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作打算。陶睿你安心养伤,陶野把你的毕业设计做完,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一定搞到他的消息。”
陶睿虽然不甘心就这么干等,也只能先点头同意。待项越匆匆走了之后,陶野开口问陶睿:“夏未来跟他父亲之间怎么回事?哪有人把自己儿子带回家就与世隔绝的?他想干什么?”
陶睿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很久以前就跟家里人断绝了来往,好像是为了……当时他男朋友的事……”
“什、什么?男朋友?!”陶野差点把手里的电脑砸地上。
陶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个说法让他觉得很别扭,他见过那个苏宇,他不能理解夏未来当初的执着是为了什么,但是市井传言就是这样,说夏未来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决裂了。
然而这个传言最大的疑点是,为什么决裂后夏未来仍然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且那个男人现在的人生如日中天,反观夏未来却甘愿窝在这里当一个小城管。
当年的事情陶睿不知道,也没法跟陶野解释清楚,所以只好沉默面对陶野的追问。
一下子被那么多关于夏未来的身世背景、花边新闻震惊到的陶野,越发对那个无赖恨得咬牙切齿。深夜里,做完最后一部分程序的编制,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对着qq中那个始终暗色的“世间最无赖”,愤恨地骂:“马勒戈壁的,夏无赖你究竟在哪儿?!”
夏无赖在一间清爽朴素的房间里,对着一大摞鲜红色的复习资料打瞌睡。
身后两个瘟神一般的“警务值班员”客气地对他说:“夏未来同志,醒一醒,您还有两套卷子没有做。”
夏未来趴着不动。
值班员说:“夏未来同志,请醒一醒。”
夏未来誓死不动。
值班员又说:“夏未来同志,如果您再不学习,今晚就又没饭吃了。”
夏未来愤怒了:“搞什么搞什么!把我当高中生吗?老子高三都没搞成这样!现在这是干嘛?夏未来同志夏未来同志,不是同志都给叫成同志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叫我看这些我哪里看得进去!”
他胳膊一挥,整整一大摞的书被扫到地上,只见上面写着“公务员录用考试专业教材”、“公务员考历年真题”、“名师讲解行测技巧”……之类的。
夏未来很崩溃。他就纳了那个邪闷儿了,几年前他跟苏宇一起考这个,怎么也没觉得有这么痛苦?那时候啃书啃到深夜,啃完了还有力气滚床上胡闹,现在光是对着那些图形和推理他就犯困想死,难道这就是“老了”的表现?
现在的题目也确实比当年难了,可是真正让他痛苦的并不是题目的难度,而是所谓的信念。当年他是一心想要跟苏宇一起闯出去,他们说好凭自己的能力生活下去,不受家里的牵制,当然,后来事实告诉他们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事到如今这他妈算怎么回事?他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城管过日子,他老爸突然发神经说要他考公务员……他不明白他老人家的想法。要说“光耀门楣”,他早就把家里的脸都丢光了。要说“出人头地”,他也早就过了锋芒毕露的年纪。
哎,何必呢……
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旁边的值班员帮他把地上的书都捡起来,说:“夏未来同志……”
“烦死了!我知道了!”夏未来虚弱地吼回去,认命地端起书来看。手边的两套卷子让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晚饭时间,夏厅长对着精神萎靡的儿子说:“下个月就考试了,你再多努力一下。只要进面试,我可以再帮你找找关系。”
夏未来第一三十二次说:“爸,我不想考。”
夏厅长说:“我已经纵容你四年了,还指望你能闯出什么名堂来,你倒好,正事不做,给我混到黑道里玩枪战去了!你知道你妈有多担心吗?”
夏未来吃饭,不说话。
夏厅长又说:“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儿子,我不可能真的不管你。我就快要退休了,再过一两年想帮也帮不到你了。”
“……”
“说实话,我和你妈都已经不指望你能好好找个媳妇过日子,我们不想管也管不了这事了,但是,你总要安定下来,再像这次这样打打杀杀,你妈早晚被你吓死!”
“……”
“前段时间郑东那小子也结婚了吧,我听说苏宇也去了。你应该见到他了,他好像过得很不错。你觉得这些年你憋着的那口气还有任何意义吗?”
“……”
“夏小子,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我把你锁起来,我不信还能再有一个疯子,会像苏宇那样为了你拿刀子跟我拼命。连苏宇都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连他都挑起自己的责任了,你看看你还在胡闹些什么!”
木质筷子上夹着的饭从缝隙漏回碗里,轻微的震动却让夏未来整只右手都在抖:“……什么刀子?什么拼命?”
他父亲叹了口气,没说话。
夏未来第一次看到父亲这样无可奈何的神情,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总是严厉威武、无所不能的,现在他才意识到,父亲不是金刚。
他没有追问,追问也没有意义了。吃完这顿饭,他就回小黑屋去做试卷。密密麻麻的油墨字迹中,他忽然想起那时候175club的兄弟们对他的评价。
他们说:“你小子是个傻逼。”
他觉得他们给的评价不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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