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做什么?!”
“母亲。”陈玉冬连忙侧身。
陈玉兰见郭氏前来,以及她身后那些穿着宫廷服饰的人,便立刻拉了拉陈远陌的衣角,示意他别再吵闹下去。
陈远陌知道陈玉兰的用意是为他好,在外人面前顶撞长辈,肯定被外人传闲话,更何况长房二房面和心不合的。可陈远陌有自己的打算,于是装作气不过的样子,质问道:“大伯母,您真的要对玉秋放任不管吗?她可是您亲自养在身边的,您难道一点都不心疼?”
郭氏亲自教养陈玉秋,是见她美人一个,以后用于联姻,现在陈玉秋一点价值都没有了,那还顾着她做什么。郭氏轻咳两声,道:“玉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她因偷了你母亲的发钗,从而有诅咒太后之嫌,差点把你与玉兰拖下水,你还在意她做什么?”
“她是我妹妹啊,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陈远陌满脸的不可置信,“谁能无过,玉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发钗是死物,但玉秋是大活人!她本来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您还不为她请大夫,她现在伤口化脓,伤势加剧,活不了多久了!”
“远陌!我是你的长辈,注意你说话的口气!”郭氏哪儿会把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放在眼中,她慢条斯理的介绍道:“这位是宫里派来的公公,专门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你何不听听皇后娘娘下的旨意?”
宫里派来了五位太监,站在最中间的那位穿着上品级最高,可看起来年纪最小,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这人长得雌雄莫辩,眉心一颗朱砂痣显得分外妖娆,要不是他穿着太监服,会被人误以为是哪儿来的绝色美人呢。
美人太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杂家司礼监安然,奉皇后娘娘懿旨,赐陈家长房三女陈玉秋毒酒一杯,还请各位公子小姐行个方便,请陈玉秋小姐出来接旨。”
“请她出来?”陈远陌冷笑一声,向郭氏怒目而视,道:“玉秋伤得重,别说下床出来了,有没有意识都难说,不信的话你们自个儿进去瞧瞧啊。”
“远陌!”陈玉兰连忙拉住陈远陌,免得他再说出得罪人话来,宫里来人也是奉旨办事,实在不该将气出在他们身上。陈玉兰向宫里的太监解释道:“各位公公别在意,远陌他与玉秋关系好,见玉秋犯了事,为他着急罢了,并非有意冒犯。玉秋她现在伤势严重,怕是无法出来接旨,还请公公们见谅。”
安然摆摆手,表示不会挂在心上,他笑着说道:“多谢这位小姐提醒。”说着安然给身后的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之中有两人出列,朝陈玉秋的闺房走去。
不一会陈玉秋就被那两太监拖了出来,她全身上下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在场的陈家小厮丫鬟们纷纷捂鼻,差点没被这味道熏着,可陈玉秋身边的两个太监却毫无反应,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安然从袖子里掏出卷轴来,将其打开,也不管脚底下的陈玉秋能否听到,便照着卷轴上念了起来,其内容无非就是陈玉秋意图诅咒太后之类的话。
懿旨念完,毒酒奉上,可陈玉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两太监便将人架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其张口,要将毒酒灌入。
陈远陌见状,似乎很是不忍,想上前阻止,亏得被身后陈玉兰死命拉住,陈玉兰心里也不好受,可她知道,如今的毒酒一杯对陈玉秋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更何况陈远陌这么冲出去,岂不是抗旨不尊,她绝不会让弟弟冒这个险。
被灌入毒酒后,陈玉秋突然有了反应,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口吐鲜血,甚至眼角,耳边都缓缓的流出血丝,哑着嗓子的她无法在发出一点声音,但从她那扭曲的面容上能看出,这杯毒酒给予她多大的折磨,终于,陈玉秋的气息越来越弱,像条死鱼一般,翻腾了几下后,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了。
第023章宦官之职
陈瑾儒坐着马车,回到丞相府,此时的他总算是松口气,他们陈家,尤其是大房站位于皇甫政,陈季修现在是户部侍郎,皇帝对他的能力颇为赞赏,有将他提拔至户部尚书的位置的用意。皇甫政献上“仙鹤呕血”的屏风一事,陈家免不得被连累,可害皇甫政被皇帝怪罪的原因,追根究底,还是陈季修送上的舍利佛珠,这一连带关系下来,皇甫政对陈家也有很大的意见。这说白了,就是皇帝皇子两头不讨好。这几日,陈瑾儒为此东奔西跑,穿梭在皇宫与二皇子府之间,总算将事情解决了。
陈季修的嫡长子陈远其从小便是皇甫政的伴读,为其办事,当初治水,他也跟着去郾城了,太后大寿,皇甫政归来,陈远其守留在那里。出事之后,陈瑾儒派人快马加鞭给陈远其递消息,告知京城发生之事,陈远其心思缜密,懂得筹谋,是小一辈里最有资格与才能继承陈家的人,就连陈远陌也比不得他。
陈远其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摸清了所有给太后绣屏风的绣娘们的底细,终于被他查探出一二来。绣娘之中,有一位黄姓女子,其母亲是皇帝执.政初期时清理朝政,抄了一大家族里的奶娘,那家族抄家诛三族,家族倒了后,奶娘没工作便回到自己的家乡郾城,改嫁后生下黄姓女子。陈远其当时就有了主意,一口咬定那黄姓女子是被抄家族遗留下来的女儿,说她痛恨皇室灭她家族,便在给太后的寿礼上洒上鲜血,以示诅咒。
那黄姓女子是无辜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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