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明浩杨,你他妈至于吗?”
“路一鸣,你他妈好好看看,你哪次出事,身边有别人。”
“除了我,跟个傻逼一样在你身边。”
“我也是人,我会伤心,难过,心痛。”
“可是,你有心吗。”
“你没有。”
“我不会背叛你。”
“你听好了,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我为了你,什么事都能做,薛熠、何畅,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过。”
“饭都给你弄洒了,跟我下去吃饭。”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一定不要讨厌我。”
“好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做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贪图翟猛的温暖,却始终不给他答案,他是这样的可恶,可是现在,翟猛一直都把选择权交给他,是他一次次推开他,他究竟在做什么。
现在这个人,要回去复婚了,也是自己把他推开。
“你如果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翟猛!翟猛!”
路一鸣疯了一样在路上边跑边喊,雨水打湿了他浑身的衣服,他从街头跑到街尾,打伞路人以为这人失去了心智,全都朝他行注目礼。
“翟猛,你不许回去复婚。”
“我他妈不许你回去!”
心尖颤得发疼,路一鸣跪在原地,双手抱头,终是喃喃说出了这句话。暴雨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无数个拳头打在心上,他疼得呼吸困难,为什么,刚才他不挽留,还说出那种混账话来。
原来每次翟猛问他时,他心底那份突然被拨动的心弦终于弹开灰尘,见日月。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抗拒做下面那个,翟猛逼他做下面那个,他不愿意,他以为是男人的尊严在作祟,其实只是自己别扭得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翟猛要离开他,这份优越感消失,他才知晓,自己看见翟猛跟嫂子站在一起登对的样子,不是羡慕,是嫉妒。
“路少,回去吧。”
一把雨伞打在头顶,随行的保镖站在他身侧,想要把他拉起来,他甩开胳膊,自己一个人淋雨朝原来的方向走去,泪水混合雨水,没有人知道他在哭。
明浩杨看着手中的机票,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父母在家里等他,在登机的最后一刻,他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城市。
这辈子,不,下辈子,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路一鸣,念起这个名字,明浩杨皱起眉头,广播开始催促登机的人过安检,他握紧自己的右臂,那里仿佛还残留路一鸣手掌的温度。
再见,一鸣。
他以后,要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不会再期盼有什么人会把他救出沼泽泥泞,人不自渡,他人如何渡你。
泪水滑过眼角,匆匆掩过的面庞,悄然绽放出一朵花来。
99
酒吧里喧闹的嘈杂,让薛熠的理智稍微回到正常状态,耀威集团这两日加快收购产业的步伐,宽悦地产的股价跌至谷底,何畅父亲出山卖老面子才得以保住本土品牌的颜面,何畅因此被罚门禁三个月,钮嘉瀚也被踢出组织,免不了牢狱之灾,尘埃落定后,心中无故空虚起来,灯光闪烁,音乐轰鸣,无数彩条从pēn_shè枪中飞出,他嘴角噙笑,抿下半杯酒。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为卢敬希,为展星迟,险些把自己算进去?他从未做过这种蠢事,这段时间倒是做了个遍,亚泰投资好几个项目在耀威的操作下都黄了,损失少说千万,别说有合作关系,以后能保不保得住家业都是个问题。后天他要飞到美国进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他们沉寂,他要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恍惚中又看见卢敬希的脸,似乎在对他说不要喝太多酒,他烦躁地把他推开,他又再次冲上来,薛熠朝着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吼道:“滚!!”
“薛少,你怎么了?”
一瞬间清醒过来,仿佛从脑后飞出一群羽翼丰满的鸟儿来,扑棱着翅膀,带走他血肉里的记忆,他双手握拳,背后全是汗,倚靠在他身上的男孩吓得跑到了一边,齐四磊子跟几个朋友也打趣道:
“薛熠,发酒疯啊?”
“不是让你最喜欢的宝贝来照顾你了,你怎么让人家滚。”
“怕不是给前任折腾得有心理阴影了。”
“去你妈的。”薛熠坐在沙发上捋了下头发,汗水被他拭去,他轻骂一句,从包间走出去,走出空旷一些的中庭,点了根烟,凝神静气,细细琢磨刚才那个梦。
为什么,他会梦见卢敬希。
明明跟他在一起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只不过习惯了他的百依百顺,保姆老妈子的念叨方式,好似要跟他结婚一样的叮嘱,就算在他面前带人走,也丝毫不怀疑的眼神,蠢得令人忍俊不禁。
他现在对展星迟没有任何执念,反而时常想起卢敬希,跟他刚分手的那两个月还不太习惯,脏衣服没人洗,家里的桌子没人擦,也没有随叫随到的人给他暖床,为此烦躁了一阵,不过他薛熠是谁,怎么会为卢敬希这种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后知后觉?他凭什么,他配么?
想到此处的薛熠好受了一点,吐了口烟,想起他跟展星迟两个人在他面前一唱一和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哪个前任也没敢在他面前这么蹬鼻子上脸。
他低头,抖落烟灰,嘴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放下,他闻到了身上的香水味,明明他应该扔掉,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居然拆开用了,卢敬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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