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发散神识便知。不过当他发现赃物就在张勤自己屋中时,瞬间便明白是出自黄粱的手笔。
“太便宜他,如果是我就把赃物昧下且让他找不到证据。”几百两银子好可惜。
黄粱蹙眉:“可是那样他们会进屋来搜吧?发现你屋里放着一大堆东西不太好。”
“不碍事,我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有本事迟早得亮出来。”随着修为不断加深,符箓炼药齐齐上手,他身上的筹码越来越多,自然不需像从前般顾忌。
“倒也是,如今他们已知你是高手。”黄粱又高兴又失落,虽不知道云润生以前为何隐瞒实力,但在他面前却未曾保留。
“我缺钱花,以后少不得做点买卖赚钱,灵丹、符箓成本较低,来钱容易。有人相助会方便许多。有了更多钱才能买更多材料。”他已经将储备材料全部消耗干净,手里囤积的灵丹和符箓留着还不如卖一部分出去,许三少比他会做生意,就是不知他信不信。
黄粱忍不住自荐:“既如此,等到了夷国,你若是相信我,我便帮你卖一批灵丹和符箓,价钱绝对让你满意。如何?”
“可以。”云润生毫不怀疑,当即答复道:“我到时候分你一百粒‘回春丹’和一百张符箓。卖了银子给你分红。”
“分红倒是不用,我欠你良多,这些小事我自当尽力。”黄粱微笑。
云润生撇他一眼:“随你。”
翌日许三少起个大早,吃饭时眼睛一直盯着云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云润生有什么企图。
云润生早就想好了说辞,去了许三少的书房便直接道:“以前大哥跟我说过许多京中的事,今上非常推崇道法。”
许三少一愣,尴尬的沉默,圣上沉迷仙道人尽皆知,往难听了说,自从圣上沉迷仙道,眼睁睁从一个明君沦为了大昏君。就是不知道这和云六有何干系。
“去年冬夜,我家闲云酒楼打烊后,我准备从后门回府休息,没想到后门口倒着一个老乞丐。我见他又冷又饿着实可怜,便端了一碗面条给他吃。”
许三少屏住了呼吸。
“老乞丐吃了面条精神不少,他不但没有谢我反而要求我再给他一碗面条。”云润生微笑。
“然后呢?”许三少追问。
“我说他得寸进尺。”
“结果呢?”许三少紧张。
“老乞丐说我若是再给他一碗面条,他便收我为徒。”
云润生接着道:“我当时根本不信他有何本事,更不肯拜师。不过我还是多给了他一碗面条才走。”
“那后来呢?”听到现在,许三少半信半疑。
云润生表情变得沉重:“后来我从牢狱中出来,弥留之际再次见到他。”
“你……”许三少瞪大眼。
“三少应该知道,我云家死的死病的病,若不是我师父,早在宋家与我退亲那日便死了。我在牢狱里伤势太重,回家后又没钱治,根本扛不住。”
许三少沉默,这事儿他的确知道,他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给云家送钱时就听说云六病重,不知道挺不挺地过去,宋家因此退亲。后来听说好了只当年轻人扛得住,便开口聘云六上船干活。
云润生满脸感激之情:“是我师父悄然现身用一手神妙医术救了我,那时我才真的尊他为师。只可惜师父说他要归隐山林,只待我学有所成时才会重逢。”
“我来到海上多日,夜夜修炼,如今才算入了道门。”
“道门……”许三少不知如何接话,他曾经尊重道士,但后来又厌恶道士,一帮牛鬼蛇神把朝廷搅和的乌烟瘴气,受苦的老百姓更是数之不尽。他们许家最大的靠山乃朝中二品官,可这位许大伯如今照样得看臭道士的脸色,每年跑海赚的银钱多数孝敬了外人。
云润生失笑:“三少大概不知,我们闲云宗从不参合朝廷大事,乃是隐士宗门。”
“闲云宗?”
“师父他老人家之所以倒在闲云酒楼便是缘分使然吧。”
“一饮一啄,是你心善才有了善缘。”
云润生失神,云家人其实很不错,云家酒楼每日剩下的吃食都会赠与安善堂的孤儿老弱,每年但凡天灾人祸时,云家都会捐银捐粮。云老爷总是说多行善积德后人才会有福,云锦荣考中秀才,后又中举,云老爷更是感念不已,行善愈发大方。
“那你学了道法,如今有哪些手段?”许三少不咋在乎云润生师承,但对云润生的武力却很期待。
云润生眨眼,“具体不好说,但我一日在船上,就一定不会让人伤你一根汗毛。”
“好!”许三少拍掌:“有你这话就够了。”他又不是眼瞎,云润生显然已经比船上最厉害的打手高明,这便足够了。其他什么道法他不懂,总之得用就行。
云润生心知肚明,他此刻若是拿出什么灵丹神符给许三少,只怕对方会尴尬,因为信任力不足。他只需要表现出足够的武力值便行。
至于其他,日后且行且看。
雨过天晴,大海连续几日好风光。
船队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旅途后到达了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门派有了(o゜▽゜)o☆今天本想跟编辑商量换个文名-0-哈哈,什么“落魄少爷修真记”“道长是个驸马爷”“媳妇不是人”“悠然长生”……233333,哎呀,还是原本的最贴切~~
小剧场:
黄:嘤嘤嘤,我到底是人是妖?
云:你这样倾城倾国清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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