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万物复苏,燕王娶妻就此展开,整个帝都城热闹极了,敲锣打鼓,几百人的仪仗队在帝都的官道上□□,除此之外,还有陈远陌为陈玉兰准备的那十里红妆,在旁看热闹的百姓们无不被这丰厚的嫁妆惊呆了眼,这等场面在二十多年前也曾经出现过,那是金陵徐家的嫡次女徐嫣嫁去丞相府家,徐家为徐嫣撑腰,特地准备了十里嫁妆。如今出嫁的人,是徐嫣的女儿,陈玉兰了。
外面人声鼎沸,喧嚣不已,张家奶奶是个爱热闹的主,立刻带着玉娘去街上凑热闹去了。
她们挤进人群,看着一排排嫁妆在面前经过,远远的看去根本望不到头,这一行人是朝皇宫前进的。
在喧嚣的唢呐声中,张家奶奶问身边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这是谁要出嫁啊?怎么带这么多嫁妆?”
“是丞相府家的孙女。”那妇人回答。
张家奶奶瞠目结舌,“丞相府这么有钱?”
那妇人笑着回答,“丞相府只是一方面,关键是新娘的外祖父家有钱,那可是金陵首富,当初新娘母亲嫁来的时候,也是这般十里红妆,如今那母亲不在了,可新娘还有个弟弟,那弟弟也是个争气的主,高中状元,是朝廷命官,自家姐姐出嫁,那弟弟将母亲的嫁妆全给姐姐了,一分没要,还贴了不少,”妇人说着,露出羡慕的目光,“当年我出嫁时若是有她嫁妆的一个零头,也定能在婆家抬起头来。”
张家奶奶也羡慕得不得了,“不知是要嫁给那户人家?”
“是嫁给燕王,”妇人告诉张家奶奶,“燕王是皇上最小的弟弟,婚礼过后就去藩地了。”
“原来是嫁给皇室啊,这也难怪了,”张家奶奶的口吻里带着丝丝酸气,“我就说嘛,若是嫁给别的人家,何必赔上那么多嫁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嫁给皇室就不同了,多带点嫁妆过去,怎么也得撑撑脸面不是?”
妇人对张奶奶的话并不认同,她道:“倒也不是这么回事,我听说新娘子之前是有婚约在身的,可不知怎么的,男方家一直拖着不愿意娶,这不燕王进京,把新娘子看上了,立刻朝皇上求娶,男方家就算是做官的也争不过皇室。”
老夫人八卦的问道:“哎呦,你是说这新娘子之前有个未婚夫,可人家不愿意娶,这才便宜了燕王?”
“可不是么,”妇人附和道:“谁不知这新娘子的外祖父是金陵首富,祖父,父亲,弟弟都是朝廷命官,她弟弟早就放话出来,把亡母的所有嫁妆留给新娘子,真不知那户人家是怎么想的,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对啊对啊,”张家奶奶一边迎合着,一边盯着这长长的十里红妆,她问道:“是谁家的傻小子?这么不长眼啊?”
“男方家也是做官的,没什么背景,”妇人想了想,到:“是大理寺少卿张大人。”
张家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拉着妇人追问道:“谁?你说的谁?”
“大理寺少卿啊。”妇人道。
“这……这……”
这时张家奶奶身边的人们都开始翁翁起哄,因为那抬十六人抬的花轿就要经过这里,花轿由上好的红衫木制成,花轿的轿顶的四个角处分别镶嵌着拳头大的东海珍珠,轿子的边沿挂满了黄金制成的风铃,一路下来叮铃作响,十分清脆。
花轿从张家奶奶身边走过,张家奶奶指着花轿,直愣愣的问妇人道:“那……那轿子里坐的人是……?”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妇人道:“丞相府的嫡女。”
“那新娘子叫什么?”张家奶奶追问道。
“是姓陈吧,”那妇人摆摆手道:“这陈小姐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少出门,咱们这等小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她的闺名。”
张家奶奶铁青着脸,心中已经确认了,这个嫁给皇室的女子正是之前被自己吵着退婚的陈玉兰!
张家奶奶突然想起来,陈玉兰的弟弟最后一次来府中找自家孙子时,就做保证说不分母亲一分嫁妆,会将其全部给陈玉兰,张家奶奶可不知陈玉兰的外祖父是金陵首富,更不知这嫁妆是十里红妆,她以为那弟弟只是随便说说。张家奶奶死死的盯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仪仗队,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些嫁妆明明是属于他们张家的!
一直跟在张家奶奶身后的玉娘面上有些挂不住,她伺候张家奶奶多年,怎会不知她心里的小贪念,怕是心里已经后悔了吧。玉娘小心翼翼的挽着张家奶奶的胳膊,道:“祖母,咱们回去吧。”呆在这里看着,越看心里越堵得慌。
张家奶奶回头看了玉娘一眼,她觉得玉娘这个人除了会伺候自己外,也就没什么了,会伺候的人找个下人就成,玉娘只身一人跟着她来帝都,别说嫁妆了,连在张府的吃喝拉撒都是张家奶奶掏的银子,这算起来真是个赔钱货呢。就此张家奶奶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孙媳妇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宫廷婚宴,陈远陌自然也参加了,虽然身为新娘的弟弟,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他没有与皇甫少燕走得太近,由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陈玉兰,从她踏出花轿,由宫里嬷嬷领进合欢殿,看着她与皇甫少燕拜天地,送洞房。
陈远陌心里难受,因为这与他计划的不同,他希望陈玉兰嫁给一个与她两情相悦的人,幸福平淡的过完一生。可如今陈玉兰嫁给皇甫少燕,这个野心勃勃的藩王,两人之间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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