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破事还来不及,只能仰仗薛熠。
其实这事要是爆出来,受损最少的也是薛熠,他只不过利用名下一间分公司给何畅周转过钱,他完全可以说不知道这笔钱的用途是什么,反正他们亚泰是投资公司,明面上和账面下的钱,说不清的,多了去了。
正在他得意之时,一通电话击沉了他的所有得意。
“宝贝,你为什么瞒着妈妈,做这种事?”
“妈,怎么了?”
对面母亲的声音悲怆绝望,薛熠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母亲抽泣着:“你一直说不想结婚,还想多玩几年,妈妈也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你要喜欢男人……”
薛熠整个脑子都“嗡”了一声。
妈的,展星迟。
他咬紧牙关再次道:“妈,你现在在哪里?”
“展伯伯说如果治不好你这病,我也休想进他展家门。”
“妈,你以为展星迟是什么好货色吗?他……”
“你给我住嘴!”
“这个时候还有工夫说别人吗!”
“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妈妈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你要……放着那么多女孩子不喜欢,你的条件也不差,为什么啊……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这样?”
“妈,妈,你听我说,我马上就去你那儿。”
薛熠还没说完,对面就掐断了电话,估计是母亲哭断了气,妈妈本来就是个柔弱传统的女性,他展立辉有脸把他妈妈赶出展家,他就有本事把展星迟的料抖出来,坐在一旁的钮嘉瀚见薛熠神色不愉,也不说话,薛熠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看起来极为紧迫的模样。
跑车一路狂飙,引擎声在耳边不断放大,超车、加塞,薛熠只想尽快赶到妈妈的身边,把一切解释清楚,他谁都不在乎,唯独妈妈,这世界上所有人不相信他都没关系,但是妈妈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
天空逐渐减淡色彩,由澄黄转为深黑,周围灯光通过车窗折射显出浅紫光芒来,薛熠五官俊挺,他厌倦所有对他这副皮囊感兴趣的人。
包括卢敬希在内还不是喜欢他的脸,真要深究内在,他的内在根本没有任何人想了解,从来没有人真正走入过他的内心,他也不屑任何人走近他。
平心而论,他对展星迟不过是一种小孩得不到玩具的心态,若真要说什么刻骨铭心的喜欢,他绝不承认。
想起妈妈哭泣的模样,薛熠心中的不安愈加放大,蓝紫双色灯光交错打在挡风玻璃上,高架上熟视无睹地超越,他一定要把展星迟置于死地,让他品尝一下背叛的滋味。
会议室,翟猛坐在展星迟的对面,他把所有计划全盘托出,不知道展星迟会不会接受他的提案收购宽悦,听展星迟话里的意思,他想收购钮嘉瀚旗下的娱乐产业,但路一鸣明确和他提过,这块产业华洛势在必得,不知道展星迟是否能让步。
“路一鸥为什么不来和我谈,你来,是什么意思?”
“展总,这其中的关系很复杂,不过现在是我负责和你交涉。”
翟猛一时也解释不清,路家俩兄弟正在搜集钮嘉瀚洗黑钱的途径以及账目,论地产行业还是耀威更有权威,但展星迟此人野心不小,他手中的娱乐业也蒸蒸日上,尤其电影这块,市场所占的份额也不容小觑,这杯羹他一定会想分,钮嘉瀚公司主要资源击中在最近爆红的三大流量团体,通过网络节目一炮而红,公司精心打造出的团体紧扣时下潮流,很多年轻人崇尚追星,很吃他这一套营销手段,不仅上星参加综艺,还在各大门户网站同步本公司的团综,邀请各类艺人上节目做访谈,玩游戏。
也就这么半年,吸金不少,很多公司都盯着钮嘉瀚这块肥肉,不得不承认他选人的眼光很优秀,甚至有一两个人曾经在eros做过事的黑历史也被他抹去,一心只为他卖命。
难怪明浩杨鬼迷心窍会帮他做这种事,在名利面前,没有人能不动摇。
“三个团体现在都很红,最红的我要签下来。”
“其余两个可以让给华洛。”
“你把这些话带给路总,如果同意,宽悦我自然会吃下来,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正式确立。”
展星迟看了一眼腕表,从座位上站起,翟猛看着他从会议室离开,坐在位置上半晌没出声,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紧成拳。
“把宽悦的信息公布到网上,上次薛熠的料也一起发出去。”
“是,展总。”
想扳倒钮嘉瀚易如反掌,他现在必然成为组织的弃子,钮嘉瀚据说只是黑帮组织的养子还是什么远方亲戚,组织绝不会因为他的一点小失误帮助,黑道就是这样,挣钱为王道,地下钱庄比他的娱乐产业值钱得多。
他手上就算握着卢敬希的料又如何,当下民众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绯闻,他们只想要更劲爆的料填补闲暇时间,薛熠的照片他不仅发给夏阿姨,还发给自己大伯一份,并借此为由头,把他们彻底从展宅赶了出去,美其名曰让大伯躲几天风头,反正他名下又不止展宅这一处名产。
再说,展宅并不属于展立辉,即便他是长子又如何,展父才是耀威的第一继承人,当年若不是出了那种意外……
想把他们置于死地根本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他只需要站在后面,纵观大局,适时出手便好。
一条信息——
“展总,这几天我回家了,我的行李会择日搬出,这么久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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