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卧床静养,可这监牢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养伤,这里阴暗潮湿,已经让刚结疤的伤口发炎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将病人抬去厢房里,再换换药换纱布吧。”
陈远陌闻言,扭头对身后的狱卒道:“你们拿个担架来,把林大人抬走。”
那狱卒一脸的为难,他解释道:“陈大人,这怎么可以呢?您也为小的想想吧,小的私底下让您带着大夫来给林大人看病已经违反规定了,再怎么说林大人与杨家谋逆案脱不了干系,这要是被张大人知道了,会怪罪小人的。”
狱卒口中的张大人正是大理寺卿张相戎,陈远陌不会跟一个狱卒过不去,他道:“那好吧,我去找张大人谈谈。”
陈远陌说完,准备迈步离开监牢,林英之见状连忙跨步拦在他的面前,“等等啊,陈大人,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淼儿让你来的,难道他没让你救我们出去?”
见林英之这副嘴脸,陈远陌心里对他的鄙夷多加三分,当初他把林淼故意捧杀养残,赶出世昌王府,如今却腆着脸让林淼来救他。但不管心里怎么鄙视,陈远陌是不会显示在脸上的,“世昌王请放心,若是王府与黎州之案没有关系,你们会性命无忧的。”只是不知地位还保不保得住了。
林英之还想再说些什么,陈远陌却先一步走出牢狱,他只能被狱卒挡在了下来。
陈远陌走出监牢,想着去张相戎的办公之处去找他,可他刚走两步,就见不远处张相戎穿着官服,在两个侍卫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
如果可以的话,张相戎不想跟陈远陌单独说话,因为气氛实在尴尬,两人都是国家栋梁之才,颇有些心心相惜,可因为张相戎的悔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冷到极点。摸着良心说,张相戎对不起陈家姐弟俩。可公事大于天,如今张相戎奉皇上之命调查杨家谋逆案,他即便再不乐意,也要上去跟陈远陌打交道。
张相戎迎了上去,双手抱拳道:“陈大人来我大理寺,是有什么事吗?”
“张大人,”陈远陌开门见山的道:“我要将林焱带去干净舒适的环境里养伤,还请您行个方便。”
“这……陈大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张相戎态度坚决的道:“林焱是世昌王府的人,是杨家杨国公的外孙,杨家谋逆,怎么能放了他?!”
“我没让您放他,只希望您行个方便,换个地方关他。”陈远陌道。
张相戎冷下脸来,“陈大人,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应该明白我的处事风格,我不会行你这个方便的。”
“张大人,我好心提醒您一句吧,”陈远陌并没有因张相戎的拒绝而动怒,而是说着事实道:“其因为杨家与世昌王府有联姻,所以世昌王府的人是死是活皇上不会过度关心,可林焱是个例外,您别忘了,当初是林焱从黎州死里逃生,将黎州粮仓之事告知皇上,才会引出杨家谋反的罪证。所以按照这个逻辑,世昌王府,最起码林焱是完全无辜不知情的,如今杨家谋逆牵连甚广,才把林焱也抓进了大理寺,等真正审理杨家谋逆案时,林焱被判无罪,还会lùn_gōng行赏,可以林焱现在的状态绝对熬不到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到时候皇上龙心不悦怪罪下来,唯你是问。”
此番话说得张相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陈远陌说得没错,是他顾虑太少,若是林焱在大理寺出了事,遭殃的可是他自己。
陈远陌无视掉张相戎难看的脸色,道:“您现在可以在大理寺内为林焱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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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烧得昏昏沉沉,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了父母的吵架声,好像又听到林淼的声音,可是他实在太虚弱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之后陷入了深度昏迷。
当林焱再度有意识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他突然感到额头上一阵冰凉,舒服极了,他缓缓的睁开眼,视线前一片模糊,他张了张嘴,嗓子痛的难受,“水……水……”
接着快速的有个人将他轻轻的扶起来,林焱全身无力的挂靠在那人的身上,迷糊之间,他的嘴唇碰触到了硬物,接着温热的水缓缓的从他的嘴缝里流进,感受到水的滋润的林焱立刻张开嘴,贪婪的喝下源源不断的温水,润了嗓子,林焱感觉好多了。
林焱艰难的侧过头,他的视线也不似刚醒来那时模糊,映入眼帘的是他那不争气的弟弟,林淼。
“淼儿……”
林淼见林焱醒了,能说话认得自己,他立刻红了眼,带着哭腔道:“哥,吓死我了,我……我以为你醒不来了……”
即便身体不便,但作为兄长的威严却一点没减少,只见林焱皱着眉头道:“少说这种丧气话!我这不是醒了么?”
“嗯嗯。”林焱听话的点点头,吸溜着鼻子,将眼眶里的泪水硬逼了回去。
林焱入狱后没多久就烧得迷迷糊糊,现在醒过来也不知过了几日,他见自己能完好无损的离开大理寺的监牢,是不是世昌王府和杨家已经脱险了?想到此处,林焱连忙问道:“淼儿,皇上是不是已经调查出来,杨家是无辜的,父亲母亲呢?他们也被放出来了?”
“没有,”林淼艰难的摇摇头,据实以告道:“外公和舅舅们依旧被关押,父亲母亲还在监牢里,外公他们到现在依旧否认参与黎州之案,我……我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那我呢?那我是怎么出来的?”林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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