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啊……”叶遇白的声音有些飘忽,有些虚。
“是啊,煤气……啊!我煤气盘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开关呢!”
叶遇白在外面咳了声。
东坡拿着两个断掉的小蝴蝶结冲了出来,“它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我不小心……把它们拧下来了。”叶遇白说,“然后,又不小心踩了一脚……”
东坡:“……”
他家这煤气盘是最老式的,一个铁圈的那种,这种煤气盘要先打开开关,再用打火枪点。
叶老板没见过这东西,他没找到微波炉就想用煤气,他不会开,但又觉得没什么能难得住他叶遇白的,他就随手拧了拧。
“这不赖我,你家那玩意儿早就坏了,我就随便一拧。”叶遇白一副他也是受害者的腔调说。
“我知道……”东坡看着蝴蝶结的残破尸体欲哭无泪,那个开关本来就不好使,他平时用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夭折了,可是,可是,他百般呵护的小花朵就这么让叶遇白给残害了,“可是……可是我家就这一个煤气盘……”
“不就一个煤气盘么,我回头买个新的还你。”叶遇白大大咧咧的说。
东坡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东西,回头往桌上一放,坐到了叶遇白身边,然后他从披萨盒子里拿出两块已经冷了的披萨,递给叶遇白一个,“叶哥吃饭吧。”
叶遇白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东坡,东坡咬了口披萨,把另外一块又往前举了举,“吃吧。”
……
项正直推荐了几家外卖店,快十二点了他俩才把晚饭的问题解决了。
东坡收拾了碗筷,叶遇白回竹制沙发上继续看电视,“鬼都这样么?”
东坡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抬眼看了看电视上放的东西,这次换了个恐怖片,从港台的变成国产的了,“没这么清楚,飘飘忽忽的,凶相露出来的时候挺吓人,怎么说呢,和电视上不太一样,但两个都挺吓人,还有这个鬼上身,要是鬼魂什么人都能上的话那不乱套了,你看——啊!”
叶遇白正听他讲着,突然一嗓子就嚎出来了,叶遇白吓一哆嗦,“你干什么?!”
东坡摁着胸口,“妈呀那玩意儿突然冒出来吓死我了。”
叶遇白:“……”
“不行不行我看不了这玩意儿,我洗澡去。”
电视里,小男孩没有眼珠的脸一闪而过,叶遇白乐了,“您不是天天见鬼,这玩意儿该免疫了吧。”
“我不是说我怕鬼么!虽然现在好那么一点点了……但我还是怕啊!而且这个有配乐的,配乐吓死人了!”东坡在浴室里喊。
说到怕鬼,叶遇白不乐了。
这是东坡找上他的理由。
可这回见面,东坡是不是没以前对他热情了?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吧?还是那蠢不拉几的样儿。
但又觉着……
叶老板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直到浴室的门打开,飘出一股香味儿。
东坡没问叶遇白晚上回不回家,叶遇白没说要走他就自然的认为他要在这儿过夜,东坡擦着头发走了过来,“叶哥你洗澡去么?”
“嗯?去。”叶遇白说着站了起来,一回头看到东坡穿了个大背心站他后面了,他那背心特别大,基本没挡住什么东西,两边的那啥都在外面,叶老板一下子就直眼了。
东坡没发现叶老板的异常,他擦拭的动作变慢了,紧张兮兮的盯着电视机,就连声音都像从嗓子里勉强挤出来的,特别的小,还断断续续的,“毛巾牙刷都是新的……还有衣服……洗干净的……你要是不习惯就不穿,我放架子上了,你进去就能看到……”
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脑袋上,刚洗完澡的脸蛋白里透红,再看那性感的大背心……
叶老板猛地收回视线,进了浴室。
浴室里,氤氲仍在,洗浴用品混合的香味儿浓郁起来。
东坡家很小,浴室和卫生间在一起,没有浴缸,就一个淋浴头,边上一个帘子,算是遮挡用的。
帘子这头有个架子,上面放着换洗的衣服。
叶老板站在这湿热的环境里,心里突然就跟上火了似的热的不行。
他硬了。
毫无征兆的。
叶遇白飞快的把自己扒了干净拧开了水,他性生活一直挺规律,也从来不禁欲,他又不是小伙子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丢脸事情,他青春期的时候都没这样过。
仰头对准水流,他觉得,他这几天的情绪不太对劲。
昨天东坡下车的时候想拽着,还好几次想亲他……
下意识的,完全不过脑子的就想亲。
这特么的到底什么情况?!
叶老板没有自我解决的习惯,这澡洗完他也把那股子躁动压下去了,擦完身子他顺手往架子上一捞,一个干净的t恤就让他扯了下来。
t恤特别大,就连他穿都过膝盖,上面印着个眼睛不冲一边看的黄色不明生物,丑不拉几的一看就符合东坡的审美。
叶遇白想往身上套,这一动突然闻到了股熟悉的味道,然后他刚压下去的火突然又冒出来了。
叶遇白:“……”
这特么的到底怎么了啊!
……
叶遇白出去的时候东坡正在往竹制沙发前弯着腰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叶遇白第一眼看去是失望,换衣服了。
第二眼就是……
这不是刚才那个傻不拉几t恤的同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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