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端了那杯茶给八皇子殿下。但是……但是怎么往中邪上想啊?
连灵没看出陈远陌满脸的黑线,他神乎其神的道:“大人,奴才说的都是实话,殿下他真的中邪了!昨日殿下被关禁闭放出来后,娘娘心疼他,就留他在婉仪殿住下,可今早……今早伺候洗漱的宫人们进去,就看见殿下他头发凌乱的在乱叫这,他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摔掉了,还……还攻击人,我们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傻乎乎的直笑,笑得声音可渗人了,可能……可能是殿下被关禁闭的时候沾染上了脏东西……”
“……脏东西?”陈远陌的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徐妃他们会往那方面想,难道就没怀疑殿下中毒吗?
陈远陌来到婉仪殿,跟着连灵去探望皇甫慕,还没走进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喊声,陈远陌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进去,只见皇甫慕被人绑在榻上,他头发乱遮住了脸,跟疯子一样,皇甫慕身上缠满了白布,他不停的挣扎着,但一点用都没有。
陈远陌走上前去,试探的问道:“殿下?殿下?”
“哇!!哇哇哇!!”皇甫慕朝陈远陌叫了好几声想冲过去,奈何白布绑得太死。
“没有用的。”一道女声从陈远陌的身后传出。
陈远陌转头一看,只见徐妃一脸憔悴站在身后,她的抬头包着白布,白布血迹十分明显。陈远陌赶紧走上前去,惊呼道:“徐妃娘娘,您的额头是怎么了?”
“是殿下动的手!”还不等徐妃开口,一旁的连灵道:“今早宫人们发现殿下不对劲后,连忙禀告了娘娘,娘娘匆忙赶来,担忧殿下想着靠近他,谁知……谁知被殿下一把推倒,娘娘的额头磕在桌角上,不知会不会留疤……”
“什么留疤!这都不是事!”在徐妃心里,皇甫慕比什么都重要,她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远陌,远陌,怎么办,慕儿……慕儿他惹上脏东西了,得想办法救救他啊!”
陈远陌有些无奈了,“娘娘,您是怎么确定殿下惹上脏东西了?”
“肯定是啊!”徐妃拿着帕子只抹眼泪道:“慕儿被关禁闭的宫殿,之前是先皇的一位妃子居住的,那位妃子是被人害死的,宫里传闻她怨气未消,一直在宫殿里徘徊呢,肯定是她缠上慕儿了……”
“……”陈远陌第一次发现徐妃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他轻咳两声,商量着道:“不管殿下是不是中邪,您应该先禀明皇上……”
“不行!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徐妃第一时间回绝这个提议,宫里的黑暗的事多了去了,几年前因争风吃醋,宫里一颇为受宠的妃嫔被人诬陷中邪,还在位的皇后派法师驱邪,三天两头的戴着面具在那妃嫔的宫殿附近又唱又跳,搞得她那里乌烟瘴气,后来那妃嫔真的中邪疯了,最后被送入冷宫了此残生。一个被诬陷中邪的人的下场尚且如此,更何况皇甫慕是真的中邪了,这刚从陆子青的事情里解脱出来,回头被大学士府以此大做文章,还不得扒层皮!
“这……”陈远陌哪儿知徐妃这丰富的心里活动,“娘娘,那您找我来,我也没法子啊。”
“你也没法子吗?”徐妃心里已经不下百次的后悔要皇甫慕成亲,为他订下陆家小姐,否则哪儿有这么多破烦事!“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慕儿这么疯下去吗?”
眼看着徐妃走进死胡同里,陈远陌不得不做出提点了,“娘娘,这事您是不是想错了?我怎么觉得殿下不是中邪,倒像是……像是中毒了。”
“中毒?”徐妃睁大了眼。
“对啊,”陈远陌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殿下这症状好像……之前有人给我形容过,”接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对徐妃道:“是松鼠!”
“松鼠?”徐妃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明白,“你把话说得清楚些。”
陈远陌解释道:“之前殿下买了两只松鼠,是送给陆小姐当礼物,殿下因陆小姐跳楼之事被关禁闭,那两只小松鼠就被小鸽子带到婉仪殿里养,谁知它们无缘无故的死了,听小鸽子说,它们死之前特别躁动,叫了一晚上,在笼子里不停的上蹿下跳的,我想……殿下是不是和那两只小松鼠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中毒了?”
徐妃闻言,立刻让人把小鸽子叫过来询问那松鼠的事,小鸽子据实以告,他被这么一问,也觉得八皇子突然发疯的症状和那两只暴毙的小松鼠如出一辙,于是小心翼翼的向徐妃说出了与陈远陌一样的想法,“娘娘,殿下很喜欢喂养它们,经常自己吃什么就喂它们吃什么,这该不会是吃了相同的东西才有此症状吧?”
“那两只松鼠呢?”现在说是中毒只是猜测,徐妃不敢直接请御医来,但可以先让御医给松鼠验尸。
小鸽子一脸为难的道:“被陈大人拿去了。”
对上徐妃传来的疑惑的目光,陈远陌连忙解释道:“宫里处理这种事始终不好,我就随手拿出去处理了。”
“什么?处理了?!”徐妃瞪大了双眼。
“没有没有,”陈远陌将后半句话说完,“可后来不是因为殿下的事情太忙,我给忘了,那尸首还在吏部,不知道有没有腐烂……”
听到尸首还在,徐妃这才松了口气,吩咐自己的心腹连灵道:“你跟着远陌取吏部取松鼠的尸首,然后找一个信得过的御医,好好验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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