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觉有些出神。“对了,你知不知道‘帝流浆’?”
他的语声飘渺:“圆月垂落而下的白色珍珠……在这一晚修炼,相当于吸取日月精华数十年以致于数千年……每六十年一次的、妖怪的盛宴。”
杀生丸终于转头瞧他,金色的眸子有一种特别的压迫,好一会儿才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碧落追问:“也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没有。”
碧落沉默了半晌,才道:“五个月前月亮最圆的那个夜晚,你有没有感觉到力量变强?”
杀生丸直直盯着他:“是。”
碧落撑着下巴:“那天晚上确实有帝流浆,虽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很多妖怪都没看见的样子。”日本的妖怪和中国的妖怪不一样吗?日本战国的时候中国是在明朝,不知道明朝的妖怪看不看得到?总不会这个世界只有他能看到吧……
“你看见了?”
碧落闭了闭眼睛,抚住额头:“抱歉,这是我的秘密,不能说,但我保证我说出来的都是真的。”蚀这种妖怪,据说成熟期的力量连神明都要忌惮,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成熟期的蚀,是否因为他们都被神明扼杀在了摇篮里?阴谋论这种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其实现在的破绽已经很多了,他问了桔梗关于“蚀”的事情,初次见到奈落的那个晚上换下来的衣服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直到现在仍然在使用手表……不过神明这种东西应该不至于那么观察入微,也没有闲心去观察每一个人类,视人类为蝼蚁才是他们的一贯态度才对,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明确表现出“蚀”的力量,应该就不会暴露出来才是。
往好一点的方向想,只要他表现出的力量不足以威胁神明,大概也会没事吧。
“嗯。”杀生丸并没有纠缠:“所以下一次帝流浆是在六十年后?”
“是的,既然你看不见帝流浆,到时候就在离月亮最近的空旷之处等待吧,帝流浆没入草木动物或是泥土里,都会消灭不见。”
碧落托着下巴:“如果到时候我还活着,我可以给你指方向的。”
“你看得到。”斩钉截铁。
“啊,糟糕,”碧落捂脸:“不要说出去啊,拜托了杀生丸。”
“你不是人类?不对,气味明明是人类……”
碧落装死。
草木的香气在鼻尖萦绕,碧落睁开眼,眼前是一株很普通的小草,普通到这个森林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它们的影踪。
杀生丸的声音清冷:“在浓荫足以遮蔽日月的森林里,都长着这种小草。你仔细看,它们最顶端的两片叶子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就是东面。以后你就不会在森林迷路了。”
碧落突然觉得哭笑不得:“如果我不和你讲帝流浆的事情,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与我无关。”
“好吧,我败了。”这是怎样一种自成一家的逻辑啊……
杀生丸认真地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等一下,我真的不是特意告诉你情报来换东西的,我只是睡不著找你聊天而已啊……”碧落无力。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你赢了。”碧落反手掏出一把飞刀:“这是飞刀。不够锋利,有时候会卡在古木的外层刺不进去,我想找更好的材料来打造它,最好来个人教会我怎么回旋,就是这样。”
杀生丸接过来认真看了看,用手指捏刃一尖,自内向外摔出,刀尖碰到了不远处的树干,回旋着飞了回来。
碧落微微张大了嘴,整个人被严重地打击,很是悲呛:“杀生丸,告诉我吧,你多大了?”
“四百多岁。”
“……换算成人类呢?”
“十九岁。”
比我还要小一岁!碧落头上被一团黑云笼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
杀生丸自顾自道:“我也要做一把刀,如果做完之后还有材料,就打你的飞刀吧。”
“谢谢……”他现在也算是妖怪了所以杀生丸还是比他大对吧……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铃在身边的杀生丸,鉴定为安全。
第九章
“请再给我来一份红豆汤。”
“好的。”可爱的小姑娘给他多盛了一些,含羞带怯地偷眼瞧他,碧落毫不吝惜地回以温柔浅笑。
飞刀要明晚上才打好,今晚就先歇息在这个城里吧。顺便还要去做几件衣服,之前穿的都被开了好几个口子,眼看就要不能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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