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禹看得有些入神,下午的阳光从窗子长长地投在有着美丽长流苏的方毯上,进而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流淌开来,彷佛融化的沙金。他觉得自己熟悉这里,比如他知道陆维止喜欢坐在房间一角的扶手椅上,面前搁着一张可以架脚又可以做矮几的方凳,右手边靠墙则是一张更大更高的长条形高几,上面永远堆满了他的书、香烟和咖啡杯。而他就在那里,一边工作,偶尔抬头听他的客人正在谈些什么;他也知道很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男男女女结伴走进骊湾那永远敞开的大门,在餐厅里那张可以坐下二十个人的长桌上吃过从不让人失望的晚饭,又回到客厅,主题是不定却又迷人的:最新的书籍和唱片、斯卡拉、伦敦和巴黎的当季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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