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赢了,你就嫁给我当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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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翠月渐渐转醒,她迷迷糊糊起身,这才想起来之前有人忽然闯入,她连忙朝马车里看去,“小姐,小姐!!”
只见陈玉兰丁丁的坐在那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醒了,翠月。”
“小姐,贼人呢?你没事吧?”翠月焦急的问道。
“翠月,你是不是生病了?”陈玉兰莫名其妙的道:“没有什么贼人啊,我们一直在马车里,你刚才突然昏倒,吓了我一跳呢。”
“昏倒?”不可能啊,翠月掀开车帘朝外看去,是热闹的官道,可之前他们明明被拐走了。
陈玉兰拉着翠月坐好,笑着道:“是你刚才昏倒时做梦了吧,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
“是么,”难道真的是做梦?翠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嘶……好疼,我记得有贼人打我来着。”
“我瞧瞧,”陈玉兰将翠月的衣领微掀,只见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陈玉兰道:“你刚才昏倒时撞着了,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
没多久马车就停到了陈远陌的府邸门前,陈玉兰由翠月扶着下了马车,元宝立刻从府中迎了出来,他赔笑道:“小姐回来了。”接着元宝朝马车后面看了看,奇怪的问:“小姐,少爷派人去接您来着,他们怎么没跟上?”
陈玉兰微微一怔,不紧不慢的道:“可能是走岔了,反正我都回来了,一路上没什么事。”
“是是,”元宝连忙让路道:“小姐快进屋休息吧。”
走在回厢房的路上,陈玉兰满脑子里都环绕着皇甫少燕说的话,陈远陌是她的亲弟弟,那么的善良,那么的谦逊,怎么可能朝黄家小姐下毒手!
陈玉兰回到厢房,故作一副很困的样子,对翠月道:“翠月,我累了,直接睡下了。”
“是,小姐,”
“你也别伺候我了,快点去擦药油吧,明早再来吧。”陈玉兰打发她道。
翠月只当陈玉兰是疼爱丫鬟,感激的笑道:“多谢小姐。”
翠月离开后,陈玉兰躺在床上,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十分清醒,她在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有丫鬟来敲门,陈玉兰便说累了不用晚膳,也不要任何人打扰,直到天空变得一片漆黑,唯有月牙清晰可见。
门外静悄悄的一片,小厮和丫鬟们都应该已经休息了,陈玉兰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从床上起来,她穿上鞋袜,披好外套,蹑手蹑脚的出了厢房的门。
白天皇甫少燕非要跟陈玉兰打赌,还教给她一个验证陈远陌真是面目的方法。这个方法就是等半夜的时候,偷偷去找陈远陌,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陈玉兰来到陈远陌的厢房门口,房里没有一点亮光,里面也没有声音,弟弟应该是睡着了吧。
还不等陈玉兰多想,陈玉兰就见前方不远处一个人打着灯笼走过,因为距离太远,光线太暗陈玉兰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可很明显,那人去的是书房的方向。
难道弟弟在书房?
想到此处,陈玉兰便跟了上去,她走书房的院子,发现书房里的灯是亮着的,可近日陈远陌抱病在身,还患了雪盲症,不可能在书房熬夜办公的。
远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陈玉兰的心越来越沉,她朝书房走去,脚下的步伐越发的沉重。快走到书房的时候,陈玉兰弓下腰去,她怕自己的身影印在窗户上被房里的人察觉。
陈玉兰蹲在窗户下面,伸手轻轻的将窗子开了一条缝隙,就此他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都打听清楚了吗?”说话的人是陈远陌。
“打听清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跑了好几家医馆,医馆的大夫们都说张大人家的老夫人有心绞痛,经常痛得叫大夫,不过听他们的口气,十次心绞痛中有八次都是装的。”
“哼,这有什么,反正外人都以为老太太心绞痛病得厉害就成。”陈远陌冷声道。
接着那男子又道:“现在这个时候派人混进张府已经晚了,不过我打听到另一件事,张家老夫人喜欢吃街口老字号的蟹黄包,府中那个叫玉娘的人每个双日都会排队给她买。明儿个就是双日了,咱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你的意思是……在蟹黄包里下毒?”陈远陌问道:“那是老字号,确定万无一失吗?”
“不会有问题的,”这时开口说话的是个女人,只听她道:“那老字号的老板是青烟翠柳楼的常客,买通他小意思,蟹黄包单个为张家老夫人蒸一笼卖给她。这也不算下毒,只是在包子里加一个药引,只有心脏有问题的人吃了才会出事,就算仵作验尸也只能证明她心绞痛致死。”
“好,这样就好,”陈远陌冷声道:“只要那个老太婆一死,我看谁还阻拦这门婚事。”
“没错,少爷,就算张大人觉得事有蹊跷,也怀疑不到您身上,”这次说话的人是元宝了,“张家老夫人一死,您就立刻去找张大人,要他百日之内娶小姐过门,以免夜长梦多……”
屋外窗户旁的陈玉兰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她捂着嘴,怕自己发出声音,她的额头直冒冷汗,远陌,她的亲弟弟,想害死张相戎的祖母!
就当陈玉兰准备再听下去时,身后刮起一阵冷风,让她脊背一阵发凉,还不等陈玉兰反应过来,她突然感到脖颈一阵生疼。
砰的一声,窗户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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